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銀行的「賭家」──《離開商學院》人物誌之一

作者:楊鳴鏑 發表:2005-03-01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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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兵掃一眼莊家手底下攤出的3,將自己得來的兩個8分開,各押注200元,他將身子往轉椅上一靠,雙手交叉掛在胸前。他的背後是端著飲料盤子來回穿梭的艷妝女郎,她們美妙亮麗的身影幾乎被整個賭場耀眼的光色所淹沒。

莊家瞄一眼王兵,又甩給他一張8,王兵跟著再押200元。他身子向前欠了一下,把兩條骼膊搭在桌上,好像在傾聽什麼,滿場都是老虎機吐出硬幣的此起彼伏的叮噹聲、籌碼堆摞起來的嘩啦聲和賭徒們的歡叫驚嘆聲,但真正能進入王兵耳朵裡的,只有那莊家發牌的聲音。

第4張8來的時候,王兵感到全桌賭家的目光都被他再次放下的200元籌碼所吸引。在綠色牌桌上,他的面前一溜兒排著4張8,牌前又排著整齊的賭注。王兵又分得幾張小點數的牌,等著莊家下牌,莊家面前的牌最終超過了21點,爆了。莊家不動聲色地把1600美元的籌碼甩給了適逢好運的王兵。

同桌的賭伴們帶著羨慕的神色交頭接耳,王兵做出大方的樣子,拋了點小費給莊家,心底蕩起一絲激動的漣漪。他太熟悉這種感覺了:每當賺了大筆的錢,他都會有這樣小小的自我陶醉。

春天在美國拉斯維加斯賭贏了的這筆錢,自然無法和王兵為銀行賺來的數百萬乃至數千萬美元相比,但那份怡然、陶醉的感覺是一樣的。他絕不是常泡賭場的瘋狂賭徒,但他的好賭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的,而他也不太在意別人這樣說他。他心裏非常清楚,平常意義上的賭博和交易場上的判斷相比,兩者的不確定因素是相似的,只是扔鋼蹦兒和拉老虎機帶有很大的盲目性。做交易就少不了大費腦筋了,每做一筆,中間會出現幾種、幾十種可能性,這種對概率的掌握和直截了當的賭博有著本質的區別。

用腦子算計,再在難以預測的變化上押注,王兵喜歡這種刺激,因此在德意志銀行位於紐約交易所的那張灰色椅子上,才能一目十行地瀏覽電子郵件傳送的成百上千條金融信息;在三部話機之間撥打、接聽分析師、交易員、經紀人的數十通電話;在風雲變幻的股市上,數秒鐘之內,做出一擲千金的交易判斷,遊走鍵盤的十指間,敲打出百萬、千萬美元的債券期權買賣(Credit Derivatives)。

每天自己手底進出數千萬美元,眼下滾過十多個交易,尤其在股市狂瀉猛漲時,就職於世界頂尖的大銀行做交易員的王兵真的是恨不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所做的債券期權買賣是金融交易場上新興的衍生品(在債券傳統金融商品基礎上衍生出來),總共不到10年的歷史,最近兩三年間才漸入華爾街金融交易的主流,具有極高的風險性。因此王兵在思來想去之中,買進賣出之間,不得不多添了幾分慎重。每一次下單之前,他都要打探消息,斟酌分析,精明算計。在決定做出之後,就等待市場的回饋了。「和拉斯維加斯一樣,這兒也有賭的味道兒,只不過在這裡我是莊家。」王兵說著,在他那張轉椅上一邊玩弄著從同事那裡打賭贏來的皮帶,一邊用眼睛掃視當時並不忙亂的交易廳。

