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油”拍案惊奇(组图)

作者:苏暁康 发表:2025-08-07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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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油
江油照相馆门前(图片来源: 视频截图 fuyin )

【看中国2025年8月7日讯】【按:昨天侃《南京照相馆》,我说“掀起刺刀对外的“仇日”,大概率是境内压力大于境外,需要“往外疏导”,果然网上频传“江油照相馆”,不知所以,原来‘网络流传一段片段,四川江油市一名14岁女生,被另外三名学生带到废弃建筑,被迫脱衣辱骂、掌掴、殴打,引发广泛关注,片段中欺凌者声称自己曾多次出入警局,完全不担心对方报警⋯⋯’,此突发事件,显示两造征兆:1、幅员广大的中国已接近“星火燎原”,过去“抗争原子化”的状态已近尾声;2、体制应对的粗糙化,无论是傲慢还是疲软,平息“民乱”捉襟见肘,如“运猪车”一例。“霸凌”现象,终于从角落里跃为社会大观,背后有极为丰富中国“盛世”内涵,涉及贫富崩裂、钱权沆瀣、女性囚笼、儿童炼狱、民如蝼蚁等等多层次、多方位、多阶级、多涵义话语,我稍微梳理一番脸书旧闻,便找到杨改兰、毕节四孩、武汉某医院尸袋、李思怡,以及上亿的溺婴,和上千万的蝼蚁……。】

到昨日,江油公安局发通报,指被欺凌的女生“伤势轻微”,而三名欺凌者按程序送去专门学校“矫治教育”和“批评教育”。’

江油公安发通报后,其低调处理引发公愤,网上流传受害人长期被欺凌,家人曾报警但未获正面回应,曾有人传言欺凌者是“当官的孩子”所以被包庇,触发大批民众昨夜上街到市政府大楼外抗议。

到凌晨约三时,大批特警出动武力清场,网上片段显示,多名示威者被特警殴打后带走,警方亦有动用辣椒水清场。到今日日间,江油市仍有大批警察在街上部署,亦有片段显示,有示威者被押上送走。

2022年1月4日——

兀见网上一视频,武汉某医院急诊室,地上铺一尸袋,先摆上一个小孩,接着又在两侧各摆一个,一袋三孩,真是惨绝人寰!中国盛世,转眼就成了人间地狱。

大瘟疫也终于出现弃婴,他出现在一家医院,署名“英”、“帆”的一对小夫妻,遗弃了这个婴儿。孩子包袱上有一张纸条写道:“我们夫妇俩因生活所迫,现真的无力抚养,生他已把仅有的积蓄用光,如今我俩走投无路没身无分文……”

这些孩子都令人想起甘肃农妇杨改兰砍死自己的四个孩子,即使不在瘟疫世道,中国的“留守儿童”的悲惨,也毫不逊色。2015年在贵州毕节,有四个孩子在家喝农药自杀了,大的13岁、最小的才5岁。贵州毕节这个地方,近年已有多起惨案:2012年11月5个小男孩在寒流来袭的雨夜躲进垃圾箱生火取暖,因一氧化碳中毒死亡,大13岁、最小9岁;2013年12月毕节5名儿童在放学路上被农用车撞死;2014年4月,毕节当地传出12名小女生被教师强暴,年龄最小才8岁……这些被闷死、撞死、奸污、自杀的孩子们,只因为他们的爸爸妈妈没在身边,离家打工去了,而残害他们的其实不是别人,正是这个体制。

然而网络上外溢着更浓厚的,是人间地狱中的善良和人性。艾晓明进武汉照料临终的老父亲,封城后她安安静静的收拾、告别,最后父亲走了,遗体由殡仪馆接走火化,但是她困惑“最后我拿到的是不是我父亲的骨灰”,截至2月16日晚间12点,中国官方公布的境内确诊人数70,548人,死亡1,770例,她父亲是在那之外无法确诊、没有收治的庞大黑数之一。艾晓明写道:

