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连载】七月流火走出红尘(5)

作者:张亦洁 发表:2012-07-30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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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恼怒的办公厅主任

第二天一上班,我找到办公厅主任,说:“任何人给我写的保证都无效,都代表不了我,请不要接受,我不认可!”

办公厅主任说:“你为什麽把自己往绝路上推?这麽多人都在拉你、帮你,你知道XX(我的丈夫)有多难,压力多大吗?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如此极端?!”

我真诚的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千方百计的帮我过关,我非常感谢你们,但是事情不应该是这样,我没有做错事,党不是一贯要求他的党员要对党忠诚吗?我讲真话、讲老实话,难道共产党不欢迎吗?!做人都不讲老实话,这个世界还有真诚吗;共产党都不讲真话,共产党又何以取信与民?!我没有把自己往绝路上推,是政府不顾客观现实把正义和良知扼杀,把好人往绝路上推,您说不是这样吗?”

对方语塞。良久,他又说;“你既然知道是政府行为,你个人又何以能对抗得了政府呢?!”

 “我们没有和政府对抗,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我为什麽就不能有自己的看法,说出自己的意见,是谁说的不搞‘一言堂’!……”

“唉!你这个人聪明至极怎么也糊涂至极,你非得让我把话说明白吗?!……”办公厅主任有点恼了。

我歉意的苦笑笑说:“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不用说了。我并不聪明但也决不糊涂,我十分清楚我在做什么,做人都讲良知和道义,更何况我是一个修炼的人!”……

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谈话。最后,办公厅主任焦躁的说:“你知道中央红头文件规定共产党员不许炼、共青团员不许炼、国家公务员不许炼吗?你为什麽依然要固执己见呢!你不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吗?!”

“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我头脑非常清醒。但是我要阐述三个方面的问题:一、这个大法是一部高德大法,是真正度化人、改变人的真理真法,一句话就给强行定性,将伤及亿万民众,这对人民是不负责任的。二、从事情的本身来讲,不许我们讲话、陈述、证实事实,强行封杀,置亿万民众的呼声于不顾,这不符合党的政策,这对党和国家是不负责任的。三、法轮功修炼者重德向善做好人,这在各行各业都是有目共睹、不争的事实,我们的国家还怕好人多吗?共产党害怕真善忍吗?您能否给我一个客观的解释和公证的回答?!”

“唉——!”主任一声叹息沉思着。

我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我也要给他一个思考的空间,站在哪一边他也要选择和定位。

九、奇缘

政府取缔法论功,一夜之间传遍全国,惊动了我长春老家和先生江苏老家两个家族的人。先生立刻成为内线与两地热线联系,通报我的处境和立场态度并有意搬兵。

首先来京的是我的二哥、姐姐和妹妹。二哥性情随和,善解人意,会做工作,所以家中派他来说服我并由姐和妹陪同前往。

一行三人下车后,瞒着我悄悄来到部机关,先到先生的办公室了解了情况,交换了意见。他们背着我首先和虹谈话。他们也认为虹是出于个人感情跟着我跑,所以先与虹谈话,以其做通虹的工作后,大家携起手来再劝我。他们在四楼谈了一天,我在九楼办公室全然不知。

他们和虹的一场长谈开始了,虹以她修炼的切身感受,以她对法的深刻理解,对现实社会客观清醒的认识博得了他们的叹服,不仅向他们效果甚佳的洪了法也为我除去不少障碍,减少了不少压力。

事后,同为大法弟子的妹妹对我说:“虹不愧你那么看重她,确实很优秀,修得好,她可不是跟着谁跑,是她作为修炼人当之无愧的层次使然。”

他们说服不了虹,便底气不足了。看虹的思想状态,他们便知道了我坚信大法的程度。他们深知我的性格,认准了的事情会全身心的投入,想说服我改变如同去搬山,但二哥自认为他还有足以说服我、让我改变态度的杀手锏。

晚上,二哥、姐、妹三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白天的事缄口不提。其实虹早已向我通风报信。

晚饭后,在楼顶宽敞的露天阳台上,二哥开始了和我有目的的闲聊,妹妹根本就不加入,她早已和虹产生共鸣。姐半修不修的有点两面派。

哥装作漫不经心的问我:“你听过师父讲课吗?”

