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祖笙:这个党养着什么样的奴才?
作者:廖祖笙
发表:2007-11-04 22:55
思想界的长者、50年代中国人民大学前副校长谢韬先生,在给老报人丁弘先生的复信中,黯然写道:“我们曾是真正忠心的毛派、左派、歌德派,挨整挨冤枉都仍然忠心不二的赶不走派。后来觉悟了,仍然是护党派、改革救党派,想方设法要救这个党,改善党,想党变好,但悲哀在于逐渐发现,这个党是很难救了,积重难返了,救不了了。怎么办!?”
一句“这个党是很难救了”,不但粗线条地勾画出了这个党所面临的种种危机,而且也折射出了“护党派”内心深深的失望。类似的感叹,又何尝不曾萦绕在我的脑海?我在21岁那年,也就是在当兵的第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荣立军功,一度满腔热情为之奉献着青春、热血和智慧,可当一浪接一浪的狂潮向我扑面袭来时,我不能不心底暗问:这,难道就是我为之奋斗过的那个政党?
不说别的方面,单看这个党养着什么样的奴才,“这个党是很难救了”,也并非就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判断。
正如我在《腐败到怎样才算可怕?》一文中讲述的那样:在走出家乡之前,我看到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两个行政级别在当地数一数二的官员,因为贪污受贿而东窗事发而畏罪自尽;我从部队回到地方的头几年,生活贫困,我所在的党支部,却有一个官员公开向我索贿,说我如果能孝敬他4000元,某件将要落到我头上的好事就铁板钉钉了,而我那时的工资不过是百余元。索贿不成,他便同我“闹翻”了……这个党养着一些这样的奴才,在当时便深深刺痛着我的心灵。
家破人亡后,不得不和这个党养着的形形色色的奴才打交道,见多了无耻、无赖、蛮横的面孔,就更是感到心寒。不说那种种悲惨的遭遇,单说我被他们从北京街头又一次非法绑架回广东后,他们是怎样丝毫不顾及党和政府的形象,怎样变本加厉对待我两夫妇的,也不难看出“这个党是很难救了”。
当地一步步把家破人亡的我夫妇俩往绝路上逼迫,逼得我在11月2日面向全社会发出了呼救的信号。11月3日,我在一阵踌躇后,觉得还是应该给出一个缓冲的空间,尽可能做到仁至义尽,于是致电协调小组组长,让他把我那篇呼救的文字,从网上打印下来,拿去给领导看看。我夫妇俩被逼无奈,接下来将会怎么做,其实在此前的接触中,我就已同他们说过了。
我语重心长同他谈道:不要逼我迈出那一步,逼我真迈出了那一步,不光党和政府的脸上不好看,连胡温的脸上也不会好看。你们这些作奴才的,就是不为我夫妇俩着想,也得为你们“效忠”的党和政府想想,为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脸面想想吧?
11月4日上午,我又两次致电协调小组组长,他不接听我的电话。过了几个小时之后,他把电话打过来了,说话变得十分谨慎。我问有什么答复吗?他说能有什么答复呢。我说是不是你们只为自己的顶头上司负责,根本不为党和政府的形象考虑,不为更高级别的领导负责?他无言以对。我又说,你们的意思是不是我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他“嗯”了一声,再敷衍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个党居然养着这样一些奴才!只为本地“当家的”尽忠,听任其随意差遣,而“爷爷、奶奶”们的脸面,他们是根本不顾的。至于党的事业,党的形象,在其眼里或已是一文不值。这个党养着多少这样的奴才呢?只有天知道。“伟大、光荣、正确”的牌坊,居然许多时候是在靠此类奴才在护卫,呜呼,悲哉!
看到终于逼得我几乎要向国际社会申请避难,并愤而与这个政党决裂了,当地的昏官、酷吏,也许心里暗自高兴——“这下好了,廖祖笙夫妇再也不会到北京去告发我们了”。殊不知在这样的国情下,我夫妇俩真能踏出国门的可能性极微。他们处心积虑逼迫我夫妇俩的结果,末了或不过是导致鱼死网破的状况更加激烈,给这个政党在脸上再留下一块疮疤而已。
他们“骄傲”地认为我夫妇俩和官方“耗不起”,他们或者还“自信”地认为这个党会永远这么昏聩下去,或者铁桶江山能保证他们草菅人命、迫害良善,永不会得到任何惩处。可悲啊,这个党竟然养着这样一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奴才!正如网友们所说的那样,在这场正义和邪恶的较量中,真正破产的绝不会是廖祖笙夫妇!
小人弄权,欺压百姓,无尽这样下去,亡党是一定的,亡国则未必!没有零成本的民众监督到场,又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反对党牵制,单靠了左手监督右手,或上级管理下级,一个政党如何去保证数量如此之众的党员干部保持纯洁?有些昏官、酷吏连最起码的人性,我在他们的身上也一样是看不到的。
所以我说,在现有国情下,应该尽早实行县、区一级的民主选举,与百姓直接接触的是基层政体,假使百姓一如既往对基层官员的荣辱沉浮没有任何发言权,没有选举和罢免当地官员的权利,那么基层官场乱象纷呈的局面,也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这个党的形象,而今不正一步步毁在基层昏官、酷吏的手里么?
