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銀波 :為什麼不聲援胡錦濤兼任軍委主席？

2003年10月，中共十六屆三中全會即將召開，大陸諸多網民抓住此次大會時機，自8月14日起在網上激烈呼籲「軍委主席應該由國家主席胡錦濤兼任」，此呼籲無論是左派還 是自由主義者，竟然均形成一種「共識」；2003年8月4日，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發生36人住院、2人病危的「日軍毒禍事件」，大陸紙媒網媒一律痛斥日本軍國主義。此為本 呼籲書的兩個現實背景。以此背景，我謹發出兩條呼籲：聲援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兼任軍委主席；支持胡錦濤只當總統、爭當總統。以此循序漸進地破除軍政府，破除軍國主義。

（一）為什麼不聲援胡錦濤兼任軍委主席？

十六屆三中全會將討論的是修改憲法的問題，目前已知修改的內容將涉及到私有財產的 保護，以及其它經濟方面的問題，但並不涉及對我國政治體制運行有著極大影響的最重 要的問題－－軍委主席問題。網民激烈呼籲把這一問題提到議事日程上來，應該說這是 很值得重視的；但其偏向卻是錯誤的，依舊期盼的是「最良好的人治」，治標而不治 本。要治本就必須重新反思黨、軍、國三者之間的關係。

1、中共歷來宣稱「以黨領軍」，軍隊只受到中共中央軍事委員會領導，而不是以國務院為首的政府體系指揮，實際上現在是由軍委主席江澤民領導，文人政府就無法掌握軍隊的問題，文官制度就無法實行。

2、中共歷來宣稱的「以黨領軍」是個謊言。正如一名重慶網友所言：「目前存在的軍委主席與黨的總書記以及國家主席的分設，形成了多個權力中心，表面看是黨在指揮槍，而實際上卻是槍在指揮黨，這種體制本身就是一種嚴重的違反憲法的問題，必須立即修改。也只有立即修改，才能使我國的政治生活走上規範化的發展道路，而不是被少數權欲薰心的人禍國殃民。」

3、網民雖然揭露了「槍在指揮黨」的事實，但這並不能成為「軍委主席應該由國家主席胡錦濤兼任」的理由。造成「槍在指揮黨」的根本原因是軍隊被黨化、軍隊無法國家化。網民希望把「多個權力中心」變為一個權力中心，這實際上是在製造「胡核心」，與之前製造「江核心」沒有什麼本質區別。過分寄望胡錦濤攬眾權於一手，然後希望他站穩腳根、大行政改，這種良好夙願不值得信任；這種良好夙願如此盛行，便恰恰反證出中國法治傳統的虛無和人治傳統的深厚，我們必須對這種根深蒂固的人治思想給予強烈批判。

（二）為什麼聲援溫家寶兼任軍委主席？

軍權是行政權的一部分，國務院為中國最高行政機關，國務院總理擁有統帥並指揮中國軍隊的最高權力。聲援溫家寶兼任軍委主席是啟動更大政治改革的突破口：確保權力分立，破除只分不立，體現法治民主，走向文官制度。這方面我們可以從日本得到啟示。2003年6月6日，日本「有事三法案」出臺，日本著名媒體《朝日新聞》在6月8日刊出《有事法制拷問政治的性質》，這篇文章以強勁的語氣直接給日本政府施壓：第一，軍隊不能使國民基本權利受到侵犯；第二，要竭力保證現有的文官統治制度；第三，要獲得亞洲各國信任。除此三點之外，就中國實情而言，我認為，「突破口」是更為重要的關鍵。

1、聲援溫家寶兼任軍委主席是改組國會的突破口。當中國遇到武裝入侵、自然災害或者突然發生的重大事故時，總理應當急速處理，發布緊急命令處置，並在發布命令後一個月內提交國會追認，如遇國會否決，該緊急命令即告失效。這裡，改組國會就很急迫。現在的全國人大、全國政協可以經過改組、刪減，由中國公民按人口比例分配，重新選舉各省、市、區的議員，成立國會兩院－－國民院和國家院。總理的產生決定於國民院的投票決定；總理施政期間向對國民院負責，包括定期提出施政報告，回答議員質問，提出重要法案或預算案。而國民院反過來可以對總理提出的重要法案或預算案給予否定，這時國務院須再作修改，並再移請國民院復議；倘若對國務院總理不信任，這時國民院議員只要有四分之一的聯署和過半數的通過，那麼國民院就可以選舉新總理，原任總理在新總理選出後，應立即退位；甚至，國家院還可以公然彈劾總理、副總理、國務委員、部長以及法官。國會兩院是中國最高立法機關。以此實現立法獨立。

2、聲援溫家寶兼任軍委主席是改組法院的突破口。具有統帥並指揮中國軍隊、主持國務院會議、向國會提出議案、制定行政法規、發布決定和命令、依法任免官員、依法向國家院提名法官候選人等職權的總理，其選舉之訴訟案由最高法院審判；而法院法官也由總理提名，經國家院同意後任命。這裡，改組法院就很急迫。首先，法院法官任職期間不得擔任行政機關的職務或者國會議員，不得從事營利事業，不得參與政黨活動，也就不得入黨，已經入了黨的法官在就職之前也必須退出其原屬政黨；其次，法官終身任職，非依法律不得停職、轉職、免職。最高法院是中國最高司法機關。以此實現司法獨立。