我说:“没有。”

“见过你们师父吗?”

“没有,还没那造化呢。”我沮丧地说。

一提起见师父,我就想起几次三番痛失拜见师父的机缘。一次地坛讲法,不知师父要来,便赶回单位上班;1997年赴俄罗斯传法,师父未去;第三次师父接见高知学员,我以为是一般法会,居然把票让掉,事后知道是师父接见时,眼泪差点掉下来。更懊丧的是据说师父曾在部机关礼堂办过一次讲法班,我居然不知道。就那段时间我还和虹京城遍访名师。其实,冥冥之中就是在找师父。

我一边讲着一边回忆着这些往事。哥却悄悄地说了一句:“我和你们师父曾是文工团的战友……”

“什么?!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哥又重复一句:“当年在文工团时,我们在一起。”

 我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他,这世界太大还是太小?哥看我如此震惊,又补充一句:“真的!当时我还是队长。”

“天哪,这是什么缘分!”我象要把哥看穿一样……

可他却重重的,十分严肃地说:“亦洁啊人就是人,人怎么会是神呢,会是佛呢?!”

“唉呀,哥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说:“哥知道有句老话吗?叫‘真人不露相’啊!那耶酥,释迦牟尼、老子,哪一个不是人来的、人像俱在的呀!真让你人看出来那还真就不是神了!”

说到此,我又赶紧回过头来追问:“你跟师父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哥说:“就是在201部队军马场文工团,这么多年,大家都各奔东西了,你们遭到取缔后,是别的战友告诉我这件事……。”

“那时师父什么样?”我兴奋的问。

哥陷入沉思,一字一顿、悠悠回忆说:“你们师父长得英俊、高大、才华横溢,人却非常沉静。”我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可他突然话题一转说:“可是亦洁,再好的人也是人那,你怎么就信成了神佛呢?!”

此刻,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我既高兴又可怜兄长,又感慨万千。我高兴师父在人间时,曾有一段人生时光有哥伙伴在师父身旁;我又可怜兄长有眼不识佛陀。我感慨哥有这份奇缘,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分,却云里雾里的被观念一叶障目。

我扶着大阳台的围墙,眺望晚霞西逝中莽莽苍苍的群楼和余辉掩映下蒙蒙胧胧的燕山山脉满心的感慨,此刻我忘记了家人、先生和单位整我的烦恼,得法以来,我和所有的师尊弟子一样,想见师父望眼欲穿,可哥与师父曾朝夕相处却有眼不识泰山。我感叹不已:“上帝,你就是这么平衡的吗?!……”

我坐下来郑重其事的跟二哥说:“告诉你那些战友,包括你,不能直呼师父其名,人叫一声佛的名字都是亵渎,都是罪过。你知道吗,另外空间的佛道神听师父讲法,统统都是跪着听的,只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人类未劫觉者下世度人,你知道师父有多高吗?人想都想象不出来!”

看着哥崇敬又疑惑的神情,心想,别说高了,把他吓着了更不信了。我掉转话题说:“师父说人难度,真是这样啊,其实当年耶稣下世时,是带着神迹传法的,就这样,人还都不信他,而恰恰他家乡的人最排斥他,最不容他。他们跟你的想法一样,也认为:‘那不就是人吗,怎么会是神呢?!’可是人类这层空间是不许神佛显像的,那就度不了人了,这是天理,是不允许的。”

我接着说:“文化大革命那个没有理性的时代,谁敢说佛道神那就是迷信,谁敢展露一点特异功能,都能被那些人吃掉,还会有存身之地吗?!其实那时候师父早就修成,开功开悟了。待在人中很苦啊!我们人是不可想象的!……”

我千言万语恨不能一下子都倒给他,让他明白过来。

“是!这些我可能不理解,可是,你也不能为了修炼把二十多年为之奋斗的前途事业都扔掉啊!二哥知道你凭能力干到今天,不容易,不就表一个态吗?!那不算什么,我就信了!心里有了!在家炼!谁管得着?!干嘛让他们揪住不放?!