德意志銀行的交易廳位於紐約曼哈頓中城第五大道和六大道之間,周圍儘是華爾街重量級的金融機構,聽說這間交易場地是大片辦公室改建而成,因此沒有其他交易場所那般正統氣派,更比不上德意志銀行位於倫敦總部交易廳的莊重威嚴。它更像一個報紙編輯部,牆上掛著幾十台電視,播放著不同頻道的新聞,每個人的座位都緊挨著,一排一排按照不同專業分開,「和二三百人在一起工作,不容易困。」王兵說著,隔著兩排計算機向一位銷售人員報價,「我們有時候也吵架。」

這裡當然是個超級緊張的環境,開市期間每時每刻的股市起落都牽動著王兵的神經,尤其最近一兩年美國商界頻傳會計醜聞,股市跌宕起伏,王兵不僅跟著加班加點地忙碌,而且工作業績也跟著波動。他還記得自己那次盯著安然(Enron)的股票,第一天還是50多美元,第二天便降到20多美元,當股票從6美元降到3美元的時候,王兵買回一半,但剛剛落單,新聞又出來說,股票又掉了1美元,幾秒鐘的時間,少賺了100多萬美元。王兵說:「出現這種情況,是你不走運,少賺和賠錢感覺基本是一樣的。」他當然也曾經犯過錯誤,那時他剛剛做交易員,給別人報價時,沒有檢查新聞,市場變了,他的處理方法沒變,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數字錯誤,讓他一筆虧了20多萬美元。他說:「幹我們這一行,一分鐘不小心,就會犯錯誤。」雖然那次虧錢的數字並不太大,但他一直記得懊悔的感覺。交易員虧錢是難免的,他也有輸得更慘的買賣,但由於市場變化引起的正常範圍內的輸錢,人很難控制,可由於交易員主觀錯誤造成的失誤,便難以原諒。事到如今,王兵也覺得,當時的跟頭跌得很不應該,他想起來便心有餘悸:「如果這種事情經常發生,你就該走人了。」即便在2002年全球銀行大裁員的時候,王兵在他的位子上還是坐得挺穩當,在這樣一個錢來錢去的環境中,這當然說明王兵業績不凡,賺多輸少。順手的時候,他一天賺過400萬美元,那次在市場所有人都買3年債券期權賣5年的時候,他卻反其道而行之,賣掉8000萬美元的3年債券期權,買進5年的,結果平倉時大贏了一筆。

業績多了,做到一年半的時候,王兵從一般的交易員(Associate)升到資深交易員,名片上的頭銜也換成了VP,挺像那麼回事。VP被人翻譯成中文,通常稱為副總裁,乍聽起來好像是銀行裡的第二把交椅,但王兵嘻笑著說,「副總裁」在銀行裡遍地都是,在晉升階梯上的位置不是正數第二而是倒數第二,「頭上頂著個什麼銜兒倒不是最重要的,你給銀行賺了多少鈔票,是否有潛力才更能說明問題。」

雖然王兵不把VP這個頭銜太當回事兒,但他的頂頭上司威因斯坦(Boaz Weinstein)卻把這事記得很清楚,如果向他瞭解王兵幹得怎樣,威因斯坦就會說:「你應該問他自己,在同年進來的那一二百人中,他是第一個被提為 VP的。」王兵自己似乎沒怎麼在意,他晃晃腦袋說:「和我一起來的有那麼多人嗎?我也不知道。」的確,要不是時常有交易員走到王兵的座位,前來請教,誰也不會注意到王兵技高一籌,身兼官職。身為董事總經理(MD,Managing Director)的威因斯坦就坐在王兵的右手邊,轉椅差不多,計算機大同小異,做的交易也大致相同,每天經歷的驚喜和惱火可能都源於同一件新聞故事。 31歲的王兵初出華頓商學院求職,遇到當時才25歲的小老闆威因斯坦,感到有些驚訝,但不分職位高低的座椅,很快掃平了那6歲的年齡差,讓王兵和威因斯坦併肩作戰,相互磋商。王兵知道,在華爾街上有很多像威因斯坦這樣的交易員,他們機靈、聰慧,有天生的賺錢意識,最重要的是,他們在大學或者更早在高中時代,就已經摸清了進入這條世界上最知名的金融街的路徑,走這樣順利的路,是來自中國的王兵從來不敢想像的。他不再年輕,要快點趕路。

