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灏年著 《谁是新中国 》连载(八)

作者:辛灏年 发表:2007-04-01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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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卷
辛亥革命、中华民国与中国国民党

第六章

中华民国的伟大卫国战争


为国民党军队说一句公平话,它与一个在组织、训练、装备上占绝对优势的敌军的战争中,坚持了整整八年,与法国 —— 它对德国的抵抗仅仅六个星期便崩溃了,和英国 —— 它则从美国获得了大量的物资支援,比较起来,国民党军队的抵抗,乃是一个决心和自立的奇迹。它积极地战斗在上海、南京、华北和华中平原,彻底地挫败了日本人对速决胜利的期望,自己也遭受了可怕的损失。然后,他们从沿海地区撤退,远离于交通网络所能达到的地区。他们转向消耗战的战略,从而使日军陷于中国辽阔的国土而不能自拔。


这一顽强抵抗,对于反轴心国的整个盟军的战争努力,做出了重大贡献。它在亚洲大陆上拖住了大约一百万日军 —— 否则这些部队便会用于太平洋地区对于西方盟国越岛部队的战斗。如果历史在一九四五年后对国民党人更为仁慈些,如果没有内战,如果战后年代国民党能成功地在大陆创建一个稳定的国家,现在的历史学家将会把国民党人对日本侵略的抵抗作为一篇大无畏的英雄史诗来叙述。然而,由于战后的垮台,国民党军队在战争中的积极贡献,便不可避免地被它的失败而掩去了光彩。

—— 引自〔美〕易劳逸《毁灭的种子》一书 01

 

一  恶邻日本对中国和中国民主革命的长期侵略与破坏

本书上卷第三章和下卷第一、第二章,均叙述了恶邻沙俄曾一再侵略我国,和恶邻苏俄曾长期破坏中国国民革命及颠覆中华民国的罪恶。本节则要将我们的另一个恶邻日本,对我们祖国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予以简要的叙述。


诚如本书上卷第一章第一节所论,当我国绵延了数千年的大一统专制制度,正在走向它最后的衰亡期时,长期处于封建割据的日本,却借助近代世界的进步条件,迅速地走向了专制的统一和强大。犹如同样的缘由而迅速走向专制统一和强大的德国一样,这两个崭新的集权专制国家,一个遂成为欧洲的主要危险,一个则成为亚洲战争的策源地。或者说,当希特勒的第三帝国在欧洲发动侵略,企图再造欧洲专制新秩序时,亚洲的日本亦同样要以发动侵略来圆它的“大东亚帝国”之梦。因而,正处在要从专制走向民主,即正在从王朝政治走向民主政治,并因之而出现民主革命和专制复辟反复较量状态的中国,就以其地大、物博、衰老、积弱和混乱,招来了日本帝国对她在领土以及各个方面的侵略野心。这个侵略野心在政治上便是公然地反对中国的国民革命,一心要维护中国衰朽的专制制度,一再地支持中国的专制分裂政权。在经济上便是垂涎于中国的丰富物产与广大市场。在地理上则是志在侵夺中国的广阔天地与山川河流。而在其根本方针上,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许中国真正地走向统一和强大。于一八九四年中日甲午战争前就已经在国力上先胜一筹的日本,正是出于这样一种心态,其对中国的侵略野心便日益地公开化与强硬化了。


历史的事实是:一九一一年中国爆发辛亥革命,日本便立即成为维护满清专制政权、反对中国革命的重要外国势力。一九一五年袁世凯图谋复辟帝制,日本便诱使袁接受意在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以作为它支持袁氏复辟帝制的交换条件。一九一七年后袁世凯、张勋亡而北洋军阀兴,它又支持皖系军阀的北京政权和奉系军阀的东北政权,亟欲制造中国军阀的持久混战。一九一八年,它看准段祺瑞想借参战而扩充私家之兵,便立即以贷款支持段参战,从而获得了在中国驻扎军队的特权(参见上卷第二章注十二),为嗣后侵略中国垫定了军事基础。一九一九年,它虽与中国同为欧战的战胜国,却强迫“巴黎和会”将德国在我国山东的特权转让给它。一九一九年十二月,它又千方百计地讨好美国,从而与美国私定“石井蓝辛协定”,使美国承认它在中国“具有特殊的权益”。一九二五年五月,它在中国上海、青岛等地日资企业的老板竟敢公开枪杀我工人,这便是“五卅运动”的来由。一九二六年春,当奉直、奉鲁军阀联合进攻冯玉祥国民军时,它则派军舰护送奉军出关南下,公然炮轰我大沽炮台,是为北京三一八惨案的源起。一九二七和一九二八年春,当中国国民革命军两次渡江北伐进入山东时,它一则借口“护侨”而出兵,二再借口“护侨”而公然炮轰我北伐军,蛮横阻我北伐,直至辱我军民,杀我大使,制造了举世震惊的济南惨案。一九二八年六月,因张作霖已成为它侵吞我国东北的障碍,它又公然地在皇姑屯将张炸死。一九三一年,疯狂的侵略野心终于促使它阴谋制造了九一八事变,公开地侵占了我国的东三省。其后又劫持溥仪,继中共在苏俄命令下制造了“第二个中国 —— 中华苏维埃国”之后,又制造了“第三个中国 —— 满州国”,使之成为日本的“奴隶国”,等于占领了中国东北全境。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它终于制造了芦沟桥事变,02 悍然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略我城池,屠我人民,夺我资源,毁我文明,直至其最后失败投降为止。自上世纪末至本世纪中,在中国由专制向民主过渡的艰难历史进程中,可以说无时无处不留下了日本帝国公然反对中国国民革命、公开支持专制复辟政权、阴谋掠夺中国领土、无耻抢劫中国资源、悍然发动对中国的侵略战争和疯狂屠杀中国人民的历史罪证。


日本帝国对中国人民所犯下的一切罪恶,源其最大目的,无非是要灭亡中国;终其最大的破坏,则为十四年侵略中国的战争。因为正是这一场侵略战争,不仅使我们的祖国受尽被侵略、被欺凌的痛苦,而且使我们正处于民主建国阶段的祖国损失惨重,特别是为中国共产党提供了“绝处求生和夺地扩张”的特殊历史条件。毛泽东那一句“要给日本人发一个大大的奖章”的无耻之言,和周恩来那一句“如果没有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革命至少要推迟五十年才会成功”的卖国实话,无不证明了中共大陆江山乃是得自于日本,而非得自于国民党这样一个至理。03 是故,在今日之中国大陆,十数亿中国人民才会异口同声地悲叹:“如果没有日本的侵略,就不会有共产党的成功和中国大陆人民的无边苦难。”


毫无疑问的是,正是日本帝国的侵略,才将北伐胜利与和平统一后的中华民国,毁灭在它的侵略,和因它才 “发展壮大”起来的中国共产党手中。这既是历史的一桩重罪和奇罪,又是日本国对中华民族、中华民国和全中国人民所欠下的永恒欠债,是日本国永远也无法抵赖和永远也赔偿不清的。
二  国民党蒋介石领导抗日的艰难使命

