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宁静的表象之下,一桩跨越生死的恩怨正悄然上演。
俗话说,阴阳两隔。生活在寻常世间,大多数人一辈子都看不到冥界的模样。但人间最奇妙的,莫过于感受到一些命运里无形的线索,它们把生与死、今生与前世紧紧连在一起,让人们相互牵绊。
这是一个发生在光绪年间的真实故事,记录在黄书云的《觉园笔记》中。故事的主人翁是四川荣县的张旭坪,一个书香门第的少年。他的遭遇,让我们看到了因果报应的深刻内涵,也让人思考人性的复杂与微妙。
在那个时代,人们对鬼神之说还保持着敬畏。阴阳两界,各有其序。古人认为“生者安于阳,死者归于阴”,生死各有归宿,互不干扰。殊不知,当阴间冤孽过深,怨气过重时,这种界限就会变得模糊。死者的执念,会跨越生死的界限,来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
第一回:书香门第遇邪祟 少年忽陷鬼魅缠
十五岁的张旭坪,出身于荣县有名的书香世家。
光绪年间的四川,秋意正浓。在荣县,桂花飘香,书声朗朗,这看似宁静的表象之下,一桩跨越生死的恩怨正悄然上演。
说起来,人世间最可怕的,往往不是眼前的苦难,而是那些在时光深处埋藏的因果。然而若非亲身体验,谁能相信呢。
十五岁的张旭坪,出身于荣县有名的书香世家。他的家族就像传统的读书人家庭一样,延续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信条。父亲张老爷子是个温文尔雅的老学究,母亲贤淑持家,长子张旭波更是家族的骄傲——在成都尊经书院求学,与后来《觉园笔记》的作者黄书云之兄黄书年是同窗挚友,两家甚至结下了婚盟。
这样的家庭背景,按今天的说法蛮可以过得岁月静好的。可是命运这位大手笔,总是喜欢在最平静的时候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一日夕阳西下,荣梨山上的读书声渐渐停歇。张旭坪结束了一天的功课,正准备回到住处,走在路上,他感到了一种异样的寒意,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
起初,他以为只是身体不适。可是感觉越来越怪异,他开始能够“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朦朦胧胧的,就像是雾气中的人影。这个女子长得颇为美丽,但是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怨毒。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女子开口了,声音清脆却带着阴冷。
张旭坪吓得魂飞魄散,他跌跌撞撞,好不容易逃回到宿舍,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有时候,他会莫名其妙地走到井边,要投水自尽;有时候,他会拿起绳索,准备悬梁自缢。所幸每一次,都是在最后关头被人发现,他才突然清醒过来。
这种状况持续了好几天。张旭坪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白天恍恍惚惚,夜里更是不敢合眼。他的先生李卓尔看在眼里,也很着急。老先生虽然满腹经纶,但面对这种超自然的现象,也是束手无策。
李先生是个传统的读书人,他决定为张旭坪书写疏文,呈送佛前申诉,希望能够借助佛力来化解这场灾难。
然而,就在李先生挥毫泼墨写疏文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张旭坪”身上发来的声音,但那声音却不是他平时的语调,而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轻蔑和嘲讽:
“你的老师要告状?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这声音吓到李先生的手都颤抖了。他意识到,这孩子不是得了一般的病症,而是遭遇了真正的“鬼祟”。在那个时代,读书人虽然讲求“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内心深处,对于这些超自然现象还是有着敬畏的。
李先生无奈,只能将张旭坪送回家中,希望家人能够想出更好的办法。
第二回:慈母唤子破鬼魅 兄长归来反添愁
张旭坪回到家中,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了。
有一天黄昏,夕阳如血,张旭坪突然不见了踪影。张家上下都在寻找,母亲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一边哭泣,一边在院子里大声呼唤儿子的名字。
“坪儿!坪儿!你在哪里?”
