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怪事多 慣犯變教師 勇警變罪犯

(大紀元記者王玲玲、古清兒採訪報導)如今社會怪事多，讓我們來說一說。山西一名二等功老警察楊秀廷，在一次辦案中，嫌犯因與警方頑劣抵抗拖延就醫時間導致失明，後被嫌犯以『偽證』控告，最後因「故意傷害罪」而含冤淪為一名「罪犯」。此事當時在法律及警界引起熱烈討論。記者採訪到北京著名刑事大律師李肖霖律師，他表示這個案子：「一直都在錯誤中。」同時還表示法院不到二個月就將案子判決下來，笑說劉曉慶的案子還審了兩年才開庭呢！

去年7月，上海東方及山西黃河電視臺的《律師視點》節目播出「老警察、大律師」電視片，而《公安內參》在8月18日、第33期時亦有：「是故意傷害還是正當執法」、「探尋罪與非罪的邊界」的詳細報導。

優秀老警察冤淪為一名「罪犯」

楊秀廷先生今年50歲，是太原市公安迎澤分局一名普通警察（現退休），住太原市親賢北街189號，山西省定襄縣師家灣村人。他有一個幸福家庭，夫妻感情很好，是一個快樂的三口之家。

楊秀廷先生當兵時是一個積極上進的人，業餘時間不斷的學習，於1982年復員後以第一名成績考上國家公務員，進入公安局。1984年還因冒死抓獲槍殺警察的罪犯榮立公安部二等功。當了20多年的警察，抓了無數的罪犯，曾多次被評為市局先進。他經手過的案件沒有逃走過一個罪犯，沒有傷害過任何無辜，亦沒有被投訴的記錄。至今他身上還留著罪犯的幾處刀疤。

可是在1999年2月13日，農曆春節的前一天晚上，他卻因為勇鬥歹徒「依法抓捕刑事犯罪嫌疑人」而含冤淪為一名「罪犯」。

警察正當執行公務被「偽教師」反誣告

楊秀廷先生告訴記者，1999年2月13日深夜10時，太原市公安站前派出所，接到了一位陌生的老工人李迎泰報案：「有人冒充警察利用女色追蹤其80米敲詐錢財」。

當時他正在值班，所長就派他帶領糾察員李義立即趕赴案發現場。在現場無情況原路返回至火車站郵政大樓前，在報案人當場指認下，將一逃跑中的陌生嫌疑人追上。他向嫌疑人亮明警察證件後，嫌疑人以武力抗拒傳喚。

當糾察員打電話請求派出所警力增援時，嫌疑人趁機襲擊後逃跑，在阻止嫌疑人逃跑的搏鬥中，嫌疑人幾次彎腰攻擊他下體要害。後在5名增援警察到達下聯合將其帶回派出所。

回到派出所後發現嫌疑人左眼腫起，代班所長讓他先去醫院，但嫌犯惡劣反抗、拒絕審查、也拒絕就醫。所領導經請示分局領導指示，將此案移送管轄地橋東派出所。在轄地派出所嫌疑人仍然大鬧，直到次日凌晨5時才去醫院。後來得知其左眼因不治失明。

1999年8月5日，楊秀廷以「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被刑事拘留。

記者採訪到北京著名的刑事大律師李肖霖律師，他是美國刑事律師協會的會員，也是知名影后劉曉慶的四大辯護律師之一。

記者：李律師，您好！您能否對楊秀廷的案件說說您的看法？

李肖霖律師：喔，是這樣的，案子在當地法院判決了，楊秀廷才找我的，我主張他上訴。我覺得警察如果真的是打人就是很惡劣的，但我認為這個案件卻例外。楊秀廷 (以下簡稱楊)他是正常值班的時候，有人來報警說有人敲詐他，楊也不認識報警人，所長就命令楊去出去值勤。過去之後，當事人指著犯罪嫌疑犯說是這個人，楊上去抓住他，嫌犯開始先逃跑一次，楊又抓住他，叫另一個警察李義回去叫人支援，同事剛走，嫌犯開始攻擊楊，在攻擊過程中，楊正當自衛倒置嫌犯受傷。

李律師強調說：「我覺得這個事情，和警察主動打人性質簡直完全就不同，如果你涉嫌犯罪，警察無論如何都要抓住，抓住你是我的職責，而且不能讓你逃跑；如果你是街頭敲詐勒索的人，這在中國是小罪，如果你因為這點小事逃跑的話，你一定有重案，警察更要抓住你。楊是履行職務過程中出現這種事情，至少不應該他個人承擔責任，如果是正常執行公務的話，應該國家賠償，法院卻要他個人賠償17.5萬元；一審法院認定對方襲警，然後在還擊過程中過當，造成對方受傷，既已認定襲警，襲警帶來的後果就不應該由楊承擔，所以說這個案子肯定是錯案。」

