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教師涉嫌虐童 教委稱管不了(組圖)

發表:2013-03-21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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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燕郊一幼兒園涉嫌虐童-小寶被磕破的嘴唇


河北燕郊一幼兒園涉嫌虐童-小寶被扎情況

近日,有家住河北省三河市的家長趙女士撥打央廣新聞熱線400-800-0088反映,4歲的兒子小寶(化名)在燕郊幼幼幼兒園上中班,一週之前她發現孩子的臀部有五個針眼。經過詢問後,孩子說:這是幼兒園的老師拿針扎的。

此時,心急如焚的趙女士又從別的家長那兒得知他們的孩子也有疑似被虐跡象,她越發想確認孩子究竟是在哪裡受到的傷害,可是就在她聯繫了警方、幼兒園以及教委之後,逐漸發現想要弄清事情的原委,卻似乎並不容易。孩子身上的傷痕究竟從何而來?家長在維權過程中究竟都遭遇了什麼?

距離發現兒子小寶臀部的傷痕已經過去了整整一週的時間,趙女士還是清晰的記得事發當天的情景。她說,那天燕郊幼幼幼兒園的老師打電話通知她,孩子在活動室玩滑梯時不小心磕破嘴,於是趙女士就趕到幼兒園把孩子提前接回了家。

趙女士:「回來三點鐘他睡覺起來,我一瞅屁股上咋這樣呢。我說寶寶你屁股怎麼了?媽媽我跟你說吧,是小張老師扎的。我說小張老師怎麼扎的?紮了五下。還用手這麼比劃,我一數還真是五個針眼兒。」

孩子身上的傷痕讓趙女士一下子緊張起來,而孩子提到的「小張老師」正是帶班老師。著急報了警後,趙女士又急忙趕到幼兒園,想去看看當天的監控錄像。

趙女士:「我們就想上樓上看監控,要麼說鑰匙不在這兒,或者說在別的園長那兒。大約四十分鐘才上去,看那監控,就看見一個頭兒,一進門口,剩下其他的什麼都沒看到。」

接下來的幾天,趙女士發現4歲零8個月的小寶總是做噩夢。事發三天後的深夜,孩子向她哭訴起事情原委,她忙用手機記錄下來與兒子的對話。

小寶媽媽:「你跟媽媽說是幼兒園嗎?」

小寶:「小張老師扎我。」

小寶媽媽:「小張老師扎你。小張老師在哪扎的寶寶啊?」

小寶:「我不告訴你,反正你也不知道。」

小寶媽媽:「那你說在哪啊,你告訴媽媽。」

小寶:「在五樓!」

孩子說的 「五樓」,正是幼兒園活動室的所在地。難道老師真的動手紮了孩子嗎?有些後怕的趙女士將孩子的遭遇發布了網貼,沒想到隨後就有家長聯繫到她。饒女士的兒子墨墨是小寶的同班同學,她說這兩個孩子當天有著相同的遭遇。

墨墨媽:「那天孩子就有點那個不高興的勁兒,看著特別長的一綹傷口,青紫了都,這旁邊還有血點。我就問他,墨墨你脖子怎麼弄的啊?這次孩子就這樣比劃,老師拿刀弄得。」

而墨墨媽媽錄下的一段與孩子的錄音,也讓小寶媽媽趙女士著實吃了一驚。墨墨說那天他看到了小寶被扎的情景。

墨墨:「小寶屁股後邊扎這麼多眼兒呢。」

墨墨媽:「誰扎的呀?」

墨墨:「小張老師。」

墨墨媽:「那你脖子上是怎麼回事啊?」

墨墨:「也是小張老師劃的。」

墨墨媽:「她為什麼劃你啊?」

墨墨:「我不聽話。」

於是,趙女士和饒女士開始覺得,孩子身上的傷痕一定和幼幼幼兒園有關,而孩子們口中的「小張老師」就是關鍵人物。她們多次聯繫幼兒園,希望能夠看到事發當天的監控錄像,能和當事老師進行溝通,但園方方面的進展並不順利。

「第二次去看監控的時候,從十一點等到十二點,後面就看到一點,孩子在那摔一下了,鏡頭也沒了。家長有這事兒誰都著急。哪怕幼兒園說你先別著急,這是一個公道的話,可是這個事兒就再也沒有來過電話,再沒說過。」

無奈的趙女士聯繫了燕郊西城派出所的曹所長,希望警方能夠根據這些線索繼續進行調查。但是曹所長的回答卻讓她更加失望。

曹所長:「剛開始,沒有其他證據,我們也不敢說這事兒百分比就是她幹的。知道不?」

小寶媽:「那幼兒園應該有的監控,發生的事情幼兒園沒有。」

曹所長:「我跟你說啊,你也沒上外國去,那應該的事兒多了。」

小寶媽:「我跟您講曹所長,現在不知道孩子的傷是怎麼回事兒啊。」

曹所長:「你要是弄清楚這事兒啊,我跟你這麼說,按照我們的水平,實事求是的說啊,我們只能現在推測這事兒。」

一邊是孩子身上的傷痕和委屈的哭訴,另一邊則是派出所的冷漠和幼兒園對事件的冷處理。希望能得知孩子受傷真相的家長們,一直在持續不懈的聯繫著當地教育部門和園方。我們的記者也跟隨著他們進行了暗訪。園方對此事態度究竟如何?家長們最終是否看到了事發當天的完整監控錄像呢?