第一、九一八枪响之际就中国国内的状况而论

一、中华民国政府刚刚荡平了阎、冯、李大规模武装叛乱,中国正处在“外求和平、内求进步”的艰难发展之初。


二、一九二七年失败的中国共产党,又在苏俄的直接指使和指挥下,持续地发动叛乱和叛国,使刚刚荡平了新旧军阀大规模叛乱的中华民国政府,又面临着必须平“俄祸”的巨大困境。


三、九一八事变发生前,虽然新旧军阀的大规模叛乱已经被荡平,但“九一八”以后,新旧地方军事势力的小规模叛乱和阴谋发动叛乱,仍时有发生。所不同的是,这一伙地方军事独裁者,在以“反对独裁”名义反蒋失败之后,从此竟为“死了有板子”,04 而死死地抓住了“抗日”这块牌子,即以抗日为旗号,动辄发动叛乱,或动辄图谋发动叛乱。他们或伺机揭竿,如一九三三年在中共策反下,于福建建立“中华共和国福建人民革命政府”的原十九路军陈铭枢部;或乘机而动,如在两广六一事变中打着抗日旗号以再图反叛的李宗仁等;或梦想改朝换代,如曾宣称“不但日军占了北平,就是日军占了南京,我也不肯调兵江西剿共”的陈济棠;05 或为争夺党中权力,而数度制造粤变的两广军人等。诚然,正是日本帝国的侵略,中共的武装叛国,大小地方封建势力的军事叛乱,以及国民党内争权者的分裂行径,尤其是他们的遥相呼应,乘机勾连,合纵连横和狡黠多变,方使民族危机和国内动乱不独祸患连连,而且险象环生。


四、面对着日本侵略,中华民国政府、中国国民党和蒋介石本人,此时此刻,不仅承继了数十年晚清腐败和十数年军阀复辟混战所丢下来的一个“穷中国和弱中国”,而且又面对着国家初获统一和法统初获重建时期的“乱中国和忧中国”,加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列强又要 “吃定东方”,既不愿看到中国真正地统一强大起来,又不愿看到日本真正能够称霸亚洲以对抗美国和西方。相反,他们的希望是,只有日、中不和,甚至交恶或交战,才能使亚洲“自削其强,自致其弱”。可以说,直至太平洋战争爆发,中国的抗战所遭遇的,实质上仍是一个“敌有人援,我无人助,生死无人过问”06 的恶劣国际环境。欧美列强非但要“坐山观虎斗”,甚至是“坐山要虎斗”的东方战略,实在是将中华民国政府和中国人民的反法西斯战争,推向了“苦撑与孤战”的悲壮与悲愤之中。

第二、“九一八”枪响之际中、日国情与国力的对比

  一、如前所说,当日本于十九世纪下半期开始成为一个崭新的和统一的专制帝国时,我国已经绵延了数千年的大一统专制制度,恰恰走向了它的衰亡期。是故,同样的世界条件下,日本重在借机发展新专制帝国的国力。中国则一分为二,即借改良来维护摇摇欲坠的专制大厦,和藉革命以进行对于专制制度的根本变革。因而,当日本迅速地强盛起来时,我国恰恰处于革命前的腐败及衰落,和革命后的混乱与内乱,即历史的“阵痛”之中。由是,两个民族和两个国家历史发展的不平衡,才造成了国情和国力的巨大差异。换言之,就是当满清王朝日趋衰亡和堕落之日,却恰逢日本国力日渐发展和强大之时。蕞尔之邦的日本,既在一八九四年的甲午战争中打败了老大的中国;又在一九零四年的日俄战争中,打垮了同样在走向衰亡的庞大俄国,并取代了它在中国的部分权益。此后日本才逐渐地成熟了它的“大陆政策”,即“霸世必先控欧,控欧必先取亚,取亚必先侵华”的侵略和扩张政策。这个“大陆政策”,在性质上虽是一个岛国因暂时的强大所膨胀起来的疯狂野心;但在战略上却因它将“取亚必先侵华”放在第一位,因而它对中国的野心,便于近百年间日渐地形成起来,和日渐地付诸于侵略的行为了。


三、正是中、日两国如是差异的国情,才带来了中日两国国力和军力的巨大悬殊。如果说,一八九四年中国的战败,实非军事弱势所致,而为国势之衰所决,那么,三十余年后,在日本即将发动全面侵华战争时,则两国的实力 —— 主要是军力的对比,已是天地之差。据资料统计:一九三七年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前,日本陆军可使用兵力已达四四八点一万 —— 包括预备役、后备役和补充兵;而我国除补充兵源外,仅有二三零万。日海军吨位一九零万吨,已超越一九三零年伦敦海军会议所规定的英、美、日海军吨位的五:五:三之比,而成为五:五:五,是我国海军吨位的十九倍,亦有资料称三十一倍或三十二倍。日本作战飞机有二七零零架,我国仅有六零零架。而日本一个师的武力装备,于战争之初曾相当于我国一个师武力装备的三倍;于战争之中、后期,已相当于我八倍甚至九倍。中国军人数人合用一支枪的情形随处可见。同时,日本能制造各种兵器,我仅能制造轻武器。日本国正是恃于这样的武力优势,才不仅敢于“取亚必先侵华”,而且敢于叫嚣“三个月内一定灭亡中国”。


综上所述,正是在国力与军力的悬殊对比之下,我国对日本侵略的抵抗,才必须周详考虑,措置适当,既要制定科学的大战略,又要先求国安而后能制酋,方才能克敌制胜,非亡我而亡敌。一言以蔽之,即以当时自身的国情与国力计,倘若没有中华民国政府、中国国民党和蒋介石先生领导对日抗战的坚定意志,和指挥对日抗战的正确战略,并能坚持维护国家统一、反对种种颠覆和叛乱,则中国人民不但会付出更大的牺牲和痛苦,甚至完全可能招来亡国灭族之祸。
三  蒋介石决以“攘外必先安内”的被迫性与正确性

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辞典里,在中国共产党的“国共关系史”中,大约除掉由“四一二”所代表的国民党“清党”,曾使共产党对国民党恨之入骨以外,大概只有国民党于三十年代上半期决策并实行“安内攘外”的国策,方为它所痛恨不已的了。由是,中国唇每一本御制的现代史教科书,从标题到内容都必把国民党和蒋介石的“安内攘外”政策狠批臭骂一通。其恨恨之言,何止溢于言表,确是涌自肺腑。


然而,国民党蒋介石的“安内攘外”政策,究竟从何而来?究竟正确与否?是否如中共所经年谩骂的那样,乃是一个“卖国”的国策呢?

