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刻意掩蓋的歷史: 圓明園大劫難真相

發表:2005-09-28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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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化偉人雨果曾經指出:「兩個強盜闖進了圓明園,一個洗劫,另一個焚燒……我們所有教堂的全部寶物加起來,哪能比得上這座何其巍峨壯麗的東方博物館。」
《1860:圓明園大劫難》一書,首次從法國角度全面回眸和揭示第二次鴉片戰爭的起因、進程及其後果。作者伯納。布立賽先生從歷史陳蹟之中,發掘、鑒別和取捨,以大量寶貴的史料、見證與旁證,以及史學家的評說,著重揭露英法聯軍洗劫和焚燬中國皇家御苑的強盜行徑,明確指出西方列強對華「遠征」的侵略性、掠奪性和破壞性。無疑,本書再次筆伐殖民帝國瘋狂掠奪中國和破壞人類文化遺產的罪行,也給我國近代史研究提供了十分有價值的史料。

伯納。布立賽(BernardBrizay),1941年8月4日生於法國魯昂,歷史學家兼《費加羅報》、《巴黎人報》資深記者,已撰著出版數部關於歷史、政治與經濟等方面的著作。

法國人的見證


在法國,有不少紀實作者通過很多文章和著作,對圓明園大洗劫做了大量的記述和深入的評論。他們當中有:海軍上尉巴呂、埃裡松伯爵、保羅。瓦蘭上校(又名杜潘)、貝齊亞上尉、喬治。凱魯萊、查理。米特雷西和年輕的阿爾芒。呂西。他們的見證材料都很有價值。還有樊國梁主教,他在掠奪事件過去40年之後,也寫下了他的見聞。圓明園裡那些令人不敢相信的奇珍異寶,使他們想到的是《一千零一夜》中所描繪的宮殿裡的情景,這是他們最能想到的參照物。

首先讓我們來看一看巴呂所寫的見證材料:「第一批進入圓明園的人以為是到了一座博物館,而不是什麼居住場所。因為擺在架子上的那些東方玉器、金器、銀器,還有漆器,不論是材料還是造型都是那麼珍稀罕見,那簡直就像歐洲的博物館。出於一種習慣上的謹慎,大家首先是仔細觀察。那些東西擺得那麼井然有序,使你覺得只能看,不能動。還是有人經不住誘惑,就先動手了。」不過,巴呂沒有說是誰先動的手……


軍醫卡斯塔諾承認這樣的事實:「作為講述人,我們的態度是公允的,這迫使我們要說,對圓明園的搶劫是不可避免的。」

當時20歲的莫里斯。伊裡松,於1886年即圓明園遭劫26年之後,寫了一本關於那次遠征中國的書《一個赴華翻譯的日記》。他在書中用了兩個章節的篇幅講述對圓明園的大掠奪。作者敘述了在那幾個瘋狂的日日夜夜所發生的一切,其中不乏炫耀文筆才華之意,但同時也是對在英國和法國因洗劫圓明園事件而引發的相互推諉的醜聞所作出的反應。在他寫這本書的時候,那些醜聞剛剛被人們遺忘。他的主要意圖是要為那位法軍主帥開脫責任,使之與後來備受譴責的掠奪和破壞行為脫離干係。

對於事實的真相,也就是法國人應負的責任,埃裡松伯爵是無法否認的,但他想讓其他主犯--英國人和中國盜賊,共同承擔責任。他還談到劫數問題,認為那場浩劫在所難免,誰也阻止不了。蒙托邦和別人一樣,目擊了搶掠行動,但卻無法阻止。對當時發生在眼皮底下的事,蒙托邦意識到它的嚴重性,而且為之感到痛心。但埃裡松認為,對圓明園的洗劫是情理之中的事,「只要是發生在戰時的事情,都是合理的」。不過他譴責「糟蹋」行為,認為那是「犯下的唯一錯誤」。

埃裡松還對法國人和英國人的搶掠方式加以比較,這起碼是人們沒想到的一點,在此值得一提。他津津樂道地對兩個「聯合的民族」在搶掠方面的「特點」進行對比:法國人毫無章法,甚至是一種無政府狀態;而英國人則是有組織有安排,有條不紊。

「法國人堂而皇之地搶,而且都是單個行動。英國人比較有條理,他們能很快就明白應該怎麼搶,而且幹得很專業。他們都是整班行動,有些人還拿著口袋,都有士官指揮。有個難以置信,但又是千真萬確的細節,就是那些士官都帶著試金石。見鬼!他們是從哪兒弄到的試金石?」由此看來,掠奪的方式和手法多種多樣,沒有一定之規,就看你是業餘的還是專業的!

