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經】北宋「良將第一」曹彬的故事(圖)

作者:秦山整理 發表:2021-08-08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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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經】北宋「良將第一」曹彬的故事
北宋良將曹彬之畫像。(圖片來源:公有領域/維基百科)

忍經》為元朝人吳亮所著。元成宗大德十年丙午(公元1306年),杭州人吳亮彙集歷代名人有關「忍」的言論和歷史上隱忍謙讓、忠厚寬恕的人物、事例彙編而成《忍經》一書。《忍經》是一部寓意深刻、濟世勸好的良書。

《忍經》中有近百個故事,是歷史上真實人物關於「忍」的實例。本篇筆者為讀者介紹《忍經》中關於北宋良將曹彬的故事。

曹彬,字國華,北宋開國名將,《宋史》讚其為「宋良將第一」!曹彬的孫女為宋仁宗皇后——慈聖光獻皇后。

曹彬馳騁疆場數十年,出生入死作戰不下數十次,先後參與平定後蜀、南唐等政權,為北宋王朝立下赫赫戰功。歐陽修曾讚曰:「曹武惠王彬,國朝名將,勛業之盛,無與為比。」

曹彬是後周太祖郭威妃子張氏的外甥,後漢時曾任成德軍牙將。後周世宗時,他奉詔出使吳越,累官至引進使。曹彬嚴於治軍,尤重軍紀,受到宋太祖趙匡胤信任,在北宋統一戰爭中立下汗馬功勞。乾德二年參與攻滅後蜀,以不濫殺著稱。開寶七年率水陸軍十萬攻滅南唐,次年克金陵。

咸平二年,曹彬逝世,追贈中書令、濟陽郡王,謚號「武惠」,後累贈為太師、尚書令、魯王。

【原文】逾年後杖——曹侍中彬,為人仁愛多恕,嘗知徐州,有吏犯罪,既立案,逾年然後杖之,人皆不曉其旨。彬曰:「吾聞此人新娶婦,若杖之,彼其舅姑必以婦為不利而惡之,朝夕笞罵,使不能自存。吾故緩其事而法亦不赦也。」其用志如此。

曹彬為人仁義慈愛,多寬恕別人的過失。他任徐州太守時,有個官員犯了罪,已經立了案,過了一年才對其施以杖罰。大家都不明白曹彬這樣做的用意。曹彬說:「我聽說這個人剛娶媳婦,如果當時就處罰他,新媳婦的公婆一定會認為是媳婦帶來的壞運氣,從而厭惡新媳婦,早晚打罵她而使她難以活命。所以我故意延緩處置時間,而又沒違反法規。」曹彬真是用心良苦啊。

《宋史・列傳第十七》對曹彬的生平和事跡有詳細的記載,其篇幅較長。本篇只做簡單介紹,有興趣的讀者,可尋曹彬的完整傳記閱讀。

曹彬稟性淳厚,清謙謹慎。

曹彬的姨母張氏,嫁於後漢樞密使郭威。廣順元年,郭威稱帝,建立後周政權,張氏被封為貴妃。郭威召曹彬回京城,隸屬其養子柴榮軍中,並隨其從鎮守澶淵,補任供奉官,升為河中都監。河中節度使王仁鎬因曹彬身份特殊,對他特別禮遇。曹彬不但沒有驕傲自大,反而越發恭敬,公府舉行宴會時,整天態度端重,從不旁視。王仁鎬對屬吏們說:「我自認為夙夜匪懈,到看到監軍矜嚴端重,才感覺自己的散率啊。」

顯德五年,曹彬奉命出使吳越國。他完成使命後即刻回朝,不接受吳越國主的饋贈。吳越國主派人乘輕舟追送財物給他,曹彬再三推辭,仍不接受。過一會兒,他說:「我最終拒絕他們,是近於邀名啊。」於是接受。返京後,他將這些財物一一登記,全部送給官府。後周世宗柴榮強行賜還給他,曹彬才拜謝接受,將之全部分給親朋舊友,自己不留一錢。