銀行交易場內的級別相對其他行業區別不是很大,王兵如果再升一級,便是董事(Director),然後才是高級職位的董事總經理,晉升台階的高低是刻劃工資的指針,升到VP工資就會提高,但交易員最重要的是業績表現,就是說交易員是靠獎金賺錢,業績越出色,獎金的比例也就越高。有媒體報導,華爾街有的交易員一年可以賺到100多萬美元,像王兵這樣的交易員,因為表現不同,每年的收入也差別很大,20萬美元到150萬美元都有可能。

但王兵好像從來也沒有刻意追求立足華爾街賺大錢,他沒有經歷過太多坎坷,每一步都是水到渠成。他是看電視連續劇《排球女將》和《大西洋底來的人》長大的那一代,被父母逼著週末默寫完英語900句,才可以看電視;他正趕上中國家長千方百計讓孩子考取重點中學,以僅超過分數線1分的成績考入北京豐臺十二中。

當1986年6月王兵準備高考時,正值世界盃足球大賽,本來住校的他,為了看球每天晚上回家,凌晨3點起床看電視轉播,五六點再契早飯上學,往返學校需要 3個小時。16年後,這份對足球如痴如醉的迷戀還是未改,只是王兵已經不是北京身無分文的中學生,不必熬夜看直播了,他現在可以從從容容地享受足球比賽的現場感覺。他和妻子黃濤從紐約飛到南韓,加入數十萬球迷的陣容,親臨現場觀看2002年的世界盃足球賽。王兵在北京清華大學的時候就踢球,如今他是紐約野狼足球隊的前鋒,每週在紐約皇后公園和球友們踢一場過過癮,同伴大多是在大紐約地區工作、學習的中國人,逢到比賽,他們竟可以拉起11個中國隊,外加1個越南隊。

王兵於清華大學應用數學系畢業,還得過一項國際數學賽的獎,他覺得大學生活面太窄,除了給他一個邏輯思維的素質,其他方面所獲甚微。他在大學和妻子黃濤相識相戀,兩人的學業事業比翼雙飛。他在華頓畢業典禮上戴上碩士帽的時候,黃濤和從中國趕來的雙方父母一起,坐在校園的看台上,笑逐顏開地鼓掌,為他祝賀。而一週之後,一家6口又奔赴紐約哥倫比亞大學參加黃濤的畢業典禮,她從那裡拿到運籌學博士學位後不久,就在位於紐約的花旗銀行總部做了金融分析師。

雖然王兵對大學生活印象很淺,用他的話說就是「每天都陷在無數的數學題中」,但無論是在新澤西的羅特格斯大學(Rutgers University)念統計專業,還是在華頓商學院讀金融,清華的教育使他打下堅實基礎,遇到的一些難題都能輕鬆過關。他在羅特格斯獲得滿分成績畢業,在華頓的第一年成為學校優秀生,上了院長名單(Dean's List)。王兵認為,他的數學頭腦和金融知識在他的工作中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工作中積累的交易感覺,平穩的心理狀態,對風險的承擔能力,以及對贏得這個遊戲的追求。他經常說,交易判斷通常就是運用「常識」,但無論怎樣,清華給了他紮實的數字運算基礎,華頓給了他這個來自中國的青年進入華爾街的敲門磚。