奇怪的是,他们能听到张旭坪回应声音,却看不到人影。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我在这里,娘。”声音反复传来,却不见人影。
张母急得团团转,突然想到关上院门试试。果然,就在院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张旭坪光着脚,竟然只用大脚趾立在门槛上,整个身体倚着门框,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娘,您刚才叫我的时候,有一个女人一直摇手不让我答应。”张旭坪的声音听起来既是他自己的,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异样,“可是听到您的声音,我就忍不住想要回应。那个女人也拿我没办法。”
张母听了这话,心如刀割,原来母子连心,母亲的呼唤以一种极大的力量和那股神秘的怨恨抗衡,无形中保护了儿子。
又过了几天,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张旭坪又失踪了,这次家人找了更久,最后在阁楼上发现了他。他一只手挽着房梁上的带子,整个人悬在半空中,仿佛随时会窒息而死。
“坪儿!”张母大叫一声,冲了过去。
张旭坪这才睁开眼睛,看到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无力地说:“娘,那个女人抓着我的头发,从窗户那里把我拖上来的。她一直逼着我把这个套在脖子上。要不是听到您的声音,我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这些话让张母心生畏惧,这哪里是简单的鬼祟作乱?分明是一种有着深层原因的纠缠。张母催促丈夫赶紧写信给在省城的大儿子张旭波,希望他能够回来想想办法。
张旭波接到家信,心中虽然担忧,但更多的是不以为然。在回家的路上,他还特意去拜访了好友黄书年,谈及此事时,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读书人的傲慢:“我看是我弟弟年纪到了,心思开始活络,加上平时读书压力大,这才胡思乱想,招来了邪气。回去后我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专心读书,自然就好了。”
黄书年听了,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在那个时代,类似的解释是很常见的。(我们今天不也是一样吗,对于青少年突发的“精神异常”,人们会理解为青春期叛逆等等。)
然而,当张旭波真正回到家中,亲眼目睹了弟弟的状况后,他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情况严重到超乎他的想像。
让人惊讶的是,那个女鬼的出现变得更加频繁和明显了。她不再只是附在张旭坪身上,而是能够直接与家人对话。她的声音清脆而尖锐,带着一种让人心惊的机敏。
张家人试图与她沟通,希望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但是这个女鬼的态度异常坚决,拒绝任何形式的和解。她的执念之深,让人感到一种绝望的坚硬。
“你们想要和我讲和?”女鬼的声音中充满了讥讽,“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来吗?这是血债,是要用命来偿还的。”
第三回:灶神现身说前因 县令亡魂诉冤情
女子柳如意,是一个刚刚出嫁不久的新娘。
面对这种情况,张家人想到了一个古老的办法:请神明介入。在传统文化中,灶神是最贴近人间生活的神明,被认为能够了解每个家庭的善恶。张父决定焚化疏文,向灶神禀告此事,祈求神明的帮助。
第二天,灶神真的显现了,他附在张旭坪身上,但是声音和神态都与那个女鬼完全不同。灶神的声音沉稳而庄重,带着一种超然的威严。
“你们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吗?”灶神开口了,“那我就告诉你们。这个女子姓柳名如意,你们的旭坪前世是个刑名师爷,在陕西一个姓陈的县令手下做事。”
随着灶神的讲述,一个跨越前世今生的故事慢慢展开。
前世的张旭坪是个刑名师爷,在法律事务方面颇有才能。他协助陈县令处理各种案件,在当地小有名气。而那个女子柳如意,则是一个刚刚出嫁不久的新娘。
柳如意的命运转折来得很突然。她的丈夫在新婚后不久就暴毙了,死因不明。这在当时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因为涉及可能的谋杀。柳如意的婆家人怀疑她毒害了丈夫,于是告到了县衙。
案子审理了很长时间,但是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陈县令感到为难,于是与主办刑名的师爷商议。这个师爷,就是张旭坪的前身。
“会不会是这个女人红杏出墙,所以谋害了丈夫?”师爷提出了这个推测。
这个推测看似合理,但实际上是没有根据的。然而,陈县令觉得有道理,于是开始严厉审问柳如意。
柳如意是个烈性女子,面对这种屈辱的指控,她愤怒地抗辩,坚持自己的清白。但是在那个时代,女性的话语权很少,尤其是在法庭上。
审讯进行了好几次,每次都是逼供。柳如意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但她始终坚持自己的清白。最终,在一次审讯中,她愤怒到了极点,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当着众人的面自刎于公堂。
“她临死前发下了毒誓,”灶神继续说道,“她说,冤枉她的人,她要讨回这条命。”
这就是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柳如意的死,是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怀疑,而提出这个怀疑的人,就是张旭坪的前身。
“那为什么她现在才来寻仇?”张旭波问道。
“因果报应有其规律,”灶神解释道,“她死后的怨气太重,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才能够显现。而且,你们家祖上积德深厚,家中有神灵护佑,她也无法轻易接近。直到现在,你们家的福报将尽,新的业障显现,她才有机会前来索命。”
听了这番话,张家人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既为前世的业障而担忧,又对这种超自然的因果规律感到震撼。
灶神告诉他们,想要化解这个冤债,必须请当年的陈县令前来调解。“他现在在另一个空间任职,”灶神说,“你们可以申请他前来。”
第二天,陈县令真的来了。他也附在张旭坪身上,声音苍老而沉重:
“当年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我失察了,你弟弟的前身也是失言了。幸好我为官清廉,那个女子不敢对我怎么样,所以所有的怨气都集中在了出主意的人身上。”
陈县令的话证实了灶神的说法。但是他也表示,柳如意的怨气太重,即使他来调解,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她的愤怒已经积累了太久,”陈县令说,“这种怨气,不是简单的道歉就能化解的。”
柳如意说,她要向冤枉她的人讨回这条命。(以上图片均来源: Adobe stock)
(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紫萌 来源:看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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