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一名中學生被同學霸凌打進ICU(圖片來源: 公用領域/微博)
【看中國2025年8月14日訊】從2025年8月5日四川江油特警鎮壓人民之後,我就想寫一篇文章。校園霸凌屢禁不止,單最近兩年就聽聞數起,更甚者孩子被虐待致死,河北邯鄲13歲男孩凌虐致死並被埋屍,陝西蒲城職校學生墜樓案,河南許昌初中女生跳樓案等等最後都沒有了關注度。尤其蒲城事件與江油案件中國人民奮起抗爭卻被中共警察鎮壓的場面如出一轍。
理應每次群體事件發生後,作為中國人民要向制度問責時,避免慘劇再次發生,而中共製造的輿論導向卻總能把節奏帶到「避重就輕」,網路的千軍萬馬讓清醒者看著中國人的境地更加可悲。
這次倒也不是高談闊論談霸凌和維穩一再發生的體制原罪,而在此次事件中有一股充斥惡意的聲音異軍突起,在中共統治下尤其顯著,以製造「男女對立」瘋狂打壓「女性「再轉移矛盾重點。
而恰恰有一批中國男人在辛亥革命時剛剪的辮子,如今就喊著「短髮」成了男性性特徵。這是我在公共群體事件中如何也想不到的走向。
事情起因簡單,一張霸凌事件的AI圖。為了能最大可能規避掉中共在中國境內的審核機制,讓公共事件不被屏蔽而傳播,用漫畫還原或做修改現場事件再加標注是最容易過審的。而該引戰圖片恰恰正是從中國社交下載回傳至推特,為保護擴散者,我特意截掉了原出處,甚至損失了原圖標注的「公民」。誰料到一群嘴裡喊著一定要姦殺女性的人衝到評論區,刻意放大漫畫右上圖「校園霸凌者」短髮問題,批評一張為了讓」鎮壓事件」廣為傳播的漫畫圖是刻意製造男女對立。(有興趣查看詳情可以點擊推特鏈接)
漫畫霸凌(圖片來源:作者推特截圖)
從漫畫製作來看,可以明白標注者把「上位」都統一用了「者」來表達,「下位」只是單純標明身份,無論是普通的「父母」還是「女生」以及被作者截掉的「公民」。而批評者的重點卻在漫畫裡的霸凌者是短髮,為什麼畫成男生,我不禁要問什麼時候短髮成了男生的「性特徵」?中國男人的辮子從辛亥革命才剪掉,留短髮也百年了了,有些還是讓政府拿著剪刀強制剪的,如今的中國男人倒是留不得長發,女人就不能是短髮了。
在中共惡政的原罪下,「下位」不配為「人」,也是漫畫所傳達出來的涵義。誰會在乎上位者是男是女?政府對校園暴力的不作為、對民眾抗議的壓制,反倒被模糊乃至遺忘。
無論是霸凌還是鎮壓的現場視頻以及照片足夠多,保持正確記憶靠的是視頻、照片,也並非是幾張為了躲避審核的漫畫。就算是男女混淆,真的重要嗎?
霸凌本身得不到妥善處理這件事不比男女重要嗎?
普通百姓需要跪在中共官員腳下祈求公正這件事不比男女不重要嗎?
中國公民為維護公義和平抗爭卻被中共政府暴力鎮壓這件事不夠重要嗎?