第一、“安内攘外”是为现实逼迫所产生的正确国策

如前所说,自一九二八年北伐告成、中华民国初获统一,直至一九三七年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其间十年,外有苏俄和日本对我国的颠覆与侵略,内有军阀残余势力的武装叛乱和中共在苏俄指挥下的武装叛国。由是,日本帝国因中国的内乱而扩大侵略,国内的叛乱者又因日本的侵略而扩大叛乱。诚所谓“叛徒军阀唯恐赤匪之肃清也,乃出兵以援之,叛变以应之;帝国主义唯恐军阀之消灭、中国之统一也,乃惹起外交纠纷以牵制之”。如是而给中华民国“外求和平与内求统一”的历史要求和她建国、治国与继续护国、护法的历程,带来了内外受敌、交相煎迫的艰难时势。然而,如前所述,也正是这样一个艰难时世,才逼使国民党和蒋介石因警觉而产生了“攘外必先安内”的思想,并于一九三一年七月二十三日、即九一八事变前夕发表《告全国同胞书》,始号召“我全国同胞当此赤匪、军阀、叛徒与帝国主义联合进攻、生死存亡间不容发之秋,自应以卧薪尝胆之精神作安内攘外之奋斗;以忍辱负重之毅力雪党、国百年之奇耻……惟攘外必先安内,去腐方能防蠹。此次如无粤中叛变,则朝鲜惨案必无由而生,法权收回问题亦早已解决,不平等条约取消自无疑义……故不先灭赤匪,恢复民族之元气,则不能御侮;不先削平粤逆,完成国家之统一,乃不能攘外”。“为不使国家于忧患痛苦之中增分崩离析之惧”,“安内攘外”的思想,遂由此而生。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国民党于南京召开“四大”,蒋介石于会上提出了要“团结内部,抵御外侮”的思想,指出“我们要对外面不屈服、不妥协,唯有对内讲求团结的方法”,并认为“党内团结,熄灭党争”同样是“攘外安内”的重要前提。彼时,既因锦州一战而致东北全境陷日,又因日军挑衅上海而爆发第一次淞沪抗战。此后国民党虽因国难当头而党争渐息,粤乱渐平,但中共却乘国难当头迭生叛乱,公开叛国:非但乘机建立“国中之国”以附苏俄,以乱祖国,所建乡村俄属“苏维埃”政权,更已扩张至豫、鄂、皖、赣、湘五省。时因国人已渐能明燎中共“乘国难以发难”的意图和作为,蒋介石乃于一九三二年六月宣布了“安内攘外“的国策。是年六月十八日蒋又于江西庐山召开上列五省剿匪会议,决心剿共以求摆脱“两面作战”的困境,先求国安而后能御敌。由是可知,在荡平了新旧军阀叛乱,熄灭了国民党内部的党争,平息了粤乱之后,应该说“先安内后攘外”的国策,之对内所指,就主要是剿灭“乘国难以扩大叛乱和叛国的中共”了。

第二、“攘外必先安内”的国策具有历史的正确性

纵观自晚清至民国的历史,于中国人民意在图强御侮的艰难奋斗岁月里,亦无不浸透了“先安内而后攘外”的精神和策略。晚清时代,面对着“外敌骎骎内向和内乱此起彼伏”这样一个艰难时世,清王朝能员大吏李鸿章所提出的“外需和戎、内需变法”的主张,以及由中国近代优秀知识分子们所提出的,“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富国强兵之道,乃是最早地浸透了“攘外必先安内和攘外必先强内”的精神。及至一八九四年甲午一战,以及由此而带来的国殇之情,方使孙中山等新一代革命知识分子更加明确地认识到,必须先推翻“洋人的朝廷”即满清王朝,才能“安内”与“强内”,然后才能去争国际间的平等,才能达成民族独立的革命目标。由是孙中山才为中国同盟会制定了一条“先治国本,再御外侮”的革命方略,即以建立共和的中华民国来取代专制腐败的满清王朝,彻底革命以求新。这无疑又是“攘外必先安内”之精神与思想的重大体现。及至辛亥首造成功,袁氏复辟乱国,日本迫我接受亡华的“二十一条”之际,虽然民主力量中,尤其是海外华侨曾反其道地提出过“助袁以强国,方可反对日本二十一条”的糊涂思想,然而,一是孙中山先生坚持必先除国贼才能御侮,即坚持“攘外必先安内”的立场;二是袁逆为谋公然复辟帝制,竟接受日本“二十一条”,从而才使国内外幡然共识“攘日必先去袁”的正确性。一九二六和一九二八年的两度北伐,虽然遭遇日本和西方列强于公开、于暗中的种种挑衅和阻挠,但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革命军亦本着“攘外必先安内”的精神,或化解冲突,或忍辱负重,甚至绕道北伐,方才迅疾地达成了北伐推倒军阀的成功,然后再迫使日本在“济案”的谈判中让步,并迫使列强承认中华民国的统一。相反,历史的事实亦告诉了我们,只有中国国民革命和中华民国的一切公开和暗藏的敌人,只有他们,才会“揭橥对外之旗帜,以动摇统一之根本”,以要求“先攘外而后安内”,其意乃在挑起列强对我国国民革命的干涉和阻挠,与对我国和平统一的破坏,以便乘机扩大叛乱和叛国。由此我们竟可以说,“攘外必先安内”的决策,不仅因现实的被迫性而获得了现实的必要性,而且因其历史的科学性而获得了现实的正确性。


但是,这一正确国策却遭到了中国共产党的攻击、诅咒和谩骂。这自然是因为“先安内”的决策,实在是击中、更击痛了中共“图乘国难以扩大叛乱和叛国”的阴谋,更使得中共在国家逐步获得“内安”的政治局面之下,越来越失去了叛乱、叛国和“革命”的条件。政府军的第三次和第四次围剿固因两次对日抗战而被迫停止,但由忍辱负重而签订的“何梅协定”,07 却赢得了第五次围剿的时间和胜利。中国共产党因此而亡“苏维埃共和国”,并为了投奔苏俄而辗转逃窜西北,濒临旗倒人散的绝境。如是,中国共产党攻击“攘外必先安内”的正确国策,实因它深怀切肤亡命之痛而不足怪也。然而,反对这一正确国策的中国共产党,在它终于夺取了中国大陆政权之后,却在“外患内忧荡然不存”的绝对和平时期,极端地和持续地推行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党策”(参见下卷)。再者,如果今天的日本国敢于再一次发动对中国大陆的侵略战争,则和平时期就在高喊“稳定压倒一切”的中国共产党,将一定会“先安内而后攘外”,并将为了“先安内”,而不知又要杀掉多少无辜的生灵,就更不用说还会容许国人去建立一个“附俄乱国”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以乘机扩大叛乱和叛国了。08


时当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当之外患内忧齐相逼来,中华民国政府鉴于“未有国不能统一而能取胜于外敌”这样一个至理,为不至于因“家不和而外人欺”、“家乱而外人更欺”这样一个人尽解之的常识,而在日人侵我、军阀叛我、苏俄坏我、中共叛国的交相煎迫之下,实行 “攘外必先安内”的国策,意在肃清或举枪以反叛、或横刀以割据、或竟敢公开号召武装保卫苏联的内奸,以造成“统一方能御侮”之真正团结抗战的局面,难道竟是错误的、而不是正确的吗?