小寶和墨墨在河北燕郊幼幼幼兒園疑似受到老師虐待一週後,記者以親屬身份,跟隨著孩子家長再次來到了燕郊開發區教育局,負責此事的張科長交給家長了兩份園方出具的書面調查報告,分別表示:「此次家長描述幼兒臀部針扎事件決不能在我園發生,小寶事件純屬家長臆想猜測」和「根據視頻和實際調查情況表明,墨墨家長所述情況並不屬實」。張科長認為接下來家長只能走司法程序。

教委:「幼兒園的事兒咱們跟他最後的結果就是走司法程序。就是說白了吧,我們現在就沒法做什麼了,我們的職能就是協調。」

希望盡快得知孩子身上傷痕真相的兩位家長決定,要求教育局盡快安排同園方見面協商。燕郊幼幼幼兒園園長陳漢偉見到家長時,再次重申了園方的調查結果。

園長:「這個事情沒有,在監控裡面,我自己可以承擔這個責任。我可以說,從我調查的結果我可以排除這個可能性。」

無法接受園長觀點的家長,希望能見到「小張老師」瞭解事發經過。隨後,園長陳漢偉聯繫了燕郊西城派出所和燕郊教育局,在派出所警察、教育局張科長和幼幼幼兒園法律顧問的陪同下,記者跟隨著兩位家長進入了孩子曾經就讀兩年的校舍。在家長的要求下,園方分別安排了孩子的兩位當班老師向家長還原當天的情景。

孩子口中的「小張老師」紅著眼圈告訴兩位家長說她絕對不會道歉。

小張老師:「沒有,絕對沒有,我以我人格擔保,我也挺委屈的,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孩子為什麼說是我,但這件事真不是我,我沒做過,我不可能道歉的。」

而「大張老師」雖然描述小寶摔到的情景和「小張老師」的說法並不一樣。但是面對質疑,她一樣信誓旦旦的表示,絕對沒有老師傷害孩子。

記者:「您也能夠確定她確實沒有做出對孩子任何……」

大張老師:「絕對沒有,我敢這樣說。」

就當家長與園方的溝通進入僵持階段時,副院長彭麗表示,小寶當天是被媽媽提前接回家,身上被扎的傷痕也並不一定是在幼兒園內發生。

副院長:「如果是上午老師扎的,馬上下午就接家裡,這傷怎麼就說是在我們園裡發生的呢?他也有時間在家裡邊。孩子又不是說一天從頭到尾都不在,如果說他一個星期,從週一到週五都不回家,我覺得是可能。」

最後,家長再次要求園方提供事發當天的監控信息。對此,幼幼幼兒園園長陳漢偉當即表示家長可以去派出所看。但是當家長要求看完整監控錄像時,園長的回答有些猶豫。

院長:「全天的話您是不是也要陪著看啊」

記者:「就是您也帶過去」

院長:「但是有個問題,現在就是要剪…剪……這樣六點鐘再看全天的。」

記者:「我們不能現在就去看嗎?」

園長:「…現在去公安局去看,行吧」

不過,園長陳漢偉又突然改變了注意。幼兒園的法律顧問和副園長同時表示,要看監控必須經過警方同意。

記者:「我怎麼能看到全天的呢?」

律師:「我是律師啊,你跟警察說,警察過來把它拿走。或者警察讓你在這兒看。就是說一定要警察說,我們自己提出要求是不行的。」

院長:「因為你知道嗎,監控是只有警方才能提取的。」

在燕郊西城派出所等待了半小時之後,小寶媽媽和墨墨媽媽看到了幼兒園提供給警方的剪輯成片段的監控錄像。雖然園長此前一再表示監控是有聲音的,但是家長看到的只有無聲的圖像。有關兩個孩子在幼兒園活動的因為拍攝盲點等原因也並不連貫。

經過一天的奔波,疲憊的趙女士回到家,已經辦理了退園手續的小寶正在家等她。孩子身上的傷口正在癒合,而讓她最擔心的是孩子心理的傷痕能否消失。

小寶:「這是小張老師扎的?」

記者:「小張老師為什麼紮了啊」

小寶:「因為我在滑梯上滑下來,說我沒有自己保護好自己,就紮了我。」

小寶媽媽:「你哭沒哭啊。」

小寶:「不敢哭。」

小寶媽媽:「小張老師兜裡都有啥啊」

小寶:「針、刀,尖尖的刀。」

就在昨天,接送孩子回家的家長發現,在燕郊幼幼幼兒園的大門口貼出一份「鄭重聲明」,其中表示:「有家長反映認為園內發生了「虐童事件」,此事與事實嚴重不符…院方將保留訴訟法律的權利。」那麼,孩子身上的傷痕究竟從何而來?幼童在幼兒園的權益如何保護?

来源:中國廣播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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