我從這些如此重要的事情中,看到了「恨意」與「惡意」,是在中共統治下的輿論帶來的並且在逐步擴大的矛盾,對女性的恨與惡,這不禁讓我背後發涼。
中共從未建國開始就不斷製造內部鬥爭來轉移黨與人民的矛盾。更甚是執政以後,例如文革中製造的文化階層衝突,地主與農民衝突等等,數不勝數,如今我似乎又看到新一輪的「內部仇恨」,性別仇恨。
2025年8月10日,一則曝光出來的男生因騷擾女生不成功,連捅十幾刀致女生死亡的小新聞,更是印證了湧入作者推下只關注「男女對立」評論者的刻畫形象。
現在在中國,一部分男性群體在面對公共悲劇時,不選擇批判權力、不關注制度壓迫,卻執著於性別爭鬥,這背後折射的,不僅僅再是性別意識的扭曲,更是一種政治冷感與被規訓後的集體心理防禦機制。
在民主社會,當民眾面對警察暴力、制度冷漠、司法不公時,天然會將注意力投向制度改革、權力制衡等議題。但在中國,尤其是在社交媒體平臺中,一部分中國男性網民似乎極少質疑「警察為什麼鎮壓群眾」「學校是否承擔監管責任」等關鍵問題,反而更關心「是不是女權分子炒作了這件事」「是不是女的打女的就該被嘲笑」。
這種「失焦」是有根源的是中共執政幾十年來,通過一整套話語體系,將「民權」「人權」「民主」「維權」等詞語污名化,植入「境外勢力」「顏色革命」等負面標籤,成功在大眾心理中建立起「反權力即危險」的條件反射機制。尤其是男性群體,被灌輸為「國家的脊樑」「家庭的支柱」,在體制內外都被鼓勵維護現狀、服從權威、迴避對國家機器的質疑。
換言之,權力對男性的規訓方式不是壓迫,而是同化。相比之下,女性在就業、教育、婚姻中往往面對更直接的壓迫,更容易意識到制度對個體的壓迫性,因此許多維權議題中常有女性身影。而那些不願反思體制的男性,則將這種女性參與視為「挑釁」——於是,女權主義,甚至僅僅是女性,在他們眼中成為「最容易被攻擊的替罪羊」。
中共近年來不斷強化民族主義宣傳,並將「傳統性別秩序」作為民族復興的一部分。宣傳「女人別太強」「男孩該陽剛」,否定女性、鼓吹傳統父權家庭結構。這種思潮的擴散與性別對立的產生密切相關。
在當下宣傳的意識形態中,男性被灌輸「主導社會」的集體角色,被寄予「拯救中華民族」的厚望。而當他們在現實生活中遭遇內卷、失業、婚姻恐慌等焦慮時,又無法指向真正壓迫他們的體制——因為那被定義為「不可觸碰」的紅線。於是,他們將憤怒轉嫁到「看起來比他們更自由」的女性身上,構建一種「幻想中的剝削鏈」:
「我們當牛做馬,結果女的還要權利?」
這種想法荒謬卻具有傳播性。它建立了一個被壓迫者之間的敵對想像,從而巧妙地替權力系統卸責,讓人民互鬥,轉移矛盾。
不少研究指出,中國近年來「厭女文化」明顯抬頭。從「母狗」「公主病」「田園女權」到「短髮=男」「不化妝=裝中性」,性別刻板印象極端化,成為社交網路語言暴力的核心內容。這種厭女並非出自單一仇恨,而是社會結構與文化情緒的複合產物。
婚戀市場失衡下的焦慮外化,男性面對「娶不起」「找不到對象」的現實困境,將其歸咎於「女性挑剔」「女權害的」。當社會階層上升通道受阻,階層固化下的剝奪感導致性特權的幻覺開始破裂,一些人便需要一個「過得比我好」的靶子作為出氣口——在網路上看似獨立的女性成了最合適的對象。並且傳統觀念中,「男人要掙錢養家」,現實中,這一角色要求往往讓底層男性感到失敗與羞恥,於是他們更容易藉助網路攻擊「她們」來掩飾自我否定,實則是自我價值感的崩塌。
回到江油事件,我必須清醒地指出:一名年輕女孩被霸凌,求助無果,是校園與社會共同失職的悲劇;父母正當維權要跪在權貴腳下,而民眾自發和平抗議,卻被警察粗暴鎮壓,是權力與人權的嚴重衝突。
這三個問題,本應成為社會共同追問的焦點。
但如今,輿論在「女權是不是帶節奏」「短髮是不是男的」上浪費時間,恰恰說明瞭極權體制話語操控的成功
。只要群眾彼此對立、互相撕咬,就不會有人再去問:「學校怎麼管教失職了?」「公安憑什麼鎮壓群眾?」「一個女孩的命運,誰來負責?」「中國人如何問責中共政府?」
真正該反思的,是一個制度如何製造出如此多不信任、不團結、不理性的受害者。而在這些受害者中,一部分男性選擇以「反女權」來逃避直面社會結構問題,這不是偶然,而是制度設計的必然結果。
我不能否認性別議題的重要性,但也必須強調:所有權利的基礎,都是「人」的權利——不分男女、不論性別、不論階層。
在一個權力結構不斷製造「次要矛盾」的國家,任何真實關心公正與自由的個體,都應該學會抵抗被操控的輿論節奏,重新把焦點投向體制的原罪。
今天一名女性的死亡、一群女性被辱罵,並不是「性別之間的戰爭」,而是制度冷漠對「普通人」的一場共同壓迫。將其簡化為「男女之爭」,只是在幫助權力遮蔽真正的罪行。
在每一場人命關天的社會事件中,在每一場中國爭取自己應該有的權利中,在民眾對抗中共權力的受,如果一個人最在意的是「男女」,那麼他其實早已被權力訓練得失去了同情、判斷與行動的能力。
而這一點,才是最值得警惕的。
而這樣的現狀,是中共極權最喜歡看到的現狀。
来源:北京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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