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經濟視角系列】認識瘟疫(一)(圖)

作者:王永為 發表:2020-03-09 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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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國2020年3月9日訊】瘟疫是惡性傳染疾病引發的公共健康危機、經濟危機、社會危機、以及國際危機等危機集合。

這個定義從社會整體,對瘟疫進行正確描述。只有通過這個定義,才能夠系統認識瘟疫,解析瘟疫的影響,並且做出正確的防疫和控疫措施。

從實際應用的角度,這個定義涵蓋瘟疫防控的四大難題:認識瘟疫,疫情與經濟的矛盾,低成本有效防疫,個人感染瘟疫後的自救措施。

個人防控瘟疫,必須與宏觀形勢結合,進而正確理解和應對四大難題。應對四大難題的思路和措施不同,結果也大相逕庭。

不認識瘟疫和影響、不正視難題、缺乏有效應對措施的人們,是瘟疫的主要受害者:

人員損失:家破人亡,在病毒凶猛時,不少人家被整體滅門; 

財產損失:失去財產、生意和工作,瘟疫之後的生活更加艱難;

心理崩潰:在瘟疫期間的恐懼、痛苦與絕望。

提前準備和解決難題,基本能安全度過瘟疫,而且能夠獲得新的發展機會:

有效措施:採取正確的防範和應對措施,準備一定的應急物資;

低成本:在平時,這些防範措施只是稍微多費點功夫,應急物資成本很低;

人員安全:很少感染瘟疫,而且幫助家人和朋友,有效防範瘟疫;

財產安全:在瘟疫大範圍傳播之前,緊急處置財產,保住大部分財富;

發展機會:大瘟疫後,社會運行模式會發生極大改變。解決難題的人,獲 得發展機會。

緊急應對:即使感染瘟疫病毒,也能夠採取正確措施,儘可能回覆健康,減少後遺症。

更準確地說,解決四大難題是為了未來而籌劃,實現未來更好的發展。瘟疫不論多麼凶猛,都會在一段時間後過去。而解決四大難題的認識方法、系統思路、準備措施、應急操作,則是可持續的財富。對於個人,這樣的財富,不僅能夠更好保護家人的生命和財產,支持個人的未來發展,還將成為教育子女的知識財富。

根據定義,本章內容對四大難題進行簡要解釋,明確與瘟疫相關的要點。

第一節 認識瘟疫

瘟疫是惡性傳染疾病引發的公共健康危機、經濟危機、社會危機、以及國際危機等危機集合。

孫子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防疫和控疫,是實質上的戰爭。在現代社會,瘟疫傳播速度更快、擴散範圍更廣,而且遠遠超出疾病範圍,延伸到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而且,在瘟疫爆發後,人們經常難以分辨敵我,難以找到正確的防疫控疫的導向和基礎原則。所以,如果最初放任瘟疫爆發,往往也會在控疫過程中應對不當,結果是付出慘重的代價。

正確定義瘟疫,是有效防疫控疫的正確導向。上述瘟疫的正確定義,通過幾個重點建立正確導向:

首先,嚴肅、嚴謹、嚴防的態度,防範瘟疫帶來的嚴重後果。一旦放任惡性傳染疾病爆發,形成大瘟疫,意味著多重危機,結果將是巨大的綜合損失。所以,在最初發現惡性傳染疾病時,就需要緊急操作,不惜一切代價,將傳染病控制或消滅在萌芽狀態;

其次,在瘟疫初期爆發時,首先從國際協作的層面,卡斷瘟疫向外輸出的途徑。每個國家都需要為自己的命運負責,停止所有瘟疫傳播到渠道,與疫區國隔離。世界各國防疫部門對豬瘟、雞瘟、瘋牛病等瘟疫,普遍措施比較強硬。但是,對於人傳人的瘟疫,經常變得遲緩。