四  蒋介石决以对日“和战并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诚然,一九三七年全面抗战开始以后,因中华民国政府军、即国民党军队在全国战场上的浴血苦战,乃使所有曾经指责中华民国政府、中国国民党、尤其是蒋介石先生“不抵抗”或“不积极抵抗”的诬蔑不实之词,立即烟消云散。但是,一九三七年全面抗战开始前,中华民国政府、中国国民党和蒋介石先生之所以受到“不抗日或不抵抗”的指责,如前所说,提出指责者,一是企图借抗日之名而叛乱和叛国者,二是对政府的“和战并用”决策不甚了了者,三是一些为中共所着意串连和煽动起来的所谓民主派及年轻学生。09


但就历史的事实而论,是时,以蒋介石为代表的中华民国政府和中国国民党,于一九三一年“九一八”至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前,决以“和战并用”的决策,非但没有错,而且完全正确。其理由是:

一、北伐告成后的中华民国,诚处于“外求和平、内求统一”,以图巩固与发展的历史阶段。是故,为了和平,就必须尽一切力量制止战争。而要制止战争,就不能不在日本侵略的威胁下,采取请“国联”出面斡旋和派代表与日本谈判这样一些和平手段。一九八九年后的中国大陆史家已经指出,芦沟桥事变之后,胡适之先生就曾对决心要付以死战的蒋介石先生建言说“外交路线不可断。”10 显然,这既不是妥协和投降,更不是不抗日和不抵抗,而是为尽一切力量以制止侵略战争的爆发,和尽一切力量以赢得反侵略战争胜利之双重目标所致。是历史上和国际上所惯用不腻的手段。

二、如蒋所言 —— “我们是弱国,要对自己的国家有忠实的估计。”因此,一方面应该是“和平未到根本绝望时期,决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决不轻言牺牲”;另一方面又应该将“任何解决均不得损害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作为弱国外交的最低限度”。11 因为“我们希望和平而不苟安,准备应战而决不求战”。“如果战端一开,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12 这就说明“和战并用”非但不是唯求和而不战,而是和为手段,战为根本。恰是因时、因势而既要避免战争,又要在战争不可避免时,决心付予一战的正确国策。九一八事变之后,蒋已明确指出:“此次事件,固希望和平解决,但若不得已而需以武力自卫,就可以必定得到最后的胜利。”“因为我们的军备武力虽然不如日本,但因我们国民的知识程度提高,所增加的卫国的力量,实在足以保卫我们国家的存在。”13

三、“九一八”以后,蒋介石曾明确表示要“暂不抵抗”,一是为了“千万不要逞一朝之愤,置国家民族于不顾”。14 二是要“效法印度甘地对英国不合作的办法,来应付日本,遇事要退让,军事上要避免冲突,外交上要采取拖延”、即“不屈服不扩大之方针”,目的是为了“准备好了再干”。15 欲如是,无非因为一是国弱,二是国乱,三是“惟冀除我民族之根本大患”的“赤祸”、即“俄祸”。四是要为抗战尽量地做好思想、物质、军力等各个方面的充分准备,五是要尽量拖延日本全面侵华的时间表,以使得我国抗战能够与国际战争“接轨”,即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连成一体,从而赢得国际间的支持和援助。此其一。


其二、正因为“和战并用”的决策,是出于蒋介石对日本和对本国均有忠实估计的结果,所谓知己知彼,因而在全面抗战爆发之前,他才该打即打,该和即和。和为手段,打则为根本,“应战而非求战”,并且忍辱负重,甘唱白脸,以“国人要打、政府要和”之双向策略,来对付日本,诉诸国际。一九三二年一二八淞沪抗战爆发后,蒋介石就曾将分别驻扎在京沪和京杭线上的第八十七、八十八两个师合编为第五军,命张治中率领赴沪协同十九路军作战,却又将抗战的荣誉尽付十九路军。八九年后中国大陆的史家曾对此详细地叙述道:二月十八日,他(指蒋)曾致电勉励第五军说:“抗日为整个民族存亡所关,决非个人或某一部队荣誉问题,决无彼此荣辱之分。此次第五军加入战线,固为敌人所畏忌,亦必为反动派所诬蔑。苟能始终以十九路军名义作战,更是足以表现我革命军战斗力之强。生死且与共之,况于荣辱乎何为?”虽然当时一般舆论震于蒋光鼐、蔡廷锴、翁照垣等之宣传,均以为只有十九路军能抵抗,慰劳之仪物,亦只送十九路军各部。然而,第五军艰苦作战,绝不自暴。蒋亦因此而致电张治中曰:“在前线必须让功于十九路军,只期歼敌,切勿有所竞争,即有不能堪者,亦必为国家忍辱负重。当知在此生死关头,与十九路军应视同一体,外间毁谤,一切置之。如外间不知我八十七、八十八两师同在苦战,正吾人所求之不得者。”16 其意无非是为了向外界标明,他的政府欲“不抵抗”,而中华民国的国民诚不可欺。如大陆史家借《陈布雷日记》所言:“蒋如此精诚,真堪泣鬼神而动天地者。”17


其三、一九三三年春长城抗战爆发时,据中国大陆史家称:蒋介石从抗战总战略出发,为堵敌西进,曾于是年元月十日、二月六日、二月二十五日和二十六日四次致电张学良,一方面具体部署集中热河,固守陵源、平泉、赤锋三点之长城抗战方略,一方面一再勉励张说:“时至今日,吾等军人为国家民族争人格,为公理正义尽责任,唯有牺牲一切,以报党、国。”。在张学良守土无能、引咎辞职以后,蒋介石又亲自北上石家庄、保定和北平,部署和鼓励作战,命宋哲元部的冯治安师和徐廷瑶部的关麟征等三个师死守古北口,激战两个多月,遂创长城抗战之最为可歌可泣的业绩。18 一九三五年,蒋介石在亲自视察芦沟桥防御工事时,曾携一工兵营长,亲自匍匐爬行千余米至我方河边堤下考查地形,然后指示在永定河我方略高之河岸下构筑反斜面阵地,以将枪炮口对准己方。后来,当事变发生,日军横跨芦沟桥对我作正面攻击时,立即受到我反斜面阵地的巨大火力阻击,果使敌攻击受挫。

四、“和战并用”的决策之所以正确,还因为这一决策在事实上赢得了全民抗战的准备:一是于国难当头之下赢得了制止内乱的时间,使中华民国政府军对中共江西苏区的围剿获得基本成功。二是次第平息并团结了自一九三一年日本侵占我国东北之后,曾打着抗日旗号以继续称叛的某些新旧地方军事势力,如迫使陈济棠下野和团结李宗仁等抗战。19 三是召开国民党“五大”,从而造成全党团结起来积极准备抗战的局面,从而维系了国家统一之根本。四是利用这个决策所赢得的时间,积极地在军事、物质与国民精神上准备抗战。这具体表现在:


其一、积极培训军队,购置武器装备,于全面抗战爆发前,已购买一万金马克的武器装备和兵工设备,装备成四十个师的兵力。20


其二、据大陆史家称:全面抗战爆发前国民政府已将全国战场分为五个方面。一是正面,包括山东区、河南区与徐海区。二是晋绥侧面阵地,包括山西区、绥远区。三是东正面,包括江苏区、浙江区。四是南海区,包括福建区、广东区。五是警备区,包括陕甘宁青区,湘鄂赣皖区、广西区、滇黔区和川康区。然后在郑州、开封、徐州、海州和京沪一带设置防御工事。其中,在江浙区的五个防区、十六个阵地上,计划建造二六零六个工事,至一九三七年二月已建成二二六四个。在山东区、鲁东阵地计划建成三三个工事,至一九三七年初均已建成。在河南区的豫北分区九个阵地计划建造一三五三个工事,至一九三七年二月已建成一二七三个。其它三个区均有建设工事的计划。同时,蒋介石还将南京一线、上海一线与杭州一线的工事构筑任务,分由谷正伦、张治中和张发奎负责,前后投入一百多万圆,并由驻军八十七、八十八师担任构筑任务,至一九三七年春全部完成。其规模之大,时间之速,连日本侵略者也叹为观止。21