 听他这样说,我放心一半,知道他对师对法有正念。

我说:“二哥,人表面看是这样,其实作为一个修炼人就不是这个理了。你看当今社会上的人有多少真诚,不牵扯个人利益的时候都难有一句公道话,一旦牵扯个人利益,谁都明哲保身,管你天理良知。人也抱怨天下无道,但是社会一旦需要人讲一句真话——仅仅是一句真话时,却都躲得远远的,人都没有了蘅定是非善恶的概念和标准了。人这样,你不能让我修炼人也这样,我修的就是真善忍,我们的生命如同师父再造。当面对师和法被诬陷,事实和真理被封杀,铺天盖地的造谣污蔑迎面而来时,我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讲,那真的连人都不是了!”

哥沉默着,他知道我说的话句句在理。

我继续说:“二哥你不修炼不知道,其实人不修炼生命没有任何意义,人一世转瞬即逝,来一身空走一身空,家财万贯带不走分毫,帝王将相也得黄土埋人。那个德和业力可是生生世世跟着人走,人就糊里糊涂、生生死死的在这六道里轮回还有来道趣的。我过去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修了大法这都是救命之恩,我不能做没有良心的事情,不能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爸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其实我们是永远都回报不来,师父给我们的是我们付出生命都不足以回报的。你不要以为我们是为师父做的,修炼人是修自己的福分,也福报全家呵。请哥有点耐性看结果,法轮功必将战胜邪恶洪传全人类!”最后还得鼓励他一句。

我们聊呀聊,我着急,讲多了怕接受不了,讲高了怕吓着更不接受了,讲不到位又怕他思想不通,就这样来来回回、循序渐进的聊了大半夜。

那一晚,我们兄妹几人就在大阳台上聊到深夜。二哥能够听我讲话,这就有了沟通的大前提。他不逼我,也不让我承诺什么,我们的谈话颇有效果。

第二天,他要回白城市了,我去送他,临别前二哥什么话也没说,只紧紧的握了握我的手,有相信?有担忧?或者也有无奈?我想都有!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我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或许他比严厉、专断的长兄更清楚这一点;凡尘俗世“真人不露相”或许他也在心灵深处认可了这一点。

这次相见,二哥和师父的这段经历让我时常遐想,和师父有这么大的缘分,让人难以想象。当年的文化大革命打破了他读音乐学院的梦想。当父亲被打成走资派,在劫难中的时候,他却被文工团要走,避开了当知青的命运,曾被大家视为“幸运儿”。作为一个常人,摆脱不了那个时代命运的安排,起码表面看上去是这样。

可是作为师父,师父怎么会到了那个地方呢?刚一想有点茫然,仔细一想,其实那时早已成为大觉者的师父,哪里又适合他呢?!我放开思绪畅想,当时的文革全中国到处沸腾着打砸抢、批斗整人的狂潮,哪里还有正常的人文环境或是最起码的安静所在?!去当真正的兵吗,那却是把灵魂和自由同时押给了铁的纪律;而那辽阔、静谧、神奇的科尔沁大草原那里军也军、民也民,半军半民两者兼备,便形成了那种紧中有松、严中有宽、忙中有闲的特点,既在军中、又在民中,却又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和嘈杂,还真是成就师父创编功法,成就心法,运筹未来正法度人的好地方啊!

我开心的遐想着、感叹着:觉者就是觉者、师父就是师父啊!闲暇之余骑上骏马、吹奏一首神仙妙曲,倘徉在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置身鸟语花香中或者同一群神佛大道谈天说地、神来神往、运筹帷幄寰宇世界……哎呀……我不由得笑出声来!

我为自己的遐思论证开心不已,成为从此占据心田的一份畅想,而每每就象我也和哥哥一样,与师父同在那里!

来源:看中国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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