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 別啦 年輕的便衣朋友

11月20日晚，兩名雖很年輕，但在蠻橫和跋扈方面異常出類的便衣在大鬧公共就餐場所事件中，驚得那聯合國人權委員會高級專員辦公室官員諾瓦克先生及其隨員是目噔口呆。他通過翻譯告訴我：「親愛的高先生，這是一次太不可思議的經歷」。我讓翻譯告訴他，「是的，親愛的諾瓦克先生，這是您的一次不可思議的經歷，但它卻是中國人民長期面對的不可思議的一種生活狀態！」眾聽者聳肩作罷。

今日下午18時，與我一道度過一個多月的姑表親般日子的一群年輕便衣突然間消失的蹤影全無。就在半小時前，我送前來體驗我被盯者的經歷的滕彪博士到社區外面打車時，兩名盡職的便衣還貼身緊跟著，我回家休息幾分鐘後再次擬駕車外出，平時一下樓即被前呼後擁已成習慣，這次下樓發現異常靜寂，我從發動車到出社區門口，三次停車打喇叭，均未有便衣出來，仔細一看，前後左右24小時停在那裡盯著我全家的車輛盡數不見啦－－便走撤走啦！回想起與他們「相處」的日子，心理還是有些空蕩蕩的，相比較而言，這種與他們人「相處」的狀態倒成了他們長年的生活狀態！因為我知道（他們更知道），他們只是換個地方去做同樣的事而已，心裏難免有點替這些年輕人惋惜！。

他們有時的表現給人影響深刻，比如23日，一群便衣行進中將我擁在中間，我大聲問他們：「你們想不想知道未來中國的憲法輪廓？」他們齊刷刷地全部背過身去，不再看我！我大笑道：「我送給諸位的不是一樣好看的東西，背過身去不影響你們接受這份『禮物』的效果，這是通過耳聽即可接受的一份『厚禮』」。看他們都低頭不語，我繼續道：「未來中國的憲法決不再會為一個政黨浪費篇幅搞個什麼序言，未來的憲法不囉嗦：一、保障自由的權利；二、制約公權力；三、保護私權利。在保障自由權利的結構安排中，要將保障信仰自由放在首位！」。看他們均低頭不語，我說謝謝諸位接受我的禮物，因為你們都沒有捂耳朵。幾天來，時有類似的這種小插曲因我的隨意調侃而發生著。

不過回想與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他們中的個別人有時還製造一些不友好的過程，比如今天下午，三輛車跟蹤我四個小時後，在我去接我女兒的路上，其中一輛車追上來猛撞我的小轎車尾部，高智晟安然無恙，物器擦損而已。

這群便衣，我的一個階段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大致上還算不上是一段特別的經歷！

200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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