歐洲人更多的是蒐羅寶石和貴金屬、金子和銀子。軍官們特別感興趣的是有可能在巴黎和倫敦高價出手的「奇貨」。而衣物、絲綢和皮貨,還有各種首飾,對英軍中的印度籍士兵最有吸引力,搶掠者對瓷器感興趣的不多,因為那種東西易碎。有心垂顧稀世畫卷的人就更少了。

關於當時掠奪者發瘋般一湧而入的情形,埃裡松也有描述,儘管不一定準確,但還是值得提一下。他說:10月7日下午三、四點鐘,法英聯軍委員會在忙著清點從圓明園搶來的戰利品,此時有些勤雜士兵在園裡不停地出出進進,他們倒是向值勤的哨兵出示了通行證,然而每個人都帶了些小玩藝兒出來。不用說,如此情景必然會激起那些目睹這樣來來回回往外帶東西的士兵們的貪慾。他們中有英軍和法軍的步兵、輕步兵、炮兵,有法軍中的北非騎兵,英國女王的龍騎兵,英軍中的印度錫克兵;還有些是中國苦力。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貪慾中燒」,等待機會進去。「有道是:最珍貴的被拿走了,我們要進去,該輪到我們了。嗨!至少也有我們一杯羹,我們大老遠來的,不是嗎,是馬丁還是迪朗?於是大家笑著,互相推推搡搡……秩序已開始有點兒亂了。」

埃裡松繼續寫道:突然一聲軍號響,要調集一個武裝的連隊。發生什麼事兒了?原來是附近海淀村村民和法軍招募的一些苦力,已經架了雲梯攀上牆頭進去了,開始自顧自地搶了起來。他們在好幾個殿堂放了火,因此開始引起恐慌。對士兵們來說這已經夠了!他們控制不住地你擁我擠,推開站崗的哨兵,「隨後立即開始去拿各自中意的東西」。就這樣,英國人、法國人,軍官、士兵,個個拚命地往圓明園裡沖。不僅僅是他們!那些中國苦力,還有中國盜徒,都鉚足了勁兒大撈意外之財。「要我們的人在這股人種大雜燴的人流中散去,不被其所裹挾,那就是要求他們具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去克制自己。於是,他們像寓言裡的那條狗一樣,它捧著主人的午餐,開始時是守著,一旦發現餐食受損,它就會露出獠牙把它的那份吃掉。於是,我們那些軍人同別人一樣,跟著別人一起進去了」。

埃裡松伯爵整個充當了他的主帥的辯護師。他斷言,一切阻止搶掠的嘗試都是不可能的,是枉費心機、注定失敗的。這位宿命論者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將軍他能做什麼?他手下的軍官們又能做什麼?毫無辦法,絕對毫無辦法。如果他們想去阻攔,他們的威信連同遠征的前途,還有他們的名望、榮譽及其手下人的生命,統統都會受到損害,甚至可能丟失殆盡。無論是法軍還是英軍的統帥所能做的只有把眼睛閉上,視而不見……。蒙托邦盡了他的全力,也無法阻止自己的部下進入圓明園的大門。正如拿破崙一樣,憑他近乎神一般的威望,也沒能在滑鐵盧潰敗時阻止住他的部隊後退。就這樣,蒙托邦幾乎成了光桿司令,一個人呆在自己的營帳裡。格蘭特也被手下的人甩在一邊,獨處大營。兩個人都做得對。」年輕的翻譯官最後這樣說。他就是用這種寬恕的方式,證明蒙托邦將軍的確是無能為力,從而為他開脫了責任。

但也正因為如此,在歷史的審判台上,蒙托邦將軍因被指控,讓部下洗劫了圓明園。

當那些年輕的戰友們興致勃勃地在圓明園裡大搶特撈的時候,莫里斯。埃裡松他在幹什麼呢?他隨他們進去,但他沒有跟著去搶去撈!他進圓明園只是「作為業餘愛好者,我雙手插在衣袋裡,決意對任何東西都不摸不碰」。然而為什麼會有這般超然脫俗的表現?他說這並非出於德性,他不想把自己拔高,也不想被看作是個天真無邪的人。他甚至說: 「……我承認自己本來也可以毫無顧忌地從天子那兒拿走自己的那份金銀財寶。我甚至認為自己會比其他多數人能略微多發一點兒財,因為我比我的許多戰友有優勢,我非常會判斷物品的價值,我還有收集小玩藝兒的習慣,這對我挑選最珍貴的、又最不佔地方的東西本來就是大有幫助的。」

他解釋說,僅僅是某種願望,或者說是一種完全可以理解的利害關係,使他沒有去搶掠。他是蒙帥的秘書兼翻譯官,兩個人每天都打交道,關係密切,他對將軍懷著欽佩和愛戴之情,他尤其不想做令將軍不快的事。他看見將軍對正在發生的事情感到非常苦惱,他不願意增加他的痛苦。他感到如果自己放任和別人一樣去搶去奪,肯定會惹將軍生氣。早在上海時,蒙托邦對他的工作就感到滿意,有一天曾向他許諾要授予他榮譽軍團十字勛章。從那以後,他只夢想得到那個「繫在紅色波紋狀飾帶上的白色琺琅質星形小東西」。為了獲得十字勛章,他打定主意不去發「一筆小財」:「啊,各種純金的小寶塔!啊,各種鑽石!皇帝完全可以留著,別人也完全可以拿走!這與我有什麼干係?」他這樣感嘆著。他寧願要勛章而不要戰利品!