只是王兵很少與別人談起自己作為一個中國人在華爾街的感覺,好像他已經融入了那個交易員的世界,沒有感到他黃色的面孔在紐約的交易場上有多麼顯眼。數百人的大廳裡,放眼望去,還真的沒有幾張有色面孔。在大多數華頓同學還在猶豫專業走向的時候,王兵就一門心思希望闖入華爾街做個交易員,交易員不僅和市場打交道,而且也和各種各樣的人交往,按照王兵的說法:「每天都在和別人鬥智鬥勇。」在這個市場變幻莫測和人們脾氣易燃易爆的地方,王兵學會了主動出擊,與別人競爭,學會了直面衝突,和別人「吵架」,每天都為價格爭得不可開交。一旦對方出錯,「就要牢牢抓住,毫不留情地賺它一筆。」這口氣聽起來夠強硬了,只是這些也需要循序漸進地學習和融會貫通地使用。

剛上班的時候,王兵很怵與別人通電話,有些東西聽不太懂。他說:「有時候,一著急,直想說中文。」聽不懂就請人家重複,再不懂就再請人家重複,「千萬不要不懂裝懂,這會釀成大錯」。最初王兵的主要任務是為別人接聽電話,一直干了3個月,小事故不斷,抄錯號碼,弄混人名,好在他時常參與討論,提出交易的新主意,他將此稱為是「小試身手」。自己是華頓的MBA,必須亮出真本事,不應該總和大學剛畢業的學生一樣。他說:「因為你只會聽電話,別人尤其不會找個中國人來接電話吧。」在這個大交易場上,王兵只是在契午飯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是地道的中國人,他指著周圍幾個正在聊天的同事說:「他們嘲笑我的中餐,比如回鍋肉,他們完全看不出來那是什麼玩意兒。」

笑歸笑,交易員們倒是從來也沒有特別介意王兵從飯館叫什麼菜,畢竟大多數人都在紐約待了多年,什麼地方的飯菜香味都聞過,也都嘗過。每到中午,王兵照例點那些同事看不懂的中國菜,小椒牛肉絲啦,擔擔麵啦,以滿足他的中國胃。

華爾街股市按兵不動的時候,王兵也和交易員們一起去附近的餐館契一頓,在去餐館一分鐘的路程上,這些經常在市場上押注的交易員們也忘不了賭一把,比如從交易場到一個街口以外的中餐館要多長時間,就有各種不同的說法,有的說60秒,有的說75秒,再加上走路的速度和中間路口的交通燈等等不確定的因素。誰的預測最接近,誰就可以得到免費午餐。也許是交易員每天做著高強度的工作,這個群體每一個人的身體裡都活躍著幽默的細胞,開玩笑和打賭成為他們放鬆的一種方式,每時每刻都可以為任何小事賭一把。王兵手裡拿著的腰帶就是這樣賭來的。有一天他和對面一個銷售人員打賭,看誰能猜準一位小姐桌上裝滿硬幣的罐子裡一共多少錢,結果王兵猜的數字比較接近,那輸家因為長期以來一直在取笑王兵的皮帶破爛,好像自高中就開始帶著,所以便慷慨了一回,去街對面的「GAP」商店給他買了一條式樣時髦的布制腰帶,但從不在意穿著的王兵,到底也沒有捨得將他在中國買的「金利來」腰帶換下來。

多年來王兵都理平頭,看起來挺牛氣的,但也許他這輩子過多地和數字接近,為人處事倒是顯得單純,對朋友也挺實在。剛剛畢業那陣子,他很喜歡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坐在火車上給華頓的同學打電話聊天,最後總忘不了提醒對方,有什麼好笑話,給他email過來。他在華頓讀書時的鄰居楊蘭伏曾經和王兵一起做金融課程的題目,覺得這個清華生十分厲害,給他的評價是「聰明之極」。王兵的牌友說他「見錢眼開」,妻子黃濤也口不留情,對此有過評語,她形容王兵一提到賺錢「嘴巴就扯到了耳根上」。

天天都跟錢打交道,王兵當然不會否認自己愛錢心切,他當初在華頓商學院申請暑期實習,提到去倫敦的德意志銀行交易場也是心懷激動的,當他站在交易場入口處,抬眼看到據說是耗費500萬美金和數十萬個色子做成的現代雕塑,那感覺很特別,就像是賭徒進了一個大賭場,「終於到家了(This is home)!」但無論怎樣,在王兵看來,首先是喜歡自己的工作,其次是喜歡和你一起工作的人,第三才是喜歡錢,干交易這一行,你必須喜歡它才做得下去。

