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榮轉生為豬。(示意圖/圖片來源:Adobe Stock)
迎江寺座落在長江邊上的安慶,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廟,肇建於宋代。一九三五年十月中,廟寺的左側菜園出現了一豬,蜷伏身子,不動也不吃,靜靜地待在那兒過了三天。
菜園的傭工跟園主僧寶智開玩笑說:「你有好友來訪,在園中等候三天了。」僧寶智到菜園去,什麼人也沒見著。傭工指著蜷伏地上的豬笑道:「這不是你的老友嘛!」
豬看見僧寶智來了,就走到他身邊來繞身三圈,頭在他的衲衣上磨蹭著,頗為友善的模樣。僧沉思良久,忽然一人的身影在他腦中一映,他就對豬說道:「你是王國榮嗎?不要待在這裡,快到後園去!」那豬立即動身前去,果然真能聽懂他的話。那菜傭想起後園有籬笆,恐怕被豬毀壞,就說讓它到山上較好。僧寶智又呼道:「王國榮,往後山去!」
那豬依他的話,就入了後山,加入了後山的豬群,終日以野草為食。
這豬是打哪來的呢?前些日有一豬販,載豬渡長江,當舟靠岸時,有一頭豬竟然躍下船逃走了。豬販當時要安頓群豬一時沒能追趕。後來,聽人說起迎江寺菜園有豬現蹤,就追蹤前往查看。
僧寶智告訴他:「十日前,的確來了一頭豬,現在山上,何不前去認取?」
豬販登山去找,看見群豬有三十餘頭,根本認不出來哪一頭豬是跳船遁逃的,廢然而返。
菜傭看他空手而返,就教他說:「此豬有名字,請僧呼叫牠,它就來。」
於是,豬販就央請僧寶智幫忙。
僧寶智一呼:「王國榮!」那豬果然由山上來到菜園。
豬販怪奇,問道:「此豬為何名叫王國榮?」
僧寶智講起一段與王國榮間的往事:
王國榮本是江湖賣拳維生的拳師,為人有俠客氣但是個性暴戾,事無大小有仇必報,因此大家都怕他!
貧僧當年寓居貴池的鄉村時與他相識,他曾經向我借貸了五元,那是一九二八年間的事,距今七年了。
貴池鄉間多土匪,貧僧就避居省城,在離開前去找他索舊債,豈知那時王國榮正患病在身,他見到我去討債就怒氣沖沖地說:「你知道我病了倒來索債,為何這般沒有人情?好漢不賴錢,即使我死了也當變成豬償還你的!」
就在十天前這豬突然來到迎江寺,而且很親近貧僧,貧僧想來想去,憶起王國榮說的話——「我死了也當變成豬償還你」,就戲呼豬仔「王國榮」,沒想到這豬竟然非常馴服,完全聽從貧僧的話,讓它去哪就去哪,呼喚它它就來。
那豬販聽完豬是王國榮轉生的來龍去脈,感嘆道:「我與王國榮也曾經相識,既然事情因果是這樣的,讓我為王國榮代償夙債,以贖下它如何?」
僧寶智同意了。豬販出五元給僧寶智,牽了豬去,後來轉賣於屠戶。結果屠者一知道豬的前身乃王國榮,就又賣給別人,然而人人不敢殺牠。
有一個居士聽到這件事,找人問了豬本來的價錢,拿出十三元贖下牠。居士對那頭豬說道:「王國榮!現在我贖了你,放生於迎江寺,不殺你了。」豬聽著話,頻頻點頭。
居士在王國榮豬身上披上紅綢,將它送往迎江寺,沿途燃放爆竹,豬跟隨眾人一起走在路上。入了寺,居士在佛前焚香,豬也趨入佛殿,伏地叩頭。當時圍觀的人多到形成一堵人牆,都嘖嘖稱奇。迎江寺也為王國榮豬築了個別的豬圈來豢養它。
當時有名人去迎江寺探訪這頭奇異的王國榮豬。僧寶智呼「王國榮」,豬就從靜服地圈內走出來,屈前足,首伏地,就像跪迎客人的樣子。
有一居士覺得此豬前靈不昧,可令它日誦阿彌陀佛。僧寶智就輕扣豬首告訴說:「你若是王國榮,宜誦佛號自我懺悔!」當下那豬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回應了三次。當時見者都嗟歎!
據:無母居士編《輪迴集》
責任編輯:岳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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