楊振寧,年輕時遊學美國,不聽老父勸阻,毅然加入美國籍,成了美國公民。後來靠竊取他人的研究成果,獲得了諾貝爾物理獎,成了著名的科學家。到了黃土埋到脖子的年齡,僅靠幾十年前的一個諾貝爾獎已經沒法在美國混下去了,於是突然成了「愛國人士」,回來「報效」祖國了。到底是著名科學家,楊振寧「報效」祖國的方式也與眾不同,先是娶了孫女輩的美嬌娘為妻,然後攜嬌妻在教育界上竄下跳,屢屢為中國教育打氣。去年宣布「中國大學辦得很成功」,今年又放出話來:「清華學生平均素質比哈佛好!」前段時間,更聲稱「中國大學對國家的貢獻比美國高校大」。一連串的言論使得中國教育「煥發新顏」。身為美國人,有如此的愛國情懷,不能不讓人嘆服,然而,在楊振寧的一系列言論背後,是中國教育界的質疑和揣測。
日前,中國著名的門戶網《網易》發布了一份調查:
「您認為中國教育是成功還是失敗?」在2,420票有效投票中,有1,912票認為「完全失敗!中國教育如果再不加大整改力度,十分危險」。
擔任Google中國區總裁的著名計算機專家李開復先生在《給中國高校的一封信》寫道:
「創辦大學的目的或價值不在於獲得了多少名和利,而在於是否培養出了真正對社會有用的人才,是否獲得了真正能推動社會發展、進步的科研成果。」
但是中國的高校大多陷入了追名逐利的漩渦中,例如始自上世紀末的、一哄而上的、不注重質量的大學擴招,雖然學生數量明顯增多,卻沒有達到多培養人才的目的。有些學生學習四年後才發現在學校學的知識不符合企業的要求,導致就業困難,最近甚至發生了大學生畢業後為了就業再去重考中專的事情。
更為惡劣的是,為了金錢和名利,高校普遍存在造假現象。最著名的就是上海交大的一個陳姓騙子,居然將從美國買回的晶元上的標誌打磨掉後,再刻上自己的logo,說成是自己研製的晶元,大肆騙取科研資金和學術聲譽;一些高校的碩士論文、博士論文中屢次發現抄襲現象;少數大學教師為了評職稱,大量發表粗製濫造、生拼硬湊的學術論文和學術專著;老師為了自己的利益開公司而讓博士生成為免費勞工;學校為了賺錢開過多的EMBA或軟體學院課程,讓老師把精力都花在那些「高學費」的「高齡生」身上而忽略了真正的大學生……
上個世紀初,胡適曾在《歸國雜感》一文中感嘆:「依我看來,中國的教育,不但不能救亡,簡直可以亡國。」感嘆過後,便列舉當時教育的種種弊端,雖然間隔數十年,現在看來,對於當今中國而言,仍有警醒意義。但是就是這種「簡直可以亡國」的中國教育,竟被楊振寧吹捧為「中國大學對國家的貢獻比美國高校大」。美國高校對國家的貢獻有目共睹,楊振寧對此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他為什麼一而再地對中國的高等教育大唱讚歌呢?無他,因為他是中國教育少數的既得利益者。在美國混不下去的楊振寧,行將就木時回到中國,住著清華的別墅,在現有體制下安享晚年,當然就屁股決定了腦袋。可是,我們並不需要為現有高教體制大唱讚歌的「喜鵲」──有教育部大言不慚就足夠了──我們缺少的恰是對著現有體制不留情面、鴰噪不已的「烏鴉」。楊振寧作為一個有一定影響力的公眾知識份子,希望他說話時要本著自己的良心,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