記者：楊秀廷真的賠了錢嗎？

李肖霖律師：在法庭主持協議下，賠了17.5萬元，在山西比較貧困地方這個錢對楊來說不是小數目，只好到處借錢來陪。

記者：楊的妻子為何做假證？

李肖霖律師：「法院說如果你不賠，肯定要重判，楊就要關在裡面好幾年，家裡人不願他關在裡頭，這樣家庭就完了，她就被迫承認了。他們請的律師也有問題。」李律師舉了一個例子：美國有一部影片，是說律師跟對方律師協調，只要你承認賠償，其他的事都好說，咱倆的事心照不宣。李律師說：「自己請的律師卻和對方律師搞些心照不宣的事情，給它做有證辯護，這樣的律師根本沒有職業道德，是有問題的。」律師和法庭10天內就賠了錢給對方，這是典型的錯案。公安部內參也認定是錯案。

可是當地現在如果糾正這個錯案，原先判錯案的人會怎麼辦？賠出去的錢要由誰來負責，導致他這個案子始終得不到解決。

記者：賠了不等於認罪了嗎？

李肖霖律師：賠是法院判決之前賠的呀！法庭說你要不賠，馬上判你的刑，把他關起來，後來就判了三年，緩刑三年監外執行，如果得到這樣的結果，家人只好認倒楣賠了。

記者：這個案子一直都在錯誤中，您對中國司法制度有何看法？

李肖霖律師：一直都在錯誤中，法庭現在都不受理。罪犯嫌疑人謊稱他是人民教師，給上級寫了一封「偽信」，說這個警察打他，把他的眼珠子打出來，放在地上踩破它。這個政法委書記聽了火大了，說太可惡了，批評了一頓，要從嚴查辦。從發生到判刑才兩個月，這是在領導指示下快速辦案，其實他根本不是人民教師，是社會盲流。李律師笑說劉曉慶的案子還審了兩年才開庭呢！這在中國來說簡直是神速辦案。

李律師寫了8萬字的論文已交人大代表上書國家，他主張公民陪審團，以無記名投票方式，來限制和制約法官手中過大的權力，還政於民，由人民裁判人民，從根本上解決上訪問題，法院判錯了，上級領導根本解決不了，各地冤案非常多。有了法律的運作才知道司法的腐敗，他正在想方設法改變現狀，積極朝這方面努力，提升社會道德，根本就沒有上訪問題。

「偽教師」的身份

楊秀廷先生告訴記者，再審時，我請了北京著名刑事律師，並做了實地採證和取證，向法庭提供了真實證據：（1）有關派出所、居委會證明：嫌疑人是個屢被公安機關處理，群眾都知道的慣犯。（2）有關學校證明：該嫌疑人從未當過教師，94年脫離單位不知去向。（3）有關公安局證明：2000年6月27日該又繼續犯罪並隱瞞身份被處罰。嫌疑犯5月20日承認當時他怎麼敲詐人的，是怎麼跑，我們怎麼追，在什麼地方，我們又怎麼抓的，說的跟證人完全一樣，完全否決他在法院和檢察院說的偽證。

法醫鑑定嫌疑人為單一創傷，下眼瞼裂傷，眼睛黑蒙、萎縮。經省、市、法醫、眼科大夫根據痕跡來說，下眼皮是創傷口，產生眼球受傷而產生萎縮，若及時治療，完全可以恢復的，如果是故意傷害，應該是鼻青臉腫，全身上下都是傷，不可能就這麼單一傷口。

當時楊秀廷先生哭著告訴記者，在開庭時由於妻子為了保護我和孩子，還有家庭，被迫配合作偽證。我第一次見到妻子時，眼神都變了，被迫說我是黑社會，說我無故毆打中國公民，我不是那種人啊！當了20多年警察，臉上還有犯罪砍的傷疤。

但法院和檢察院還是依偽證來判我的罪。重審時，每次判決書說我是現場處理不當，那我就應該沒罪。後來又說我執行公務蠻幹，濫用職權，中國法律根本就沒有這兩項罪名。

楊秀廷先生提出上訴再審，北京著名刑辯律師李肖霖向法庭指出：本案嫌疑人假冒教師身份，編造「警匪無辜毆打『人民教師』偽證欺詐訴訟」是法律不容許的。99 年5月20日在案發3個月後，嫌疑人承認了其敲詐公民財務，暴力反抗警察抓捕犯罪的事實，這與公民報案事實及全部證人陳述《法醫鑑定》吻合，否定了他先前編造的偽證。此現場的性質，法律責任是明確的。而依據嫌疑人偽證案源「立案、取證、審判」令人不可思議。