第三,瘟疫在當地爆發後,不可能不承受嚴重損失。這時候,就需要快速行動、正確權衡,對健康危機、經濟危機、社會危機等危機造成的影響進行評估,找到最終損失相對較小的方案,進行相應的控疫操作。

第四,加強對民眾的防疫和控疫教育,幫助民眾全面理解和理性對待,瘟疫代表的綜合危機。而且,同樣積極宣傳控疫方案,堅持貫徹控疫方案,直到疫情消失,或者找到治癒疾病的方法和藥物。 

正確定義瘟疫,能夠解決幾個問題:替代傳統定義,正確認識瘟疫和危機,採取正確的決策和措施。

一、傳統定義的致命問題

瘟疫指大型且具有傳染力又會造成死亡的流行病,在廣大區域或全球多處傳染人或其他物種。

在現代社會,上述的傳統定義已經不能適應社會需求,不僅不能解決實際問題,還容易引發災難性後果。

傳統定義的問題在於:

侷限性:只是從疾病本身角度,對瘟疫進行定義,定義角度過於狹窄。

孤立性:只考慮瘟疫病毒本身的蔓延,不考慮瘟疫蔓延對社會經濟的連鎖影響和後果;

過時性:傳統定義仍然基於農耕時代和機械工業時代。而在二十一世紀,現代社會是高度集成的系統運作模式,科學技術較為發達、人口密集與緊密協作、各種因素交織,跨國和跨洲交往頻繁。

危害性:在現代社會,任何重大問題的定位、分析、和解決方案,必須對應當前的社會系統。傳統定義只是孤立認識問題,因此也導致相應狹隘和孤立解決問題。 傳統定義忽略時代和社會大背景,無助於分析和解決問題,或者會引向更大的危害。

根據傳統定義的思維,決策者往往孤立思考問題,完全不考慮系統影響,以及連鎖反應的後果。在實踐中,決策顧此失彼,造成災難性後果。

2019年11月開始,源於武漢的新非典肺炎(COVID-19),從中國出現和爆發,進而蔓延到世界。武漢瘟疫成為典型案例,反映出侷限、孤立和過時思維,造成深重災難。

中國案例:一廂情願的僥倖心理、極端政策、反覆搖擺,造成的世界級災難。

第一步: 維穩與掩蓋疫情。中國有極為快捷的疫情監控系統,隨時上報地方的可疑傳染病。2019年12月,武漢政府專門就新非典病例,上報中央政府。中央政府為了政治維穩、中國新年節日期間交通運輸業的GDP、以及舉辦各種場面熱烈的歌頌活動;忽略新非典肺炎的危害性、快速傳染的嚴重性、以及發展成為瘟疫的影響性。在初期的50多天,中國政府掩蓋疫情,並且查辦「造謠者」的一線醫生;

將防疫和政治經濟完全對立。中國政府在維穩和封殺言論的過程中,支持病毒以指數級擴散蔓延,並通過春節返鄉和國內外旅遊,傳到中國各地和世界多國。

第二步:封城與經濟停頓。在瘟疫傳播到世界,引發美國和幾個歐洲國家的行動後,中國政府承受不住壓力,開始聚焦於瘟疫,全面防堵瘟疫蔓延。中國採取世界歷史上前所未有的斷然措施,對武漢封城,進而對湖北封省,再引發中國全國性的封城封村行動。

圖為武漢封城後,2名路人行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
圖為武漢封城後,2名路人行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聽從醫療專家意見,試圖達到最優效果。根據專家估計,通過封省封城封村,可以在兩週內找出病人、隔離病人,實現瘟疫下降的「拐點」。而兩週意味著,中國趁春節經濟活動不頻繁,可以實現GDP影響小,瘟疫自然消除的「兩全其美」的效果。