其三、修好西南地方势力,使云、贵、川等半独立省份能够出于避免赤患、繁荣西南之考虑,同意在彼建立全国抗战根据地,为坚持全面抗战和持久抗战的最后胜利,奠定了至为重要的地域基础。一九三四年中共残余流窜西南时,中央军曾有应邀进入西南、“保护”他们逃过云、贵、川的做法,22 目的就是要向地方势力表示,中央政府非但要保护西南不受剿共战事的破坏,而且对他们并无企图之心。一九三五年蒋介石“单骑走西南”时,即能够使四川的军政始统一于中央,亦不能不说是得力于对西南的正确方针。
  其四、为张扬新生活,反对旧习俗,振奋民族精神,提高人民的思想与生活素质,乃发动“新生活运动”,以为坚持持久的民族战争作精神和人格的准备。是故日本官员阿部信行曾强调指出:“新生活运动是排日运动的结晶。”又称中国有三件不可轻予看过的大事,就是“整顿财政、整顿军备和新生活运动。”23


其五、诚如蒋介石所预言,“设若中国战事延长,势将扩大为世界战争”。一九三七年全面抗战爆发前,因决以“和战并用”的战略策略,才既未予日本提前全面侵略我国的借口,又在珍珠港事件爆发后,终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连成了一体,从而得到了欧美从自身需要出发,而在道义和物资上所给予的援助,为中国人民反侵略战争的最后胜利增强了战力。
五   蒋介石持久战思想的形成及其决策与贯彻

应该说,七七事变之前,蒋介石决以“攘外安内”与“和战并用”的国策,不仅是正确的,而且对于“持久战”思想及其决策的形成,也起到了促进和保证的作用。反之亦应该说,正是蒋介石先生自“九一八”始,即产生并逐渐地成熟了他的“持久战”思想,才有力地推动了“攘外必先安内”与“和战并用”之决策的制定。而蒋介石先生之所以能够产生并形成“持久战”的思想和决策,原因在于:

一、他具有日本随时可能侵华的思想准备
诚如他后来在《中国的命运》第四章所指出的那样,“要知道济南、五卅事件之后,日寇大陆政策的野心,昭然若揭,随时可至”。所以,一是在二七年访日会见日首相田中义一时,他就曾直率地告诫日本说:“勿再以为中国革命成功,其东亚地位动摇”;“勿再利用中国南北分裂,从中操纵”;勿再“利用(中国)无知军阀,压制(中国)民众”。24 并于是年十月二十三日发表“告日本国民书”,要求“日本方面对辛亥以来的对华政策有所反省”。二是九一八事变两年后,他在分析日本何以会公然侵略中国的原因时,曾剀切地说道:“九一八以前二十年中,我们和帝国主义的斗争,都是局部的冲突,没有正式的作战。我们历来的革命对象,始终是国内的军阀,而帝国主义也始终没有正式出兵进攻我们,有企图消灭我们的决心。这就是当时我们革命军的力量,还不充足,所以帝国主义不大注意;换一句话说,就是他们在当时看不起我们。但是,到最近几年以来,他们看到我们革命的力量一天一天的发展起来,快要把整个国家统一起来,就要打倒实行侵略中国的帝国主义了,因此遂嫉恨而且惊慌起来了,所以不得不乘现在中国天灾人祸齐相逼来的时候,赶紧拿军队来压迫我们,并且下最大的决心来消灭我们。”“九一八以来,帝国主义积极侵略我们的原因,一是他们恐惧我们的力量,一是我们国内再无可拱他们利用的军阀。”“这是我们革命力量增长的结果,也就是我们革命的直接对象之转变。”25

二、他具有坚决抗战的决心与抗战必胜的信念


蒋介石在“九一八”后一日的日记中曾写道:“倭寇果乘粤逆叛变、内部分裂之时,来侵略我东三省矣!呜呼!痛哉!余唯有鞠躬尽瘁然后而已,拚我一身以报我总理!报我先烈!报我民族!”此其一。


其二、九一八事变,“据中正意见,可为两点之实验:一,实验国际间有无正义……。二,实验我国是否能全国一致,发挥爱国精神,以御外侮”。26


其三、他之所以在“九一八”以后采取“和战两用”的策略,是为了“此刻暂且含忍,绝非屈服。如至国际信义条约一律无效,和平绝望,到忍耐无可忍耐,且不应该忍之最后地步,则中央已有最后的决心与最后之准备,届时必领导全国人民,宁为玉碎,以四万万人之力量,保卫我民族生存和国家人格”。蒋介石于一九三一年九月二十二日即九一八事变后四天,在中国国民党南京市党部党员大会上的这一讲演,无疑和他在数年后国民党“五大”上的报告,尤其是“七七”事变发生后他那个著名的“最后关头”的演讲,互相映照,相得成证。他在“最后关头”的讲演中曾这样说道:“我们既是一个弱国,如果临到最后关头,便只有拚全民族的性命以求国家的生存,那时节再不容许你中途妥协;须知中途妥协的条件,便是整个投降、整个灭亡的条件。”


其四、因他怀有“必至最后胜利”的信念,他才有着“抗战到底”的决心。也正是这个信念和决心,才促使由他所代表的中华民国政府和中国国民党,能于一九三一至一九三七之内忧外患交相逼来的艰难时世之下,既决策“和战并用”,该和即和,该打即打;又决策“攘外必先安内”,一求党内团结,二求国家统一,三求剿共胜利 — “冀除我民族的根本大患”,四是以建设为本,同时以“社会、交通、经济等各方面建设工作的方式,来掩护作军事抵抗侵略的准备”。至“七七”事变爆发,他对抗战的决心和抗战必胜的信念,已公开地表述得十分清楚。除著名的“最后关头”讲演以外,同年八月三十一日,他还在答法国《路透社》记者问时又一次坚定地表示说:“中国必须保持其主权,维护其行政和领土完整。”并且宣称:“我个人坚强的自信,假如日本继续侵略,中国一定不为日本所败。中国将要保护其领土以至最后一弹一卒……”


是年十一月八日,蒋又在南京发表“告抗战全军将士书”,称:“须确立最后胜利之自信。”
九月二十日,他还在答《巴黎晚报》记者问时说:“如日本在中国境内从事侵略一日不止,则中国之抗倭战争一日不止,虽留一枪一弹,亦必坚持奋斗,直至日本放弃其侵略、并撤回其侵略工具武力之日为止。”

三、他对建设西南大后方以作为长期抗战的根据地早有规划
首先,蒋曾在九一八事变发生两天后的日记中写道:“日寇野心既已爆发,必难再收,东亚从此无宁日矣!”由是而知,蒋介石对日本全面侵略的可能性和长期性已有估计。再者,蒋介石早在一九三二年即已提出,万一与日本发生全面战争,即将国都迁往四川,27 以应付长期抗战,因此才确立了一条“修好西南”、并使西南与中央统一的方针。待修好西南事成,蒋介石方于一九三五年八月有信心地说道:“即使我们丢失了中国关内十八个省中的十五个省,只要四川、云南、贵州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我们就一定能打败任何敌人,收复全部失土。”28 其持久抗战的战略思想显然已有所定。