3、聲援溫家寶兼任軍委主席是改組國務院的突破口。總理擁有統帥並指揮中國軍隊等重大職權之後，我們必須依靠國會對其進行強有力的、有效率的監督；同時，以總理為首的國務院也應高效率地履行其自身職責。國會立法之後，國務院應依據國會通過的法律，制訂有關外交、宣戰、媾和、國籍、國防、軍事、財政、稅務、司法、國會議員選舉、公務員、公安警察、海關與出入境管理、航天、航空、海運、航運、國道、國有鐵路、銀行、貨幣、郵政、電訊、度量衡、全國性調查統計、著作權、專利、商標等方面的政策；另外，特赦、減刑、復權等事項也由國務院決定，並交由總統發布特赦令、減刑令、復權令。這裡，改組國務院就很急迫。我們要求將現今國務院改組成一個溫和、高效、廉潔、透明的高素質的國務院，要求現今國務院縮減機構，聘用高素質人才，主辦國務院雜誌、報紙、網刊、網站、論壇，設立國務院信訪組，公布信訪組地址、郵編、電話、傳真、郵件，信訪組24小時輪流工作，及時獲取民意，解決實際問題。國務院是中國最高行政機關。以此實現行政獨立。

（三）為什麼支持胡錦濤只當總統、爭當總統？

中國政府是軍政府，中國是軍國，中國的統治思想是軍國主義。這一點我在《重建「中日索賠」的基本原則》（8月18日由《議報》發表）中就曾說過：「破除軍國主義要從破除軍政府開始，否則談不上是對日本侵略戰爭的深刻反省。軍國主義是崇尚暴力的暴虐思想，是任何專制國家得以維持統治的本質思維。國人千萬不要把軍國的歷史想成是中國1949年∼1976年的歷史，實際上到現在為止，我們仍處於軍國當中，而且是處於更為人所不察，但更為深入、更為嚴密的軍國當中。我們反省日本侵略戰爭，卻不反省中共的『六四北京大屠殺』、鎮壓民主黨、鎮壓法輪功、鎮壓民間宗教組織、鎮壓民間維權組織、鎮壓政治異見人士，這種如此片面、如此『一致對外』的反省是淺薄的反省，是不從自己身上找軍國根源的反省，是迷信自我暴力、忘卻現實血淚的扭曲的反省，是不負責任的愚昧的反省。」

1、軍國主義是最黑暗、最巨大的恐怖主義－－國家恐怖主義，中國既然已經加入了國際反恐的隊伍，那麼中國國家元首胡錦濤就應當破除中國的軍國主義；而胡錦濤破除中國的軍國主義，破除軍政府，則須從當中國總統開始。在中國實行總統制，是為了結束中國歷史上的專制政治，改變中央集權制，建立法治，保障國民的自由與權利，增進全民福祉，維護各民族各地區的和平與安寧。總統制可以明確黨國關係。放眼到中國共產黨，這個黨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執政黨而已；而總統絕不能去代表一個黨，它代表的應該是一個國家。基於此，胡錦濤應立即舍棄「中共中央總書記」的職位，將「中國國家主席」名號改為「中國總統」，並在總統宣誓就職之前退出中國共產黨。

2、胡錦濤當總統，則須依照總統制履行職責。比如積極支持改組國會兩院（立法權獨立）、法院（司法權獨立）、國務院（行政權獨立），並接受國會兩院、法院、國務院的監督，配合此三者的工作。國會通過的大赦令，由總統發布；國會通過的法律由總統簽署頒布；國會通過的對外條約、對外宣戰、對外媾和的決定，由總統簽署或廢除；國民院決定的總理，由總統任命；總理請求的副總理、國務委員、部長，由總統任免；總理請求的國家榮典，由總統授予；總理請求的特赦令、減刑和復權命令，由總統發布；國會決定或總理請求的全國總動員令、局部動員令、戒嚴令、解嚴令，由總統發布。

3、胡錦濤當總統，則須依照與主流政治文明靠攏的《中國憲法》（由國會制訂），倡導中國走向憲政民主。中國總統應倡導中國以《中國憲法》為憲政總略，確保國民的人身自由、住宅不受侵犯；確保國民除現役軍人外，不受軍法審判；確保國民享有言論、講學、著作、出版及經營新聞媒體、秘密通訊、集會、結社、設計、旅遊、示威、請願、申訴、訴訟、選舉、被選舉、組織政黨、開展政治活動、宗教信仰、選擇職業、組織工會、參加工會及罷工、接受國民教育、依法獲取資訊、自由居住和遷移、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等自由和權利。

4、胡錦濤當總統，則須嚴肅對待、重新對待當今執政黨－－中國共產黨。中國共產黨之中共中央委員會、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中央紀律委員會僅僅是中共機構，而非國家機構；原「中共中央軍事委員會」的名號應予立即舍棄，軍隊應歸國務院管轄，由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兼任軍委主席；其它機構按本文所述，確保既分又立。地方機構亦當如此改革。

（四）本呼籲書最後一句話：破除軍政府，此舉在中國可謂前所未有；倘有之，則從胡溫始！

作者系社會活動者，自由撰稿人，主辦《百年鬥志週刊》，居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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