乾德二年冬,宋太祖趙匡胤下詔攻伐後蜀,任命劉光義為歸州行營前軍副部署,曹彬任都監。峽中郡縣都被攻下,諸將都想通過屠城來逞其殺欲,只有曹彬下令收斂部下,所到各地都感悅聽命。趙匡胤聽說,特地下詔褒獎他。

後蜀滅亡後,諸將多取財寶,而曹彬的行裝中只有圖書及衣物。回朝後,宋太祖趙匡胤認為曹彬清介廉謹,授任為宣徽南院使、義成軍節度使。

開寶七年,北宋朝廷開始討伐南唐。開寶八年,宋軍又在新林港大破南唐軍隊,後來進攻金陵城。長期的圍城中,曹彬常常緩攻,希望李煜能歸降。十一月,曹彬又派人曉諭他:「事勢已經如此,只可惜一城的百姓,如果你能歸降,真是上策啊。」

金陵城即將被攻克時,曹彬忽然稱病不處理事務,諸將都來探病。曹彬說:「我的病不是藥石能治好的,只要諸公誠心立誓,克城之日,不妄殺一人,就會自動痊癒。」諸將答應下來,一起焚香立誓。次日,他自稱病情稍微好轉。再過一天,金陵城被攻陷。

李煜與他的大臣們一百多人到軍營請罪,曹彬安慰他,用貴賓禮接待他,請李煜入宮換裝,曹彬只派幾個騎兵等在宮門外。部下暗地對曹彬說:「李煜入宮如有不測,怎麼辦?」曹彬笑著說:「李煜向來懦弱不能果斷,既然已經投降,一定不會自殺。」李煜的君臣,最終賴以保全。

從出師到凱旋,士卒們都畏服曹彬,不敢輕舉妄動。曹彬入宮朝見時,名帖上自稱「奉令到江南辦事回來」,他的謙恭不誇耀就像這樣。

曹彬為人仁敬和厚,在朝廷從未違旨,也從未談別人的過失。討伐後蜀、南唐,絲毫無所取。位兼將相,不以等第威勢自異於人。在路上遇到士大夫,一定引車迴避,不稱呼手下官吏的名字,每次手下官吏談政事,一定先整冠才接見。曹彬做官,俸祿分給宗族,沒有餘積。平定後蜀回朝後,宋太祖從容問及官吏的善惡,他回答說:「軍政之外,不是我應該聞見的。」再三問他,只推薦隨軍轉運使沈倫廉潔端謹可用。

咸平二年,曹彬生病。宋真宗親自看望,親手替他和藥,又賜他白金萬兩。曹彬去世後,宋真宗親自痛哭致祭,對大臣們說到曹彬時,必定流涕哭泣。曹彬被追贈中書令,追封濟陽郡王,贈謚號為「武惠」。

《宋史》對曹彬的評價很高:

「曹彬以器識受知太祖,遂膺柄用。平居,於百蟲之蟄猶不忍傷,出使吳越,籍上私饋,悉用施予,而不留一錢;則其總戎專征,而秋毫無犯,不妄戮一人者,益可信矣。」

「二人(曹彬、潘美)皆謚武惠,皆與配饗,兩家子孫,皆能樹立,享富貴。而光獻、章懷皆稱賢后,非偶然也。」[慈聖光獻皇后曹氏,是曹彬的孫女,太師曹玘的女兒,民間神話傳說「八仙過海」中八仙之一曹國舅的姐姐,為宋仁宗的皇后。曹皇后一生輔佐三位君王,心系大宋百姓,獲得群臣擁護和百姓愛戴,堪稱一代賢后。]

「君子謂仁恕清慎,能保功名,守法度,唯彬為宋良將第一,豈無意哉?」

「謂為陰德所致,理或然也。」

(待續)

責任編輯:申思茗 来源:看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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