四、他对日本侵华战争的性质和前途具有远见卓识


九一八事变一发生,蒋介石即在江西指出:“日本侵略东亚,情形的奇突实在是国际间从来没有的事。我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开始了!”随后,他又在九月二十二日的日记中写道:“日人侵略实行,世界之第二次世界大战于是开始矣!不知各国人士能见及此否?”29 这一认识无疑对他的持久战思想的形成,和他要将中国的抗战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接轨”思想的形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后来他曾说道:“日本无持久作战的战略资源。只要能与日军周旋到某一程度,它若不是北侵西伯利亚,就是南下南洋群岛(印尼),引起对苏俄或欧美对抗。但西伯利亚尚属生地,而南洋石油业已开采。西伯利亚只有煤铁之蕴藏,唯南洋才有橡胶。德国人虽已发明人造橡胶(buna)。但高性能之橡胶要件,如高速度、高重量之军用机之轮胎,仍必须用大量的天然橡胶;人造橡胶,只可掺极少许。所以,日军非与美、欧冲突不可。如此中日战争将成为世界大战之一部分,而将与世界大战同时结束。”30


当中国独立持久的抗战已经坚持四年半之时,历史的发展果不出蒋所料。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国对日宣战。蒋介石遂立即抓住他料之必至的历史机遇,于珍珠港事件发生当日,约见英、美、苏各国大使,宣布中国对轴心国宣战的决心。翌日七时,中华民国政府正式对日宣战(按:以往是应战),同时宣布对德、意两国立于战争地位。同日,蒋介石又主动致电罗斯福、丘吉尔、斯大林,建议立即于反轴心国各国间组织某种联合军事会议。丘吉尔立即赞成,罗斯福主张迅速采取行动,斯大林藉口对德抗战而不愿意对日宣战(参见上卷第七章)。至一九四二年十一月,终于在华盛顿发表了由中、美、苏三国领衔、有二十六国签署的“联合国共同宣言”,约定“加盟各国应各尽其兵力与资源打击共同的敌人,且不得与任何敌人军队单独媾和”。一九四二年一月三日因罗斯福建议,蒋介石亦被正式推举为“中国战区”最高统帅,担负中、泰、越、缅北战区总指挥。31


诚如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蒋介石在重庆东亚联合军事会议上所指出的那样:“美、英、荷在太平洋上,早已成立共同作战计划,而始终不通知中国,是其视中国为无足轻重,徒利用我消耗日本实力……往者,美国限制日本,不许其南进北进,独不反对其西进。而今则日本全力侵华之危机,已不复存在矣!”。是故,“我国抗战,以后如能自强不息,则危险已过大半”。蒋介石的话,既指出了英、美、荷徒利用我国消耗日本力量的极端错误,又表示了蒋期与世界大战“接轨”之持久战思想的正确无误。

五、他的持久战思想为决策伟大卫国战争的总战略奠定了基础


一九三七年八月七日,中华民国最高国防会议正式决以全面抗战,并决策了“以守为攻、以退为进,以持久对速胜 — 非以打垮敌人为目标、而以拖垮敌人为目的”的持久战总战略。同时,在第一期抗战的指导方针上,确立了“以时间争取空间”的战略原则,重在赢得时间,消耗敌人,粉碎敌人“三月亡华”的狂梦,促成我西南持久抗战基地的形成和巩固。为此,最高统帅部将国军一部集中华北,于平汉、津浦、平绥三线实行节节抵抗,以拖住敌于华北的兵力;又将国军主力集中于华东,采取攻势,造成在上海进行“决战”的态势,诱使并逼迫敌人改由北向南为由东向西战略,使其不能迅速劫夺我以武汉为中心的中原地区,并沿京汉、津浦两线切割我战场,直至由西向东以逼歼我军。


据八九年后大陆史家称:一九三七年十月二十九日,蒋介石在亲赴淞沪大战前线时,即对第三战区师以上军官指出:“两个半月以来,我们虽然没有得到大的胜利,但在我们预定的消耗战和持久战的战略下,已使敌人受到了意外的打击,在精神上我们实在已打败了举世共弃的倭寇。”32


其后,蒋又在十一月十一日致“九国公约”电中明确声明:“中国军人从上海撤退,乃战略关系,且为长期抗战之计……此乃战略上必要之举,吾国政府与国民务当抗战到底,咸已具有决心,暴敌实无以动摇之。”


因台儿庄大战胜利而举国欢腾时,蒋介石曾立即指示第五战区,称:“台儿庄之战,不过是第二期抗战初始之胜利……长期抗战主要在消耗敌人之战斗力,而不在一城一市之得失。此点应有深刻认识。以免对持久战心理发生不良影响。”33 彼时,蒋并决心取消原拟扩大台儿庄战果的徐州大战,自徐州地区有计划撤兵。六月三日,蒋介石在他的日记中曾这样写道:“此次我军撤退愈速,敌进将更迟缓。在长期战争中,不可以一时进退定其成败。战略之撤退,如能达到预期效果,即胜利也。”对此,李宗仁亦认为:“自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二日南京失守,到一九三八年五月十九日弃守徐州,我军在津浦线上与日军周旋五个多月,使其不能打通津浦路,乃充分发挥了以时间争取空间的战略计划。”34


一九三八年七月十八日,武汉会战正打得异常激烈之时,蒋介石曾对英《每日先驱论坛报》记者斯诺称:“纵令将来武汉有不能守之日,殊亦无损于抗战于毫末;中国之今日,固在长期作战以消耗敌人力量,而获得最后胜利。相信保卫武汉之战,必使敌遭受重大之损失也!”蒋同时亦在日记中记述:“余对防守武汉,决不作无谓之牺牲,必须保持相当兵力,待机运用,以作最后胜利之基础。”据八九年前的中国大陆史家称:“由是,在对武汉作战的指令中,他(蒋介石)才要求部队采取以攻为守,积极防御之态度,指示中国军队必须力求战而不决之战略决策,拖住日军和发动有限度攻势与反击,以牵制消耗敌人。”35


自淞沪抗战至武汉弃守,以蒋介石为代表的中华民国政府和中国国民党,为实现持久抗战总战略,确实如是坚决和主动地贯彻了以“时间争取空间”的前期战略,并获得了成功。诚如蒋介石断言的那样:“我们的敌人打得愈久,它就会更深地陷入困境;而我们打得愈久,我们将变得更强大,更坚定。”36


另外,也正是以蒋介石为代表的中华民国政府和中国国民党,既能够决以持久抗战的总战略,又能在前期抗战中为坚决贯彻这一战略总原则,而逐步赢得“以时间争取空间”的战略性胜利,次第粉碎了日寇图以武力迅速亡我的野心。因而,当日寇已知“武攻”难以亡我时,竟又发起“和平攻势”,企图以“文攻”来亡我,但为蒋所坚决拒绝。一九三七年十二月,由德国大使陶德迈所转交的日本议和条件(六条),因不符合中华民国政府事前所决定的,“只有在中国主权与领土完整获得严格尊重的条件下始能同意调停”的立场,而为中华民国政府和蒋介石置之不理。一九三八年一月十六日,因日本已陷我南京,便又借机发表了一个“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声明,并声称此乃是“日本政府于南京陷落后,对于中国国民政府予以反省其态度之最后机会”。中华民国政府仍然坚决不予理睬。至一九三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武汉会战结束,中国持久抗战局面已经完全达成之时,日本首相近卫又发表声明,企图诱我和谈。蒋介石立即指出:“它不过是敌人欲整个吞灭中国,独霸远东,进而企图征服世界的一切妄想与阴谋的总自白;也是敌人整个国家欲灭我民族的一切计划内容的总暴露。”37 敌人欲以“文攻”亡我的阴谋遂以失败而告终。