当大量“公仆”在体制的弊端中渐行渐远,倚官挟势,纷纷蜕变成丧失了人性的恶棍时,百姓也就必然深受其害。长此以往,“这个党是很难救了”,这个党民心尽失,便也不足为奇。可叹当年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解放”出的一个江山,打造出的一个政党,竟然短短几十年内便面目全非成这样!不知他们泉下有知,又将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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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这个党是很难救了”,不但粗线条地勾画出了这个党所面临的种种危机,而且也折射出了“护党派”内心深深的失望。类似的感叹,又何尝不曾萦绕在我的脑海?我在21岁那年,也就是在当兵的第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荣立军功,一度满腔热情为之奉献着青春、热血和智慧,可当一浪接一浪的狂潮向我扑面袭来时,我不能不心底暗问:这,难道就是我为之奋斗过的那个政党?
不说别的方面,单看这个党养着什么样的奴才,“这个党是很难救了”,也并非就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判断。
正如我在《腐败到怎样才算可怕?》一文中讲述的那样:在走出家乡之前,我看到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两个行政级别在当地数一数二的官员,因为贪污受贿而东窗事发而畏罪自尽;我从部队回到地方的头几年,生活贫困,我所在的党支部,却有一个官员公开向我索贿,说我如果能孝敬他4000元,某件将要落到我头上的好事就铁板钉钉了,而我那时的工资不过是百余元。索贿不成,他便同我“闹翻”了……这个党养着一些这样的奴才,在当时便深深刺痛着我的心灵。
家破人亡后,不得不和这个党养着的形形色色的奴才打交道,见多了无耻、无赖、蛮横的面孔,就更是感到心寒。不说那种种悲惨的遭遇,单说我被他们从北京街头又一次非法绑架回广东后,他们是怎样丝毫不顾及党和政府的形象,怎样变本加厉对待我两夫妇的,也不难看出“这个党是很难救了”。
当地一步步把家破人亡的我夫妇俩往绝路上逼迫,逼得我在11月2日面向全社会发出了呼救的信号。11月3日,我在一阵踌躇后,觉得还是应该给出一个缓冲的空间,尽可能做到仁至义尽,于是致电协调小组组长,让他把我那篇呼救的文字,从网上打印下来,拿去给领导看看。我夫妇俩被逼无奈,接下来将会怎么做,其实在此前的接触中,我就已同他们说过了。
我语重心长同他谈道:不要逼我迈出那一步,逼我真迈出了那一步,不光党和政府的脸上不好看,连胡温的脸上也不会好看。你们这些作奴才的,就是不为我夫妇俩着想,也得为你们“效忠”的党和政府想想,为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脸面想想吧?
11月4日上午,我又两次致电协调小组组长,他不接听我的电话。过了几个小时之后,他把电话打过来了,说话变得十分谨慎。我问有什么答复吗?他说能有什么答复呢。我说是不是你们只为自己的顶头上司负责,根本不为党和政府的形象考虑,不为更高级别的领导负责?他无言以对。我又说,你们的意思是不是我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他“嗯”了一声,再敷衍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个党居然养着这样一些奴才!只为本地“当家的”尽忠,听任其随意差遣,而“爷爷、奶奶”们的脸面,他们是根本不顾的。至于党的事业,党的形象,在其眼里或已是一文不值。这个党养着多少这样的奴才呢?只有天知道。“伟大、光荣、正确”的牌坊,居然许多时候是在靠此类奴才在护卫,呜呼,悲哉!
看到终于逼得我几乎要向国际社会申请避难,并愤而与这个政党决裂了,当地的昏官、酷吏,也许心里暗自高兴——“这下好了,廖祖笙夫妇再也不会到北京去告发我们了”。殊不知在这样的国情下,我夫妇俩真能踏出国门的可能性极微。他们处心积虑逼迫我夫妇俩的结果,末了或不过是导致鱼死网破的状况更加激烈,给这个政党在脸上再留下一块疮疤而已。
他们“骄傲”地认为我夫妇俩和官方“耗不起”,他们或者还“自信”地认为这个党会永远这么昏聩下去,或者铁桶江山能保证他们草菅人命、迫害良善,永不会得到任何惩处。可悲啊,这个党竟然养着这样一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奴才!正如网友们所说的那样,在这场正义和邪恶的较量中,真正破产的绝不会是廖祖笙夫妇!
小人弄权,欺压百姓,无尽这样下去,亡党是一定的,亡国则未必!没有零成本的民众监督到场,又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反对党牵制,单靠了左手监督右手,或上级管理下级,一个政党如何去保证数量如此之众的党员干部保持纯洁?有些昏官、酷吏连最起码的人性,我在他们的身上也一样是看不到的。
所以我说,在现有国情下,应该尽早实行县、区一级的民主选举,与百姓直接接触的是基层政体,假使百姓一如既往对基层官员的荣辱沉浮没有任何发言权,没有选举和罢免当地官员的权利,那么基层官场乱象纷呈的局面,也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这个党的形象,而今不正一步步毁在基层昏官、酷吏的手里么?
当大量“公仆”在体制的弊端中渐行渐远,倚官挟势,纷纷蜕变成丧失了人性的恶棍时,百姓也就必然深受其害。长此以往,“这个党是很难救了”,这个党民心尽失,便也不足为奇。可叹当年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解放”出的一个江山,打造出的一个政党,竟然短短几十年内便面目全非成这样!不知他们泉下有知,又将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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