埃裡松就是這樣以一個普通目擊者的身份目睹了對圓明園宮殿的搶劫行動,他稱之為「印度大麻吸食者的幻夢」:

「面對那奇特的景象,我真是大開眼界,想忘都忘不了。人頭攢動,膚色不一,類型各異;那是世界人種的大雜燴,他們一蜂窩地向大堆大堆的金銀財寶扑去;他們用世界上各種語言喊叫著。」他描寫那些士兵,「一些人埋頭在皇后那一個個上了紅漆的首飾匣裡翻找;另一些人幾乎淹沒在絲綢和錦緞堆裡;有些人胸前掛滿大珍珠串,把那些紅寶石、藍寶石、珍珠、水晶石往衣袋、內衣、軍帽裡滿揣滿掖。還有些人抱著座鐘、掛鐘往外走;工程兵帶著斧頭,他們為了把鑲嵌在傢俱上的寶石取出來,就揮斧把傢俱劈開。還有那麼一個人,看見一個漂亮的路易十五時代的座鐘,因為表盤上的時間數字是水晶石的,他以為那是鑽石,就把那表盤取了下來拿走。時不時有人呼叫:」救火!『人們慌忙趕過去,東西掉得滿地都是,火舌舔噬著宮殿的豪華內壁,大家用絲綢、綿緞床墊和皮貨壓熄火焰,那真是一場印度大麻吸食者的幻夢「。

皇家宮殿被搶劫破壞的悲慘場面令埃裡松感到難受。他從宮殿走到庭院,觀賞這座園林,才覺得舒服些。不過他又看見到處都是跑動著的搶劫人群,他們「朝宮殿、寶塔、文源閣跑去。唉!」

夜幕降臨時,埃裡松才回到營房。他遇見一些士兵,個個都滿載著戰利品,從銀質鍋到天體望遠鏡,還有六分儀,五花八門,其實他們肯定帶不走這些東西。他還特別強調了英法兩個軍營的不同之處:「英軍軍營裡人也同樣很多,但一切都極為有序。而在我們這兒,整個就是個化裝舞會。炮兵們回來時,個個身上都裹著皇后的絲袍、胸前掛滿了清朝大官的朝珠。人家那邊則把東西都碼放在各個營帳裡……」

埃裡松還把士兵分成兩類:精明的(少數)和大小孩(大多數)。第一類人主要是偷偷地拿走首飾、現金、古錢幣、糖果盒、鼻煙盒、成套的金質餐具、珍珠項鏈。其他那些人則被英國人慷慨地扔給他們的、歐洲產的諸如掛鐘和自動機械物件之類東西所吸引。

正因如此,在圓明園前度過的第二個夜晚是「難以忍受的、嘈雜的、令人暈頭轉向的」。埃裡松繼續寫道:「每個士兵手裡都拿著自己的東西:雀兒、八音盒、猴子、掛鐘、鐘錶或是小兔什麼的。那是個音響大雜燴,通宵都在響,什麼聲兒都有,叮叮噹噹,沒個停的時候,還有時不時伴隨著大發條哢嘣斷裂的淒慘聲--發條上得太緊,東西斷送在了外行人的手裡。一幫懂點兒音樂的人敲著鼓,組成許多低音部,另一些善模仿的人打鈸伴奏,加上以鳥兒的『啾啾』聲為主的八音盒和鳥風琴,交匯而成的一支支浪漫曲和四對舞舞曲;笛聲幽咽,單簧管嗡鳴,弦琴『嘎吱作響』,銅管樂器的直升式活塞短號和風笛在中間時不時地加入演奏,還加上單純的士兵們如此易於滿足而發出的開懷大笑聲……」

埃裡松還寫道,蒙托邦將軍在法軍軍營中,在扮成大清國官員或公主的士兵中走來走去,像父親一般規勸他們把那些華麗俗氣的舊衣服脫去,把那些笨重的戰利品扔掉,並向他們許諾說,到了北京,他們會搞到更好的物件。炮手迪博斯克拉爾服從命令,把已經抱在懷裡的東西包括滿滿一桶首飾統統扔到了地上。