深夜，陌生嫌疑人在案件突發現場反抗依法抓捕，正面襲警逃跑，幾次彎腰攻擊警察的擋部要害。這樣的行為顯然是致命的刑事暴力犯罪。警察制服其攻擊行為，是法律賦予防衛的權利和義務。這樣搏鬥中嫌疑人受到任何傷害，均應自負責任。原審法庭認定這樣法律事實情況下，判決警察以「膝蓋故意傷害犯罪」不合法理、情理，客觀上「事實不能」。有關上級批示「保護人民教師、嚴懲打人凶手」定性限期督辦，使案件發生本質的改變，以行政權利代替了國家的法律。

政府官員法院如此荒唐知錯不改

記者瞭解在相關的法律條文中：《人民警察執行職務正當防衛規定》中第1條即規定：執行拘留押解人犯遇有暴力抗拒，行凶等非常情況，人民警察必須採取正當防衛，使正在進行不法侵害行為的人喪失侵害能力或者中止侵害行為。第五條中則表示：人民警察採取正當防衛行為，不負刑事責任。而在《刑訴法》第15條中：有下列情形之一不追究刑事責任，已經追究的應當撤銷案件，或者不起訴，或中終止審理，或宣告無罪。第六款則是：其他法律規定免於追究刑事責任的。根據《刑訴法》15條、142條：此案為「絕對不起訴案件」。

然而，太原市基層兩級法院確相互矛盾地裁定、判決了8次，一直持續了5年時間。而且， 2003年11月25日山西省高院（2003）晉法立信辦字第65號裁定：太原中院複查此案（第9次）。可又過了一年多時間了，市中院沒有任何答覆，此案究竟被卡在了哪裡？2003年11月25日山西省高院（2003）晉法立信辦字第65號裁定（第9次），太原中院複查此案。然而，時至今日2005年又是一年多時間了，楊先生也沒有得到任何答覆。

楊秀廷先生告訴記者，這個嫌疑犯又高又狀又年青，又是楊曲縣人。楊曲縣緊靠山西忻州地區，這裡是全國柔道摔跤之鄉，但這個嫌疑犯用很低下的動作，專往對方的下體要害部位打。我是一個老警察，赤手空拳，身體條件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只有不讓他跑掉，防禦他，就判我是故意傷害，這種說法根本不公道。

在山西信訪局，信訪員帶我到山西省政法委處，政法委的同志說：「我們給你批了4次了，太原市政法委幹些什麼事啊！」又給我批字了，就這樣批來批去，五年了中級法院也沒有複查。

太原市中級法院辦理此案的法官告訴我說：「你也是一個辦案警察，你也清楚，你這個案件是太原市政法委主要領導親自批示的，我們怎敢給你翻案做主，我們給你打了報告了，看上面怎麼辦吧！」我要求複印批示，法院不允許，但給我看了，是太原市政法委的批示，說是人民教師無故被毆打，情節性質極其惡劣，必須嚴懲打人凶手。我的這事在公安系統影響很大，各媒體和電視拍了電視做了報導，但都還是沒有喚起高官的良知。

提早退休遠離塵世感觸多

楊秀廷先生告訴記者，他現在提早退休，這件事對他和家人打擊很大，幸虧太太對他很好，他現在在家煮飯給家人吃，接小孩放學。他心理感觸良多，也很感嘆世界怎麼會有這種事。

他說：「一個刑事犯罪嫌疑人，能夠假冒人民教師身份，編製偽證欺詐訴訟，這是對國家政權和法律的蔑視和褻瀆。以上事實如有虛假，我甘願承擔法律責任接受處罰。同樣，如果警察正當履行法定職責而個人獲罪，國家法律將受到褻瀆。我作為警察履行法定職責確個人獲罪，我和妻子孩子及家庭對這種遭遇實在茫然。」

記者參考李律師的論文《公民陪審團制度與實現審判公正促進司法公正》摘要，中國司法改革：應建立『陪審團』制度，成為老百姓可選擇的審判方式之一，可以斷言，隨著老百姓民主意識的進一步覺醒，陪審團制度必將深入人心。原因就簡單幾個字：良心、民主。我希望中國人以後，不要再經歷我所遇到的苦難，中國確應實行司法民主、建立起陪審團制度。這應是一種道德吧。

採用陪審團的社會政治意義，首先具體現實的，能使中國老百姓增加一種可選擇的有效的審判方式、手段、無法暗箱操作的，阻斷各種關係網的，法官不受『精神控制』等等，能夠伸張正義。威懾並阻斷，社會性歷史性邪惡。官僚特權、官官相護、官法勾結等等。司法民主，推進社會民主。陪審團制度是民主社會的核心制度，我這麼認識。 看中國網站 禁止建立鏡像網站 。

短网址: 版權所有，任何形式轉載需本站授權許可。 嚴禁建立鏡像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