一言以蔽之,中华民国卫国战争的长期坚持和最终胜利,是与蒋介石持久战思想的形成、决策和贯彻,决然不能分开的。或曰,正是蒋介石持久战思想的形成和中华民国有了持久抗战的科学战略,中国人民才能够坚持持久抗战并夺取了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至于毛泽东在中国大陆人人皆知的“光辉著作”《论持久战》,是何时出笼的,怎样出笼的,以及它为什么要出笼和出笼的真正企图是什么,详见下卷第四章。)

六   国民党军队坚持长期艰苦抗战是血写的事实而非墨写的谎言

(一)国民党军队的前期艰苦抗战

综八年全面抗战的历史,其最为壮烈惨痛者乃是全面抗战开始后的第一年。这是因为:一、日本有三月亡华的狂梦。二、日本试图沿平汉、津浦、平绥三线迅速南进,抄堵我西南后方,切割我华东战场,再由西向东迫我于死地。三、为堵日军南进,我必北堵日军,节节抵抗;同时东战日军,假以决战,分其兵力,迫使它改变南进、东进战略。四、为实现持久战总战略,就必须夺取“以时间争取空间”之前期战略的胜利,以将我华东、华中之人力和物资迅疾西撤,以固我持久抗战的大后方。


中华民国政府军 —— “国民党军队”,正是为了达成上述战略目标,方付出了最为惨痛的牺牲,更赢得了持久抗战的最初成功,并为长期卫国战争的最终胜利,奠定了基础。


一、鉴于日军急于巩固华北战场,以图迅疾南下,扑我中原,蒋介石乃命令平汉、津浦、平绥沿线我守军,逐次、逐节地予以坚决抵抗,并借黄河之天然屏障,造成以忻口、太原为中心的大型会战,使分兵平汉、津浦与平绥三线进攻的数十万日军,因我方的顽强抵抗,而不能迅速结束华北战局。是故,自七七芦沟桥事变直至十一月太原失守,华北战事告一段落,不仅拖住日军达四个月之久,使日军不敢弃华北,下郑州,打武汉,以从西线完成它由北向南的速胜战略,并且被迫与我沿平汉线次第打响了保定战斗和石家庄战斗;沿平绥线打响了南口战斗、张家口战斗和平型关战斗;沿津浦线打响了平津之战、姚官屯之战和德州之战等十数次大型战斗。据八九年后的大陆史家称:在此十数次大型战斗中,天津之战“经保安队奋战,予敌以重大创伤”;南口之战 “与敌鏖战旬日,给敌以重大之打击”;姚官屯战斗中“庞炳勋部顽强抵抗,激战四昼夜,歼敌甚众”;“德州守城的国民党军队,全团壮烈殉国”;“平型关战斗,几歼敌板垣师团”。忻口大型会战历时一月有余,是为最激烈者,“是役,歼敌三、四万,我军伤亡亦甚为惨重,郝梦麟、刘家祺两位将军壮烈殉国。”39


二、为改变日军由北向南的速胜战略,避免出现日军逼我由西向东退却的劣局,诱敌由东向西,中华民国政府最高国防会议决定,集中主力于华东,主动发起进攻,造成八一三淞沪大战(一九三七),40 使原驻上海的一万八千日军,鉴于我先后投入五十余师,七十万人,诚如决战态势,只好忍痛从华北及国内抽调十个师团和海军陆战队赴援,总兵力不下三十万人,大炮三百多门,战车两百多辆,飞机二百多架,兵舰数十艘。“其战斗力之强,火力之旺,一时无两。”双方伤亡之惨重,举世震惊。但因它粉碎了日本“三月亡华”的狂梦,使国际观感为之一新,令国际间对我中华民族气壮山河的反侵略战争始抱敬意。其次,它将暴敌死死拖在上海三个月不能西进一步,使长江中、下游的工厂、物资有了内迁的时间,为实现持久抗战总战略奠定了基础。再之,它使侵华日军由北向南的速胜战略终于破产,使侵略者在华不能任意行动,使其因抽调华北兵力以助淞沪之战,乃造成了我军在华北的有利形势。终于使我军达到了对日消耗战的战略目的。据日本陆军省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宣布的战况称:“自八一三至十月底,我军在上海死伤达四万人”。41 其著名的木津根航空兵大队,仅于八月十四日的空战,即被我以六比零之数夺以全胜。为此,日本不仅叫喊要重估我兵力,而且要重估我军抗战的军威和士气,及我国民团结抗战的决心。


三、八一三淞沪大战后,因我国抗战已赢得实现战略退却的第一步,是故,中华民国政府一方面确定为保卫首都而顽强一战,是为“人心”而战;一方面则在南京弃守后,仍然坚持东守津浦,道行,即为堵敌西进、保卫武汉而诱敌北上,造成徐州决战之态势,使津浦线南北两端的日军,既不能从速打通津浦线,又为徐州决战所诱惑,从而拖延了它西向进攻武汉的时间。此即为实现以“时间争取空间”之前期战略的第二步。在本阶段内,以蒋介石为首的最高统帅部,一是命令海军封锁南京以西江面,防止日军迂回江西,东上徐淮,西进武昌。二是在南京弃守后,命令主力北上,回首与自沪西进、求从南京北上的日军,反复纠战于津浦线两侧与淮河两岸,使之不能与津浦线北面日军会合。三是在韩复渠拥兵自保,弃城失地,致使济南失守之后,命令张自忠率第五九军增援庞炳勋部,死守临沂,造成两军夹击日板垣师团,并迫之仓皇一退九十里,困守莒县城内,沿途遗尸甚多。四是在迫使板垣师团已成瓮中之鳖,并不能与自兖州南犯的矶谷师团对台儿庄形成夹击形势之后,与敌矶谷师团大战于台儿庄,并获大胜,使三分之一日军被阻于徐州西北,不能对我军实行由西向东之包围和聚歼。五是于台儿庄大捷之后,当敌人为打通津浦线而合围徐州,兵力已增至三十多万,而我兵力已达六十多万时,我军决于五月初自徐州地区有计划撤退,并于规定时间抵达豫南豫北等指定战略地点。由是,自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二日南京失守至一九三八年五月十九日徐州弃敌,政府军乃与日军在津浦线上周旋达五个多月,超过预定的四个月时间,进一步实现了“以时间争取空间”的前期战略,迫使敌人按照我军的作战方略,改由北向南为由东向西,使敌既不能速亡中国,又不得不一步步地陷进了长期战争的泥淖,更使我一步步地赢得了持久抗战总战略的胜利,从而日益增强了我国军民持久抗战必胜的信念。如李宗仁所说:“我如果在津浦线将敌人拖住数月,使武汉后方有充分时间重新部署,则我们的抗战还可以继续与敌人作长期的纠缠,以待国际局势的转变。如我军在津浦线上的抵抗迅速瓦解,则敌人一举可下武汉,囊括中原,使我方无喘息机会,则抗战前途就不堪设想了。”42