‘就算我们所居之城已经是一艘铁达尼号,然而在那艘船上,也有乐队相伴,有互助礼让,有爱的永别。我想做的,只是在这段乍暖还寒的日子里,保守住自己的人性。’

还有一位作家方方,用她的日记,为这座封城向世界打开一扇窗。李文亮死后,她称“整个中国的人都在为他而哭”;她也对网络审查直言抨击:

‘亲爱的网管们:有些话,你们还是得让武汉人说出来……我们都已经被封在这里十多天了,见到那么多的惨绝人事。如果连发泄一下痛苦都不准,连几句牢骚或一点反思都不准,难道真想让大家疯掉?’

她在微博上有三百万粉丝,一天有数千万的阅读量,也让她有恐惧感,一度想停笔,但是,‘一个留言说,方方日记是他们在压抑和焦虑中的“呼吸阀”。大意如此。这句话让我非常感动,又让我觉得自己继续记录的意义所在。’她一直独自待在家里,只有一只16岁的爱犬陪伴她。这只狗四月份也死了。

武汉传出来的一言一语,比瘟疫、死讯、焚尸、视频、照片、呼叫等等,都还要惊骇,中国怎么会缺少关于“苦难”的语言?而且越是普通人讲得越透彻,说它来自奥斯维辛,我会相信:

——你在我哭过的每一滴眼泪里,你在我呼吸的每一口氧气里,你会存在于我之后所有剩下日子的每一个角落里,手心里,眼底里,心尖上……我会听你的话,要一个孩子,请你投胎转世做我的女儿,我用余生继续爱你……

——爸爸,我把你也弄丢了,你去找妈妈,然后等我,我们一起回家。

——短短的二十天时间里,有人只是度个假,却被逼在他乡流浪;有人只是探个亲,却永远留在了故乡;有人失去双亲,成了孤儿;有人失去生命,成了英雄……

——她紧紧的抱着娃哭了,我一个男人坐在车上也哭了。也许这是她今天唯一的一单生意……

——我的丈夫抚摸着我的泪水,一次次低声说,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发……

——有一个坐看死去的人,我无法告诉你们,我怎样看到了他。他坐在那里,已经死了,连数字都不是……。

(选自法广网桑雨《人道灾难中的大国小民》)

2021年7月27日——

昨天郑州地铁外,有一位父亲坐着,旁边牌子写着“妞妞,爸爸还想接你回家”,引来艾晓明常见的隽永语言:

“爸爸自己的饭盒落在车筐

妞妞的饭盒挂在车把手

妞妞的饭盒这么饱满

这么稳稳当当地挂着

你吃饱啊饱饱地走向你的下一生

不要回头再看”

还记得歌手周云蓬的一首《中国孩子》吗:

不要做克拉玛依的孩子,

火烧痛皮肤让亲娘心焦。

不要做沙兰镇的孩子,

水底下漆黑他睡不着。

不要做成都人的孩子,

吸毒的妈妈七天七夜不回家。

不要做河南人的孩子,

艾滋病在血液里哈哈的笑。

不要做山西人的孩子,

爸爸变成了一筐煤,

你别再想见到他。

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

饿极了他们会把你吃掉。

还不如旷野中的老山羊,

为保护小羊而目露凶光。

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

爸爸妈妈都是些怯懦的人。

为证明他们的铁石心肠,

死到临头让领导先走。

1994年12月8日,新疆克拉玛依友谊宾馆大火,288名孩子丧生。

2005年6月10日,黑龙江沙兰镇洪水,88名小学生丧生。

2003年6月10日,四川成都三岁的小女孩李思怡,在无人照料的情况下,被活活地饿死在家中。

“救救孩子”白喊了一百年

灾难中最可怜的就是儿童,但是中国的制度杀儿童更为惊人——中国令世界震惊的溺婴风俗,只溺女婴,是“一胎化”国策下个人选择,杀人的选择,这个数字据说高达四亿。

鲁迅在“五四”时代喊过一声“救救孩子”。晚清有“弃婴塔”,因为重男轻女的传统,民间常常把刚出生的女婴,扔进此塔,不管是健康、残疾、是活是死,扔进去的都活不了。堆积的女婴尸体,会有人来清理。直到西洋教会建育婴堂,在大门上开个抽屉口,任弃婴者将婴孩放入,由教会养育,由此弃婴塔才消失,上海至今还有一条马路叫育婴堂路——到今天在西方又延续成“领养”。我举此例,说西洋教会积德不是重点,而是说中国传统虽鄙陋,至少还有“弃婴塔”,进入现代之后毋宁更异常的残酷。

