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專欄】自由文明,民主憲政(上)

——兼析「自由民主」和「民主自由」

作者:唐子 發表:2011-08-27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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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武裝起義的堅持,利比亞人民終於獲得自由的勝利。為什麼?我在《自由先行》中指出:因為利比亞尚存信仰伊斯蘭教的千年文化傳統及其人民力量。所以說中國大陸現在急需邁出復興儒道佛文化傳統及其人民力量這關鍵的一步。

這一步至關重要,猶如人活著必須的空氣和水,猶如人行走必須的大地,跳高、跳遠競賽運動必須的踏板。喪失傳統就得到奴役。看西方,古希臘雅典城邦以民主權力處死畢生勸導自由民謙卑敬神的蘇格拉底,剝奪代表全希臘的良心良知的聖哲的公民自由,結果希臘人被並入羅馬失國兩千年,復國後再無輝煌。自由在中國,卻沒有地中海地區猶太人、希臘人、羅馬人喪失自由近兩千年之傷痛。

傳說時代,地中海地區古代埃及的法老、古代巴比倫地區的阿卡德人、巴比倫人的國王,以法律保障自己憑藉君權所獲得的特權,這是有為政治,由人的慾望主導。幾乎同時中國黃河中下游地區的黃帝、堯、舜、禹的傳說,卻另有洞天:依據《史記》和《神仙傳》所記述,黃帝「修德振兵」,入主中原部族聯邦的「帝位」,是靠推廣神通道術(車輪、蠶絲、泥石屋、造字、井田劃分、史官文化等)發明。涿鹿、阪泉戰役,戰勝即可。地中海殖民征服的奴隸制,這裡沒有。

黃帝有空前之舉:舍棄權力去崆峒山訪廣成子求道修仙。黃帝百歲之後求道,訪1200歲的神仙廣成子,這等不戀權的人,我只是在兩千多年後古希臘傳說的城邦王子哲人赫拉克里特那裡才讀到。廣成子的教導黃帝淡泊權力和名利:我的道,將把你引向無窮之門,游於無極的原野,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共存。《史記》所載堯、舜、禹禪讓制,跟黃帝的傳說一脈相承,是帝君修道自由的見證。

夏商週三代,通過《周易•革卦》彖辭所載「湯武革命,順乎天應乎人」,可見伊尹從奴隸到大臣輔佐湯王改朝換代,姜尚從隱士修道到文武兩王軍師和齊國諸侯,部族聯邦大帝君修道,擴大到諸侯等小國王;再通過春秋戰國時期的《東周列國誌》的故事,看曹劌論戰、齊太史前仆後繼不怕殺頭記載殺君史實、孫武出山助吳攻入楚國之後飄然而去、范蠡助越王勾踐滅吳國之後棄政經商、子貢以儒道禮制「分庭抗禮」展示春秋戰國之交文士「不事王侯,高尚其事」的政治倫理,中國封建時代自由已推廣到卿(士)大夫以及隱士、文士的整個貴族階層。

漢武帝時代之後,儒家書生先推舉和科舉,以文官政治主導中國歷史兩千年,「男主外,女主內」的共和制家庭,以及皇權不下縣、儒師(儒傢俬塾和門生團隊)掌握儒經解釋權,形成中國獨特的「城鄉二元化分治」,(君、族、師)「三權分立制衡」的共和制社會(注意:是社會制度而非國家政府)。早在美國創建之前兩千年,《三國演義》、《水滸》、《紅樓夢》所述故事,就有了西方從沒有過的平民自由。可見中國平民通過「農民造反,外族入侵,隱士輔國,科舉制度,治亂循環」的形式,大半時期和平、少半時期戰亂,實現了官民自由換位。

第一次聽到我這樣說的人,如果堅信魯迅等五四文人的憤青思想是真理,或者腦裡扔不掉黨文化的「舊中國」、「舊社會」、「封建專制」等曲解歷史的政治話語,會非常不舒服和難以接受。在他們心目中,中國禮法制的帝王國家,從夏朝到清朝,從官場到社會,都是腐敗墮落的太監和小腳,認為中原12朝等於晚清。這當然是視而不見從陳勝、劉邦平民稱王當帝,到孔明、陶潛文士務農等史實,甚至不願正視唐朝「萬邦來朝」、元朝義大利商人嘆為觀止的歷史。甚至對辛亥革命之後,中華民國在北京政府、南京政府(包括重慶臨時政府)允許民間自由辦報、結社的高度自由無知,不知道正是當時太自由了,中共才竊國成功。

