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此曲應是天上有 --從「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到「三個代表」—

我這裡不是說當時共產黨都壞，更不是說當時國民黨當時做的都是對的，而是中共取得政權以後，是否實現了他的口號，事實上他們搞的封建主義、獨裁專制和貪污腐化難道比國民黨少嗎？

中共一進城，就處處宣傳「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這亮麗誘人的口號，似乎只要說到就能做到。不可否認中共內確還有刻苦工作，嚴於律己的幹部，但如果他是唯命是從、頭腦僵化的還好，一輩子升不了官，也不會打入地獄。但只要還有一定分析能力，不懼權威，敢於堅持真理的話，恐怕早就家破人亡進勞教、勞改隊了，到現在怕已含恨作古了。

我記得五十年代中，我聽了一個中央內部關於批判高崗的秘密報告，其中一段說：「他每天要換一個女人」。那時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當時在中國高崗是僅次於毛、劉、周、朱的第五號人物，怎麼能出現這樣的事情呢？而且這並不是他主要的罪狀，甚至次要也不是，他絕不是因為「一天玩一個女人」而下臺的。以前中共把他們這些領導，甚至一般領導幹部都渲染得高不可攀，心地純潔得像白雪一樣一心只想到人民的「共產主義」式的人。而這與我相像中的中央領導人的形象相差太遠了。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在文革中已被提得響之又響。其間我到過不少中國中等城市，包括部分大城市在內，街上商店的招牌都沒有了，清一色的被「為人民服務」代替，似乎買什麼不重要，關鍵是為人民服務。不管是百貨公司、鞋帽商店、雞鴨魚肉商場，直到買青菜蘿蔔的小商店，招牌都是「為人民服務」。似乎全民道德水準已經高得無所私心了。

現僅舉幾例，看其是如何「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有一年我初到江西南昌，有人托我買草帽，我人生地不熟地在街上轉了半天都未找到，問商店售貨員，沒有一個願意告訴我的，都說：「不知道」，似乎他們都在生著氣，後來我央求一商店中年售貨員，我想他年歲大一點，處事上會好一點。他漫不經心地隨手一指「在那邊」，我再仔細詢問他就不搭理了，似乎他能告訴你「在那邊」已經仁至義盡了，你不要再得寸進尺！。

在文革中，有一次我去廣州，當時廣州東西比外地還是豐富，不少女同事托我買東西。我有經驗，我不會講廣東話，很難在廣東買到東西。廣東不少商店的店上方和玻璃櫃台上都寫著「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可那些女售貨員都安坐在高橙上，看到我自遠而近向她們走來，還離一段距離時，她突然一轉身，要不是背對著我，就是側身對著我，我知道不管你問她什麼，回答一定是廣東話的「沒」。有一次我指著她伸手既可到的商品櫃裡的東西說：「我要的就是這個」，她仍端坐高橙，為了進一步落實，她又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一定要？」我連說一定，這樣她才從高橙上下來。而她周圍能看到的都是炫耀奪目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我還記得一件事。八十年代一著名的左將胡喬木，他已就任中宣部長，有一次在電視裡發表演說：「我就要理直氣壯地宣傳「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他話音才落下不到二天，幾個北京市公安人員，趁他不在到他家去搜查他兒子房間，開始他太太不讓進，後來一個機靈的公安人員衝進了他兒子房間，一下從他兒子床下拉出一捆百元大鈔，胡太太一下楞了，因為那時連萬元戶還不多，他兒子怎麼會有這麼多錢。不知胡領導是否用一生為之堅持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思想教育過孩子。

我這裡決不是說中共這些亮麗的口號是錯的，但確實是做不到，事實上不僅做不到，而且差得十萬八千里，相反的在這光明正大的口號裡，掩蓋的卻是腐爛發臭的陰暗心理。

八十年代，鄧大人又提出什麼所謂「四個堅持」。說白了，實際就是堅持中央高層集團及其子女的最高利益。

近來，中共頭號有權人物，江XX又挖空心思，別出心裁地推出「三個代表」，說什麼「中國共產黨代表中國先進社會生產力發展的要求，代表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代表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我這裡耐著性子把它抄下來，實在是浪費我的精力，污染我的筆墨。

他的所謂的「三個代表」的提出，目的不在「三個代表」的內容本身，而是利用這幾句話，把自己寫入中共黨章，並把他列入馬恩列斯毛鄧江的共產主義運動的祖師爺，以期他在退位後，仍能如鄧大人一樣當「太上皇」，「垂廉聽政」遙控中國政權，所以不知哪個無行文人幫他出了這麼一條妙計。只可惜現在是物換星移，時代變了，他的同座們也知道他大心思，但攝於權力，表面上似乎依了他，實際上他的「幻夢」一定程度上已經落空了。

我也知道，即使現在，在一些忠厚善良的僑胞心中，還為中共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等這些似乎無比高尚的口號所誘惑。中共也打著這些招牌迷惑了不少一心追求使世界變得更美好的人。可惜中共的這些口號對一般人來講是做不到的，而對中共這些高層領導就離得更遠了。實際上，草民們也不要求他們「全心全意」，只要能做到想人民比想自己多就謝天謝地了。

所以，這些純之又純，高之又高的口號，應是天上霓裳羽衣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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