宁添十座坟,不添一个人;

谁不实行计划生育,就叫他家破人亡;

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

喝药不夺瓶,上吊就给绳;

宁肯断子绝孙,也要让党放心……

涂写在无数村庄泥墙上的这些标语,显示了一个比文革还要暴虐的时代,从1979年到2015年,中国政府宣称,“一胎化”政策减少了4亿新生婴儿——也就是说,这个政策杀掉了4亿婴儿。

中国人,尤其是十亿以上的农民,血腥土改、高征购搜粮捆绑、大饥荒人吃人、文革清队血淋淋,他们都没敢怎么样,只有“一胎化”,让他们跟这个政权结了仇,他们说:计划生育叫我们断子绝孙啊!

中国政府早在1971年制定的“两个正好”的生育政策,到1980年已经将总和生育率从5.81降到2.24,人口出生率高速降下来了;也就是说,一家生两个孩子,到2000年也能把中国人口控制在12亿以内。但是,“一胎化”的1981年到1990年,总和生育率是2.47,说明这个政策完全无效。而且,这个政策还导致了人口老龄化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两大问题:

二十年后中国将出现四亿多老无所养的老人;

二十年后中国将出现四千多万壮年光棍。

所以一胎化政策,是现代中国最严重的、动摇国本的战略失误。这个政策的产生机制更荒谬。撰写《独生》一书的美籍华裔作家方凤美指出,中国厉行一胎化,是1980年邓小平要实现“20年后(2000年)GDP跃升4倍达1千美元”目标,专家告诉他达不到,除非把分母缩小,即人为压缩总人口,而出这个主意的,竟是军方科学家。她写道:

‘当时文化大革命才结束4年,中国社会学者、人口专家不敢讲话,声音无法进入讨论,只有国防科学家最具话语声量,国防工业又男性居多,以为“一胎化”执行后,若人口下降比率过多,调整数字、让人民再把小孩生回来就好,他们没想过社会不是说改就改,最后决定一胎化政策关键学者,竟是火箭工程师出身的宋健(时任国务委员,后主导三峡大坝兴建)。’

这个荒谬政策的反人道性,更令人发指。1983年中国进行了5800万例计划生育手术;2000年达到8600多万例绝育手术;这一年全国二点四亿育龄妇女,有百分之四十八使用宫内节育器、百分之三十六左右进行了输卵管手术结扎,永久绝育。这些数字的背后,是无数的计生暴行和民众血泪,这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有组织地侵犯女性的基本权利,全世界空前绝后。

中共首脑将活人当作死的数字拨弄,不止一次了,上一次是毛泽东狂想“大跃进”、“人均亩产万斤”,饿死了四千万人;这次是邓小平拍脑袋要“人均千元”而强压人口出生率,活活消灭了四亿婴儿,人世间有何种恶魔可以与之比拟?

中国的现代化,不是比晚清的“婴儿塔”还倒退吗?1918年鲁迅喊了一腔“救救孩子”,是不是白喊了一百年?

