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走馬觀花（曹長青-王蒙）

作者：徐沛發表：2003-12-28 10:32

2003聖誕前意外地收到一個發自家鄉的大信封。郵票上的孫悟空和賀卡上國畫中翹著尾巴站在樹枝上的小鳥似乎表示寄信的鄰家大哥是我知己。可惜這位曹長青的同代人卻在信中說他「出國近一年在網上看到你很多文章，深感現在的四妹已經今非昔比了……」。是啊！如果他熟悉的我還是一個愛唱歌跳舞的高中生的話。他非但不認同我的思想，相反委婉地勸我不要搞「政治」，這「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我不知他如何理解政治，如把政治解釋成權術或職業，則完全與我無關。我只是憑著良知和見識在履行作家的社會職責。不過我已習慣不為家人鄉親理解，所以我愛去找同路人交流。

2002年聖誕我第一次在網上打開清水君文集。這位大名黃金秋，又名黃金的七十年代生人成了我通過網際網路看上的第一位中國作家。沒想到他像我1996年一樣天真地學成回國，結果一入境就被蓋世太保跟蹤。在2003年中秋節他打來電話請我吃月餅時，我就表示後悔沒邀他來德國相會。這以後不再有他的音信。前不久終於確認他比杜導斌還早兩個月被綁架入獄。帶著對清水君的思念，我決定以拜訪曹長青的網站來完成我2003年的聖誕自省。

作為四川女人我和這位東北男人簡直就是對立面：他為媒體撰文，評論時事，推崇美國的現代文明，讚賞卡麥隆的電影，而我崇尚東方的儒釋道，幾乎不讀日報，「高科技」和「好來物」都讓我憂心忡忡，走在紐約，面對摩天大樓，我曾想起聖經中巴比塔的故事，深感世界末日就要降臨。９１１則更加重了我的末日感。因而我們對高行健、魯迅和冰心等的評價迥然不同。儘管如此，我們卻殊途同歸：堅決反共，支持西藏，臺灣自主和認同美國是民主自由的捍衛者等。

在曹長青揭露的一系列偽作家裡我赫然發現「周恩來的私生女」。我至今也沒見過她的暢銷書。我因相信孔捷生等認同她是周恩來的私生女，因為自從我知道殺人不眨眼的伍豪就是「敬愛的周總理」以後，便不覺得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再說我總是將心比己，難以想像會有才女編造這樣的謊言來自取其辱並污蔑他人。

古代名女為了不玷污自己可以不要命，成為烈女，而現代名女會不擇手段地玷污自己，成為劣女。人不要臉，鬼都害怕，但曹長青不怕不要臉的人！既然如此，為何一不做而不休，乾脆出本「劣女傳」，再與之配偶出本「小人傳」，把何新、何祚庥等加以匯總，既成他們之「美」，又可警示後人。目睹曹長青用筆鋒戳穿各種騙子和流氓的畫皮，我很開心。我也以揭示真相為樂，並專攻馬克思、魯迅之流的偉（偽）人。 

在我眼裡文學和藝術是神聖的，應該引人向上，追求真實、善良、美好。可惜到了現代隨著道德的敗壞，只有打著燈籠才能找到這樣的作品，所以，我很少讀現代作品，更捨不得花時間去看偽作家的「屁秀」（peepshow)，當然也不可能對此加以揭露。而曹長青做了，依我的文學觀，只有甘當自由之路上的一塊石頭的作者才有資格成為「文學殿堂裡的一顆明珠」。像他這樣實在、正派、獨立的中國男人太少。王蒙之流倒氾濫成災。近聞王蒙在新書中大談老莊，我也發笑，但不開心。道家的核心是真，要求說真話，辦真事，做真人。這位名流明白嗎？

我想曹長青像劉曉波等人一樣主張「全盤西化」，是因為他們還無緣認識中華文化的精華。而強調中華文化的龍應臺和我都有機會從小就從中獲益。所以見龍應臺能去大陸煽風點火，我很高興，願意相信她和我一樣不會放棄自我尊嚴和自由意識去媚共。其實美國之所以先進不就因為它體現了「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孔子之道！雖然我走的是「東學西漸」的路，但理解曹長青們的赤子之心。

我曾在第二本德文詩集「金蓮」（２００１）裡宣稱：

   二十世紀初
   共產主義魔鬼
   入侵遠東
   焚燒了中國

   我轉世到
   這廢墟
   卻帶著東土
   逆向而行

   獲得了「字寶」和「建材」
   在「外文」的「詞海」裡
   我用字母建造的佛塔
   悄然屹立在二十世紀末

帶引號的詞在德文裡都是雙關語。前兩個的意譯分別是詞彙與句型。最後一個則指奧地利境內因一現代名女和以她命名的書獎而出名的湖。這位名女雖比「美女作家」有深度，但也虛假，心理陰暗，還有毒癮，所以我有心一正壓百邪，像法師一樣用佛塔來制服蛇妖白娘子。

為免曹長青打假打到我的頭上，我正在向德國人推薦何清漣的《現代化的陷阱》和曾錚的血淚史《靜水流深》，並明知翻譯難，偏要試一試，以便德語讀者看見我修的中國塔。否則，他們只能看見德國人亂翻的偽作家比如莫言。

讀曹長青對泰坦尼克號的稱許時我想起了一則軼聞：幾個英國紈絝子弟在埃及用重金購買了一具女木乃伊，從此便招了魔。不僅他們先後奇怪地身亡，而且凡是與木乃伊有接觸的人和地方都災禍不斷，包括大英博物館。最後有一位不信邪的美國富翁買下了這具木乃伊。於是，泰坦尼克號載著它葬身大海。不知曹長青是否知道這具有名的女木乃伊？或許他聽了但不相信，就像我不相信愛情的偉大一樣。間接經驗和親身體會都告訴我寧信神佛，不信愛情。這一點泰坦尼克號也足以為證。是上帝讓牧師和樂隊面對死亡鎮靜自若而非愛情。

深為曹長青稱道的基督文明就是建立在以聖經為本的道德規範（摩西十戒）上的。民主、科學、法制，無論什麼，如何監督都管不了人心，只有上帝才有這個本事。六四後流亡海外的中國知識份子之所以在民運中爭權奪利，表現惡劣就源於敬天畏神的中國傳統文化和美德被以魯迅為首的五四人和共產黨破壞了！我六四後開始反共，博士導師們在言傳身教給我西方文化的同時，也教會我深入和珍惜東方文化。

我反共不對人，反黨但愛國，所以２００１年聖誕前又因鄉思病海歸一次，夢想在梁啟超的故鄉隱居大學校園，從而有幸瞭解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2003年上網就是想把我在西方十五年上下求索的心得體會與同胞們交流。感謝與曹長青和我一樣同被大紀元網站列為專欄作家的章天亮在《絕境中的希望》中道出法輪功何以能消除我的末日感。德國的民主中國陣線主席費良勇則表達了我的心聲：共產專制惡貫一世，法輪大法善澤千秋！達成此共識的知識份子與日俱增。曹長青不難看到在中共的專制和迫害下法輪功在短短十年就從中國走向世界，有史以來沒有哪個宗教能與之相比，無論是聖經、佛經還是道德經，都在真善忍的範圍內，而這體現的正是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的神根。

此文於2017年01月07日做了修改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来源:看中國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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