王兵家住新澤西,每天坐船到曼哈頓上班,通常在路上閱讀《華爾街日報》,七八點到交易所的時候,計算機裡已經有成百上千條信息在等著他處理,只要往靠背轉椅上一坐,眼睛、耳朵和嘴巴就開始全方位捕捉信息。他桌上兩個計算機屏幕,平均每一分鐘就會閃過一兩條信息,加上研究員、市場銷售人員和同行們扯著嗓子的叫喊,還有自己抓起電話和客戶討價還價,在這亂哄哄的時候,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未必管用。有那麼一兩次做大交易的時候,王兵半夜醒來發覺自己手腳冰涼。在華爾街的圈子裡,還有人推算出公式,大致是說,交易這一行是按照狗齡計算,1年等於在別的行業裡干7年。34歲的王兵說,對未來他沒有什麼清楚的打算,「幹我們交易這一行的人,目光一般比較短淺,想的都是40歲退休什麼的。」其實他並不想40歲退休,他說:「我母親65歲還在工作呢。」和銀行家、諮詢師不同的是,交易員的經驗技術離開這個行業就沒什麼用了。難怪王兵開玩笑說:「如果干不下去了,我只能去擦鞋。」

德意志銀行的交易場上,經常可以看到擦鞋匠在裡面轉悠,只要有銷售員和交易員招呼,他們就走過去躬身服務,人們在電影上看到的交易員邊打電話邊翹著腳,旁邊擦鞋匠忙活著擦拭的鏡頭,在華爾街各個交易場上都是現實的生活。王兵偶爾也花幾塊錢讓鞋匠擦鞋,但他說自己通常都將鞋脫下來,因為翹著腳「太老爺氣」。據王兵說,擦鞋匠們受了他們客戶的影響,也有很多人炒股票,而且有時還向交易員們討問股票行情。

王兵倒不至於去擦鞋。他不僅趕上了美國股市被網路經濟烘托得一派繁榮的時代尾聲,也遇到了美國大公司頻爆醜聞、造成股市下跌的混亂局面。在德意志銀行和其他交易員們一起工作,已經讓他處於可以定義一個時代的那些事件的中心位置。在美國總統運用法律打擊腐敗的誓言中,他還會站在華爾街金融的前線,見證到更多的股市風雲和商界風波,既成就了他的交易,也豐富了他的人生。

【本文完,全書待續。本文選自楊鳴鏑《離開商學院──MBA離巨富還有多遠》(明鏡出版社出版,中國光明日報出版社出版該書簡體字版,書名《沃頓畢業》)

很多人知道,賓州大學華頓商學院連續8年在美國《商業週刊》的商學院排行榜上傲視群雄,卻鮮有人重提舊事,追尋創校人約瑟夫.華頓百多年前的足跡,來踏一踏美國商學教育之路,或探討現實商界CEO風頭、創業致富和大公司醜聞;很多人知道,名校商學院中國畢業生乘經濟起飛之風走俏,卻忘記提及他們的困惑和挑戰。本書從商學院學生找工作,講到商學院校友網路的形成;從漢斯曼和斯坦博格創業起家,講到知名校友對商學院運作的影響;從約瑟夫.華頓捐10萬美元建第一所商學院,講到美國商學院的歷史背景和運作,用商場經濟大人物的一個個小故事,描述商學院的籌資、排名、改革等嚴肅話題,用近年中國畢業生的真實生活,開闢觀察他們離開商學院以後事業發展的視角。本書讓讀者看到整個美國商學院體系的運作,寫出了十幾名畢業生的生活,提供給人們近年MBA闖蕩商界的一個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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