四、针对日军重新决定沿淮河西进大别山,和沿扬子江西进以共同进攻武汉的战略,为避免与敌机械化部队在平原作战,和防阻敌人机械化部队沿陇海路西进,对我人力行军实现超越性追击,经第一战区建议,最高统帅部乃决定炸开花园口大堤,以淹阻西进的日军。对此,李宗仁曾说:“六月九日因花园口的河堤被炸,黄河与东南汛区顿成一片泽国,敌方辎重损失甚大,敌军沿陇海线两侧西进的计划遂被我统帅部完全粉碎。”43


虽然花园口决堤,使河汛地区的人民遭受了惨重损失,但为了抗战,为了我民族的存亡,其乃为不得已之牺牲。所谓“弃一方之众,以存我一国之民”。古今各国战史皆富其例,历史功过自明。


五、面对日军欲攻占武汉以亡我中原的战略企图,与其纠结十二个师团,配合海军陆战队及飞机五百余架,划江分由南浔路、瑞武路、并沿长江北岸及沿大别山北麓进犯武汉的攻势,和“武汉为天下中”、并为全国水陆交通枢纽及全国军事经济政治文化中心的重要战略地位,中华民国政府于六月中旬即策定了保卫武汉的作战计划,决计利用鄱阳湖及大别山的地障与长江两岸的丘陵湖沼作战,重点放在外翼,“无论攻守进退,皆可立于主动地位”。并预期与敌作战四至五个月,以消耗敌人、粉碎攻势为主,并“不作无谓牺牲,必须保持相当实力,待机应用,以作最后胜利之基础”。44 武汉会战自日军六月十二日陷安庆为始,至十月三十一日我主动撤离武汉为止,前后五个月,大小激战数以百计,歼敌二十万,极大地消耗了敌人的力量。之所以撤守,是因为十月十二日,日军在百余架飞机及数十艘军舰的掩护下,已强行于海南大亚湾登陆,并于十月二十一日陷广州。至此,“粤汉交通既已截断,武汉地位已失去重要性”,故“不如决心自动放弃,保存若干力量,以为持久战作最后胜利之根基”。犹如蒋介石在“为国军退出武汉告全国国民书”中所指出的那样:“保卫武汉之军事,其主要意义原在于阻滞敌军西进,消耗敌人实力,准备后方交通,运输必要武器,迁移我东南与中部之工业,以进行西南之建设。盖惟西北西南交通经济建设之发展,始为长期抗战与建国工作坚实之基础,我唯西北西南交通路线开辟完峻,而后我抗战实力及经济建设所需之物资,始得充实供给而不虞之缺乏。今者我东南之人力物力已移植于西部诸省,西部之开发及交通建设,已达初步基础,此后抗战,乃可实行全面之战争,而不争区区之点线。同时,我武汉外围五阅月之苦战恶斗,已予敌人莫大之打击,而树立我民族复兴之自信心,与发扬我军攻守之战斗再接再厉之新精神。故我守卫武汉任务已毕,目的已达”。并称:“此次兵力之转移,不仅是我国积极进取转守为攻之转机,且为彻底抗战转败为胜之枢纽,切不可认为战争失利与退却,而在保持我继续抗战持久之力量”。蒋介石还坚定地说:“自今伊始,必须更哀切、更坚忍、更踏实、更刻苦、更勇猛奋进以致力于全面之战争与抗日根据地之充实,而造成最后之胜利。”


至此,以蒋介石为代表的中华民国政府和中国国民党,为实现持久抗战而进行的“以时间争取空间”之艰苦卓绝的前期抗战,算是告一段落。它确如蒋介石所说的那样,不仅达到了既定的战略退却之目的,又极大地消耗了敌人的力量,彻底破灭了日本帝国三月亡华的狂梦,并从此将侵略者死死拖在长陷不拔的著名“中国泥淖”之中,直至它最后的失败。与世界各民族历史上任何一次反侵略战争相比,它在战略上的胜利,和为争取战略性胜利,而在以弱对强的极端劣势中所赋予的苦战和血战,以及由它给侵略者所造成的巨大打击,都是堪称为可歌可泣的和举世无双的。一八一二年俄国为抵抗拿破仑的侵略,以火烧莫斯科为标志的库图左夫式战略退却,既不能与之相比;一九四一年苏俄在对德国抗战之初所出现的仓皇退却,更不能与之并论。

(二)国民党军队自始至终坚持艰苦抗战直至最后胜利

中华民国政府军 —“ 国民党军队”,在全面抗战爆发后一年零四个月的时间里历经浴血苦战,确实达成了以“时间换取空间”的战略目标。自此,尚掩有西南半壁山河的中华民国政府,在其后将近七年的岁月里,一方面因能凭借着西南大后方而继续坚持艰苦抗战,一方面则为着保卫大后方和夺取抗战的最后胜利,而继续坚持持久抗战,直至最后地打败了日本帝国的侵略。一九三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至二十八日,中华民国政府在湖南南岳军事会议上制定的“第二期作战指导方针”指出:“连续发动有限度的攻势与反攻,以牵制消耗敌人,策应敌后之游击队,加强敌后之控制与扰袭,化敌人后方为前方,迫敌局促于点线,阻止其全面统治与物资掠夺,粉碎其以华制华、以战养战之企图;同时,抽出部队,轮流整训,强化战力,准备总反攻。”

一、一九三八年十月至一九四五年八月国民党蒋介石领导的主要战役


在前期抗战胜利的基础上,中华民国、中国国民党和蒋介石先生采取并坚持了“以攻为守、积极防御”的新一轮持久战略,不断地发动进攻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同时粉碎了敌人数十次的大型攻势。据八九年后中国大陆史家称:“继淞沪会战、忻口会战、徐淮会战、台儿庄大战、南京保卫战和武汉会战之后,自一九三八年底至一九四五年八月,仅国民党军队的对日大型作战就有:南昌会战、随枣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桂南会战、上高会战、第二次长沙会战、豫南会战、晋南会战、枣宜会战、缅甸会战、豫中会战、第三次长沙会战、浙赣会战、常德会战、长衡会战、桂柳会战、豫西鄂北会战、反攻腾龙战役、滇西及缅北反攻战役、湘西会战及桂柳反攻。”“大型战斗则有阻止日军在海南岛及汕头登陆的战斗,阻止日军在钦州湾登陆袭取邕宁的战斗,粤北战斗,中条山战斗及晋东南诸战斗,冀省游击战,湘东战斗,鄂中战斗,鄂西战斗,鄂北战斗,策应长沙会战之宜昌攻略,鄂、豫、皖边区之粉碎日军十月攻势,攻克马当、长兴、宜兴附近战斗,镇海战斗,闽浙沿海及诸稽附近战斗,豫鄂皖边区策应长沙会战之战斗,江浙闽赣方面策应长沙会战之战斗,良口战斗,克服邕龙粤海沿岸战斗,惠博战斗,清远战斗,克复福州连江福清长乐战斗和朗溪战斗,郑州战斗,凌川附近战斗,克服五原战斗,绥西战斗,袭击开封战斗,皖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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