那麼這個炮手迪博斯克拉爾是誰呢?看起來,作者記得非常清楚。很多年以後,埃裡松帶著孫女到凡爾賽的大特里阿農庭園散步,他非常無意地把一堆小枯樹枝點燃,這時,突然過來一個怒氣沖沖的看護人。埃裡松注意到那人帶著一枚「遠征中國勛章」,他就是那個沒運氣的炮手迪博斯克拉爾。這個老實人還記得與蒙將軍在一起的情景,他說後悔當時把自己的錢財扔掉了,他的一個炮兵戰友從中國弄回來值30萬法郎的寶石和珍珠,那人現在在歇爾省有一座很大的莊園……

的確,炮兵有方便條件,可以把他們的戰利品藏在炮彈箱裡,放在馬匹拉的軍需車裡。

簡直是夢魘的一夜……

第二天,10月8日,搶掠又開始了,而且變本加厲,大概持續了48小時。

保羅。瓦蘭是蒙托邦任命的法方在戰利品委員會的代表,他最有資格講述他及小部隊陪同蒙托邦將軍初訪圓明園以及對圓明園一撥又一撥被洗劫的情況。他竭力挽回法國人在此事件中的榮譽,而且顯然想把英國人牽扯進去。

讓我們聽聽保羅。瓦蘭的敘述:

「巡視者穿過一個庭院,只見前面有一平行四邊形似的建築物,他們沿著寬大的漢白玉階梯拾級而上,進入一座寬闊的大殿。大殿深處放著一個其大無比的烏木寶座,雕以鏤空花圖案,做工精細絕倫。登上寶座還要經過幾個台階,台階兩旁擺著一排景泰藍香爐以及上了釉的巨大瓷壇,上邊繪有各類飛禽走獸。左邊整整一面牆掛著一幅大絲綢畫,上面畫的是皇家宮殿景觀。在殿內四周的擱架上,擺放著數不盡的雕瓶、景泰藍、彩釉瓶,所有的東西都大得出奇,精美絕倫;還有一卷卷的軸畫,是以中國人特有的細心、耐性和精密性繪製的,那是他們的秘訣。此外,還有一些書籍,留有許多皇帝的御筆親題筆跡,用中國紅雕漆裝飾裝訂成冊,盛放在精工製作的書匣中。」「這座宮殿是統治千百萬人的皇帝,在身著金絲線繡制、閃爍著珠光寶氣的朝服的達官顯貴的前呼後擁下,接見向他當面叩頭拜見的外國使節的地方。」描寫完這第一座御座寶殿,保羅。瓦蘭又對第二座大殿進行描述,那裡面也有一個御座,是皇帝進行一些不太正式的接見活動的地方。規模雖不如前,但更加典雅。

保羅。瓦蘭越發眼花繚亂了。他在與這個寶殿毗鄰的那些配殿裡又發現了稀奇絕妙的東西,「到處都是裝飾著寶石的金銀器,嵌著密密麻麻的金銀絲圖案的刀劍,鑲著綠松石和珍珠的金銀托架,還有純金的偶像,用天然珍珠串製成的花果、樹木盆景,用各種最珍稀的材料混合絞制而成的小殿閣。真是洋洋大觀,令人目不暇接,大飽眼福!」

保羅。瓦蘭上校肯定地說,大家「在那數不清的金銀珠寶堆裡走來走去,對任何東西都沒碰一下。這是蒙托邦將軍的正式命令」。之後,他們一行人走到「一個岩石和假山環繞裝飾起來的人工湖邊」。有一座橋架在人工湖的供水渠上。跨過橋,來到第三座寶殿,它更小些,但裡面非常高雅。作者大膽地設想道:「按照這個殿的大小、裝飾和陳設,大家會想到,生活在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裡的皇帝,對於他的父母和親朋好友來說,應該可以重新成為一個世俗之人。」再往後就是皇帝和皇后的接見廳和起居室以及裘皮和衣裙存放間。

沒有或者幾乎沒有什麼要說的了。「不需要再去描繪那些宮殿裡面的東西。要去形容那些物質的和藝術的珍品已感詞窮。在此之前我們所看到的只不過是當時那個景象的一個小小的縮影。這是《一千零一夜》中的場景,是一種幻境,就是狂想也想像不出我們眼前確實存在的現實。」

依保羅。瓦蘭所說,在他們初次巡訪的那天上午,直到10點鐘的時候,被拿走的東西還不多。但是,這些巡訪者的讚美之情很快就被一種「較為粗俗的感情」所代替,也就是「對看得眼睛發直摸得手心發痒的各式各樣的財寶的佔有慾」,塔克西爾。德洛爾如是說。

摘自《1860:圓明園大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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