封省封城封村,造成更加災難性的後果:A、武漢變成人間地獄,民眾陷入絕境;B、武漢疫情加劇,更多交叉感染,導致患者爆發增長,大量病人死亡;C、湖北省外和國際範圍的瘟疫傳播相對減緩,但是並沒有實現減少的「拐點」;D、經濟全面停頓:除了最基礎、最重要的經濟部分,春節到正月十五的各類經濟活動全面停止。

第三步:帶病復工,再次變得只考慮經濟,忽略疫情。全面封堵的操作,給中國和世界極大的震撼,讓中國經濟運行和社會交往,陷入休克。 中國政府意識到經濟受到沈重打擊,直接威脅到政權。於是,極力重新啟動經濟,而不顧疫情仍然嚴重。

在疫情嚴重、封城封村普及後,中央仍然試圖朝著最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的打算。中國政府的計畫是2月3日部分復工,2月10日大部分復工(拐點之後),2月17日全面復工。但是,地方為了防止疫情,根本不理會復工計畫,仍然全力封堵疫情,保持封城封村。 中央迫不得已,製作出「向好」的疫情數據,並全力號召17日復工。地方政府部分解禁,但仍然只是少部分復工。

恢復生產和經濟,防止經濟和社會全面崩潰。 在經濟上,國企、地方政府、民眾普遍負債纍纍,而且大部分服務業遭到滅頂之災,急需經濟恢復。在物資和出口方面,長期停工已經造成基礎物資嚴重短缺,出口生產全面停滯(中央的基礎收入來源)。在社會方面,地方割據和相互搶奪醫療物資,社會心理承受能力接近極限,社會面臨四分五裂。

為了生產和恢復經濟,容忍瘟疫蔓延,希望能夠出現奇蹟,瘟疫突然自己消失,經濟恢復運行,從新穩住政權。

在疫情仍然嚴峻的情況下,中央啟動帶病復工,預計將發生更壞的結果:一是,大多數地方保持封閉,能夠復工的部分很少,重啟經濟的效果差,經濟加速崩潰,社會心理崩潰的狀況加劇;二是,復工的地區,將增加集體傳染,隨時出現第二輪疫情爆發;三是,中國新聞系統全力宣傳復工,促使很多工人盲目流動,尋找實際不存在的工作機會,既增加傳染的危險,也影響中國政府力圖達到的政治穩定。

在整個決策反覆的過程中,社會中絕大多數人的生命、健康、財產和工作遭到重大打擊:

失去生命:因為初期的隱瞞,以及隨後的武漢封城和湖北封省,讓絕大多數武漢和湖北人措手不及。在封城後,由於社會陷入混亂,更多人湧入醫院求醫,導致顯而易見的嚴重交叉感染,進而是很多人死亡,一些家庭遭滅門。 另外,在各地封省封城封城的過程中,很多其它疾病的人得不到救治,在無聲無息中死亡。

健康受損:封村、封小區、封樓之後,大多數人呆在家中,在身體上缺乏舒展和運動,在心理上承受越來越沈重的壓力,心理和身體相互影響,身心健康嚴重受損。

財產和工作:各種封堵造成中國經濟休克,大部分企業停工,私營經濟遭到毀滅性打擊,大多數工作無法恢復,人們陷入經濟絕境。

這個典型案例,以「為政治和經濟犧牲防疫 --- 為防疫導致經濟和社會休克 --- 為經濟再次犧牲防疫 --- (預計防疫、經濟和社會全失敗)……」的反覆,說明在瘟疫威脅情況下,只是侷限性地考慮經濟,或者只關注防疫給社會造成的災難後果,大多數民眾的重要利益遭到嚴重損害。

二、系統思考的生死意義

瘟疫是,惡性傳染疾病引發的公共健康危機、經濟危機、社會危機、以及國際危機等危機集合。

正確定義的意義在於:明確主要問題,讓人們直觀看到瘟疫帶來的綜合危機。惡性傳染病本身令人恐懼,會給很多人帶來災難性後果。但是,在傳染病擴散之前,絕大多數人會忽略傳染病,而只關注金錢、權力、社會關係、享樂等等。而正確的定義以直觀的方式,將傳染病與各種危機相聯繫。如果不嚴肅認真地防止惡性傳染病,就會遭遇各種危機。隨後,嚴重的危機,將對社會中的民眾造成更大的打擊。 