中共竊國所以成功,得力於中華民國初年新文化和五四兩運動走歪了道路的「民主政治」。中國陳獨秀、胡適、魯迅等文人,不滿足全民驟然之間獲得的言論、結社、出版自由等權利,希望一步到位就擁有當時美英法等國就擁有的人民普選權,以歐美水到渠成的民主憲政現狀,評判自由氾濫的中華民國政治。1946年,儲安平在上海復旦大學當政治學教授,辦時政刊物《觀察》,見不到當時南京國民政府戡亂時局的艱難,對共產黨「人民民主專政」的「極權專制」 本質和蠱惑的瞭解遠不如蔣介石、蔣經國父子。《觀察》發刊詞中,提出的「民主、自由、進步、理性」八個字,以民主壓自由,完全非理性的偏袒中共的邪惡匪亂。

如果當時儲安平們跟胡適們都旗幟鮮明支持國民黨戡亂,先解決共產黨擁兵割據賣國的匪亂問題,接受蔣介石父子後來在臺灣對共產黨實行的言禁、黨禁,而不是跟親共的宋慶齡、郭沫若們共同參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創建,全國土改滅鄉紳、鎮反滅義人、反會道門使宗教變質、反右毀文人的「匹夫之勇」等罪惡都不會發生。 1957年5月,儲安平應中共統戰部座談邀請給「老和尚」提意見,批評「黨天下」的政治狀況完全合乎歷史事實,卻被打成全國四大右派之一。緊接著共產黨搞全民「大煉鋼」、「除麻雀」、「浮誇風」,民間再無春秋鄭國時代就有的鄉社輿論,無漢唐到明清一直存在的文官和文士自由諫言的制約傳統。

1959年彭德懷上萬言書批評大躍進浮誇,因言獲罪被罷官之後,中共黨內會議上的自由批評也蕩然無存了。在中國,從傳說黃帝舍棄權力去崆峒山訪廣成子求得道成仙,到中華民國在北京政府、南京政府(包括抗戰時期的重慶政府)允許民間自由辦報、結社,中國人一直有信仰、思想和言行的基本自由,與時俱進地從帝君到諸侯、卿大夫、士大夫,再到隱士、文士,最終到工農民眾,直到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才戛然而止。人民濫用言論、出版、結社自由,跟共產黨合作將國民黨趕出大陸,結果是:儲安平1966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是臺灣國民享有年收入兩萬美金以上、全民勞保福利及全民選舉權利。今日中華民國臺灣省人到全世界享有138國免簽證及落地簽的待遇,大陸人去香港、澳門特別行政區都比臺灣人出國艱難。我家人這幾年都不能簽證到港澳。

「坦然面對,堅毅前行。××論壇歡迎您的到來。這裡是民主的沃土,自由的搖籃。這裡包容各種思想流派。希望您在這裡展現精彩的自我。」這是我近日在大陸一個專談論政治話題的語音聊天室看到的迎賓詞。「民主」訴求不經意的擺放到「自由」前面,中華民國丟失大陸和國民喪失自由的玄機,悄然呈現。

上面那個聊天室的某日話題:「如果您是室主、您該如何制定房間憲法、施政方針、社會福利、對外政策。」這種把聊天室的言論自由和政府的民主憲政混為一談的做法,導致聊天室出現三分之一、二分之一管理的奇觀,網管亂踢人使聊天室由上百人的春風熱氣降到十幾人的冷清秋景。為什麼會這樣?這是在自由還沒發展出西方公民信徒的新教倫理或東方國民的新儒學倫理時的必然結局。

中國人在急切地追求民主中,由於不禁共產黨的邪惡結社和言論的自由以及蠱惑,如同德國魏瑪共和國不禁納粹黨和共產黨,導致納粹專制的歷史不幸。中國大陸現在還得重返中華民國以前全民擁有的道德倫理的自由傳統,從向中共說不開始,從家庭到單位、網路論壇和社區的自由水到了,才有憲政中國的民主渠。


摘要:

利比亞人民所以有武裝起義,並能堅持到自由的勝利,是千年信仰伊斯蘭教的文化傳統及其人民力量。西方古代,古希臘以民主權力剝奪代表全希臘的良心良知的聖哲蘇格拉底的公民自由,喪失自由兩千年,至今還是尾巴國。傳說時代,中國黃帝「修德振兵」,堯、舜、禹禪讓,聯姻文教治天下,舍棄權力尋求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共存,自由選擇修道。從夏商週三代到春秋戰國,自由推廣到整個貴族階層:為官、為奴、務農、經商、做工匠,都可以自由選擇。漢武帝獨尊儒家之後,文官政治主導中國歷史兩千年,社會大半時期和平、少半時期戰亂,實現了官民自由換位。中華民國的國民非理性的偏袒中共的邪惡匪亂,在國民政治倫理尚未建立之際急切追求民主憲政,不禁中共蠱惑性的邪惡結社和言論自由,給了中共以民主謊言煽動工農暴亂奪權,最終剝奪全民自由的可乘之機。中共以「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極權專制,滅了鄉紳自治、義士揭竿、正教導航、文人諫言等自由傳統,連帶黨內的自由批評。中國大陸現急需重返中華民國時代全民擁有自由的傳統,從家庭到單位、網路論壇和社區,以道德勇氣向黨獨裁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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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看中國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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