中国膨胀成“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外汇存底第一、富豪多得叫外面乍舌,但是国人高中毕业的比率,低于巴西、阿根廷、墨西哥、南非,农村孩子只有37%走进过高中校门。美国斯坦福大学发展经济学家罗斯高(Scott Rozelle),穷三十三年之精力,做中国农村田野调查,他的结论是,中国农村儿童智力低下,有三大杀手:

1、他们至今只吃得上米饭、面条、馒头,肉类、水果、新鲜蔬菜稀缺,他建议中国政府给农村儿童提供维生素,那是最快最安全的铁元素和矿物质提供之途;

2、农村儿童27%贫血,体质虚弱而导致认知能力下降,不能集中精力,还有25%近视眼,看不见黑板;33%肚里有蛔虫,妨碍发育;

3、农村文化贫乏,没有足够刺激婴幼儿的事务,这使得他们跟城市儿童相比,不仅从娘胎里就吃亏,出生之后直到四岁,智商都低于城市,输在起跑线上,儿童在三岁,脑子已经定型。种庄稼、上工厂流水线,都不需要很高的智商,但是未来科技发展,对劳动力素质的要求更苛刻,对中国而言,这不仅失去了先机,也是一个社会公平问题。

蝼蚁

〇八年奥运会结束后,中国盛世马上开始逆转,股市跌到1900点以下,楼市下跌潮也从广东传到了北京、上海;珠三角、长三角、山东等地的企业开始大面积倒闭、减产、裁员,外资企业撤离中国,工人失业,大学毕业生就业艰难;失去工作的农民工开始返乡。在经济衰退、失业、收入减少、生活水平下降的情况下,民众心中积压的不满情绪,稍遇火星就爆发冲突,遍地干柴烈火。

接下来〇九年,又到了逢九的年份——59(大饥荒)、69(文革)、79(九一三)、89(六四)、99(法轮功),“中国逢九必乱”这类谶纬式的东西,连西方人也相信起来,〇八年美国专栏作家吉姆.曼恩(Jim Mann),在洛杉矶时报他的专栏里就说,翻开中国大陆的近代史,“逢九必衰”是一句口耳相传的谶语,其并非迷信,蕴含着“其来有自”的道理。

中国农民工大约有两亿三千万,正是“全球化”获取丰厚利润之最低端的廉价劳动力,他们的血汗结晶,便是“中国起飞”之大规模基础建设、城镇化和“世界工厂”。全球经济萎缩,处于产业链下端的中国,大批劳动密集型中小企业关闭、破产或停产情况,万千农民工失去工作,工资拖欠,踏上返乡之路。此情形颇与晚清相似,太平天国的肇始,即在鸦片战争十年之后,因通商口岸开放,使广州北上的传统贸易路线改道,大量的挑夫失业,与被遣散的乡勇合流,落草为寇,而邻省广西的民间秘密结社的三合会,早已在社会破败之中复燃,由此结合便产生了爆炸性。但是当下中国的情势跟清末最大的不同,是朝廷民间的强弱在霄壤之间,晚清积弱自咸丰算起,已近百年,而中共却正在国力极强盛的时期,对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很有效率。

2011年6月10晚,广州市以东的新塘镇,爆发民工暴动事件,逾万在穗四川民工增援新塘,捣毁店铺、焚烧警车、袭击派出所,以致本地人纷纷武装自卫,而当局则出动装甲车和数万武警弹压,封锁107国道。民间政论家笑蜀说:

‘新塘为世界牛仔裤之都,全球每三条牛仔裤中,就有一条出自新塘。但年初迄今,新塘牛仔裤生产线,居然停工一半。大批农民工失业,但又不可能返乡——他们都属于80-90后,多数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故乡。他们现在所驻足的城市,才是他们的栖居地,然而,这城市的大门却对他们紧闭。他们就成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无根漂流的游牧一族。换句话说,他们是社会排斥的受害者。他们年轻,他们有活力,更重要的是,他们有梦想,他们从小生活于城市社会,了解而且强烈向往城市,但是,尽管他们使尽浑身解数,他们中的大多数,仍然不得其门而入,梦想注定碰壁。因为制度安排,本就没有给他们的梦想预留空间,即本就没有为他们在城市社会预留一席之地。’

