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攝影:張易書
原來不是在嬉戲,而是在驅敵。
中午操場的喜鵲佳偶,發出一連串的「渣渣渣」聲,原以為是歡愉的求偶舞,因為黑板樹梢上,一直上演著盤旋、跳枝、用鳥喙擊枝,甚或啄掉葉子的動作,才在想說大正中午的,就著麼歡愉的跳著交偶舞嗎?
亂七八糟的想像,還沒有上演情愛的續集,結果鳳頭蒼鷹飛出來了(猛然實在分不出松雀鷹與鳳頭蒼鷹,回頭仔細看圖鑑,還是猜測應該是鳳頭),是我滿腦子漿糊的亂編劇,原來不是求偶舞,而是生存的戰鬥!
喜鵲其實已經很大隻了(比鴿子大一些),體型雖然略小於鳳頭蒼鷹,但是恐嚇一下、作作樣子,應該是還可以唬弄一下猛禽,但個人覺得終了,不是鳳頭蒼鷹退縮了,而是委實找不到雛鳥或育雛,看著鳳頭蒼鷹在一株一株黑板樹上翻找,樹鵲鬼叫、白頭翁警示高鳴,殺手就是殺手,不管這些小輩虛張聲勢的叫囂,依舊飛著自己的步驟,找不到?就翻飛而去。
後記:我還真的傻了,中午12點的,背著相機,以為用2隻腳,跑得過天空翱翔振翅的鷹,有追到嗎?當然沒有!
鳳頭蒼鷹在哪裡?這需要「想像了」。在鏡頭下面「之外」。
沒有看到「白內褲」,以為不是鳳頭蒼鷹,但是比對尾羽的黑白比例,白色橫紋明顯比黑色橫紋寬,判斷應該不是松雀鷹,而是鳳頭蒼鷹。
貌似唯美!其實在驅趕啦!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彷彿在欣賞小花的山紅頭。
偏執是我常走的一條路。
因為一次偶遇山紅頭,就會以為,這裡、此處,以後我一定會常常遇到山紅頭,所以在連假時,在遇見山紅頭後的那一天,我又舊地重遊三次,天道酬勤嗎?這回沒有,是老天讓鷦鶯在風裡,笑我死腦筋。
山紅頭距離我超級近,他好像在找食物,或者在探尋他等待的另一半,我浪漫的想像,我是參與過這一天的山紅頭散步了。
因為偶遇的衝擊太大,所以銘印的特別明顯,刻痕下了指令說:有空就要來此等待。
說到了偏執,人到這個年紀,偏執的痕跡真是越來越像康莊大道,比如說飲料就是綠茶,早餐的炒麵就是爸媽邊的那家,週末的外帶晚餐就是要找北平路,水煎包就是要買學校附近的......雖然不至於不再體驗其他的選擇,但總是在買完吃完喝完後,心裡覺得:還是原來那家好吃。
偏執在週末要輕鬆,就會買鹽酥雞來犒賞;偏執在跑步後,覺得不跑步,就會對不起體脂肪;偏執在走步道後,覺得不去走小徑步道走走,步道會想我;偏執在拍照的時候,就會拍別人覺得我已經拍過多回的鳥兒;偏執在某一作家,就會在短時間內,大量吞嚥伊的文字;偏執在電視,就會總是看著探索或是國家地理頻道;偏執在音樂,就總是一直耽溺在某幾位歌手的聲音;偏執在大人,就......自己知道就好了。
突然想起來,陳綺貞的我親愛的偏執狂,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