2017年底北京大兴新建二村发生火灾,烧死19个农民工,而北京市当局借此理由,展开一场驱赶“低端人口”的大清理,在零下四度的寒冬,三天内赶走两百万人。有一篇《北京,你真的太残忍!》如此控诉:

‘要不是当年这些“低端人口”的父辈、祖辈,为你们上代人舍死忘生地去打天下、争江山,献青春,献儿孙,去充当“人海战术”祭坛上的生灵,你们能有今天的锦衣玉食,高官厚禄吗?要不是这些“低端人口”忍受着低工资,低福利、低人权(乃至无人权)的状态,食粗粝之食,衣牛马之衣,睡工地,住工棚,任烈阳、低温的折磨,在安全措施十分欠缺的情况下,拼了命地去干,你们的座座摩天高楼能拔地而起吗?你们的“鸟巢”,“水立方”难道是马克思、列宁先生赠送给你们的吗?要不是这些“低端人口”成天不怕脏,不怕臭,不怕苦,拿最少的銭,干最苦、最脏、最累的事,你们那北京要不了一个月就会垃圾如山,臭水满地,你们还有脸去外国人面前吹嘘夸耀什么“美丽的首都”,“美丽的中国”吗?’

继三大弱势群体(农民、农民工、下岗职工)之后,还有第四大弱势群体“蚁族”,是“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他们受过高等教育,主要从事保险推销、电子器材销售、广告营销、餐饮服务等临时性工作,平均月收入低于两千元,绝大多数没有“三险”和劳动合同;平均年龄集中在22—29岁之间,九成属于“80后”,主要聚居于城乡结合部或近郊农村,形成独特的“聚居村”。号称九十万北京“蚁族”中的靳凡,2007年本科毕业后来北京闯荡,第一份工作是一家网站,他住在南五环月租270元的小平房,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电磁炉,冬天屋内没有自来水也没暖气,洗菜、洗衣服都要去外面;每天上班都要先坐快速公交再转地铁,晚上经常能在地铁上睡过站。海淀区有个最边缘的村子叫唐家岭,本村居民只有三千人,却涌进来四五万“蚁族”。中国每年大学生毕业在六七百万之间,社会无法消化,使之成为软弱无助的个体,游弋在求职、低薪、失业、城乡之间;也有研究认为,“蚁族”其实就是“穷二代”,百分之五十以上来自农村或县级市,他们怀抱强烈“翻身”欲念在城市挣扎,岂肯返乡?

这些“蚁族”,又大多是苟活于“P2P”网络借贷平台的金融蚂蚁,2015年中国估计有三千多家“P2P”,涉及金额数以千亿,却常常平台暴雷,被挤兑倒闭,制造大量金融难民,2018年秋杭州p2p受害者王倩留下遗书说“三观全毁”,上吊自杀。

这则新闻叫我在脸书上感慨:

岁月静好死掉了

倘要觅一句囊括三十年、又令朝野均肯收单的话语,

大概非此句莫属:岁月静好。

岁月静好曾是岁月的一句娇嗔。

三十年盛世,恍然只是岁月静好的一扭腰肢。

岁月静好是草民微薄的愿景,而公仆的服务费用已经是一亿元起步。(注)

岁月虽然静好,北上广不相信眼泪,京津冀得有个好肺;

“静好”话语的宠爱族群,是如今的九零后和零零后,

体制太乐意塞给民间一个免费的岁月静好,

而民间也不会拒绝一个镜月水花的岁月静好;

岁月太静好,杭州p2p受害者把自己挂在了树梢,

而阿姑村的杨改兰,毫无“静好”之感,才下手杀掉四孩再自尽;

岁月静好是体制与民间共谋的一种矫情。

是我们唬弄了岁月,还是岁月忽悠了我们?

老辣的胡兰成,以一句岁月静好收拢张爱玲;

一个油腻中男留下的颇耐岁月的鸡汤话语。

(注:贪污一亿元者:河北一贫困县委书记、一水利官员;湛江市教育局长、医院院长、能源局长;天津市公安局长;杭州市房管局长。)

江油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来源:作者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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