對瘟疫本身和影響的整體認識,引發系統思考。當各種危機後果擺在人們面前,有的人就會被迫開始整體思考,進而系統評估,瘟疫的連鎖後果:

惡性傳染病:包括傳染病是否為惡性,惡性傳染病的病毒特點,惡性傳染病對生物體的危害,惡性傳染病對人健康的危害,傳染的模式。

惡性傳染病與危機:傳染病將以何種方式,造成公共健康危機;公共健康危機,如何擴散為其它危機;

危機程度與相互影響:不同的惡性傳染病對相同社會,造成不同的危機;相同傳染病,對不同社會,造成不同的危機;危機之間的關係如何,如何相互影響;危機彙集起來,將形成什麼樣的整體圖景;

危機與災難:綜合危機爆發後,作用與整個社會。危機爆發後,對於絕大多數人是災難,或者巨大的災難。其中,每個具體的危機,都會危害相應的人群,包括健康受損、死亡、財富喪失等。危機匯合起來,再危害一部分人。同時,少數人受到的傷害程度輕、或者沒有受到傷害、甚至從中獲益,就成為瘟疫中的勝利者。

民眾在整體上是無知的,因此成為瘟疫受損的主體。在任何國家或者社會中,民眾都傾向於只關注自己眼前的蠅頭小利,忽略宏觀社會變化,包括不關注瘟疫的發生,因此也不做相應的防範準備。 當瘟疫爆發,即使大多數人開始關注,但是只有很少數人能夠認真評估瘟疫、能夠正確評估瘟疫、並且採取正確措施,防範和應對瘟疫的人。而瘟疫造成的災難後果,降臨到大多數人身上時,人們已經無力自救。

在明確各方面危機後,才能對各環節進行連續的分析,進而對整體危機和相應的危害,實施合理地進行綜合評估,隨後才能制定合理的決策。 而合理的決策,就是評估不同的系統措施,權衡不同措施的損失,隨後進行合理的取捨,選擇損失較小的方案,保護更大的利益,防範綜合危機。

案例1:2019-2020年,中國的兩大瘟疫

2019-2020年,豬瘟和武漢瘟疫的爆發,展示傳染病、危機和危害的順序關係。中國人不論官員還是民眾,都在嘴上高喊「國家民族的發展復興」,實際只關心自己,為眼前的蠅頭小利而營營苟且。當人們只關心自己,就不會看到瘟疫的到來,瘟疫造成的各種危機,危機帶來的直接損失,損失變成災難,降臨到民眾身上,然後民眾開始哀嚎。 

2018年,中美貿易戰,中國大幅減少從美國的豬肉進口,轉而進口含非洲豬瘟病毒的俄羅斯豬肉,非洲豬瘟開始在中國出現。 中國官方掩蓋非洲豬瘟,中國民眾毫不關注非洲豬瘟。非洲豬瘟由點擴張到面,由局部擴張到大面積,由大面積擴展到全國,中國民眾毫不關注。大批生豬非正常死亡,生豬存欄數可能超過三分之二,養豬業陷入經濟危機,中國民眾毫不關注。大量病死豬肉湧入市場,壓低豬肉市場價格,中國民眾買到更便宜的豬肉,毫不關注豬瘟,不關注自己的健康受損。2019年下半年,豬肉極度短缺,價格暴漲,進而帶動其它肉和雞蛋價格上漲,即綜合危機的後果顯現。民眾吃不起肉,才開始出現諸多抱怨。 

2019年,大部分民眾吃不起肉,實際大步向貧困倒退,但是仍然支持「中國夢」。沒有人要求,對豬瘟大爆發尋找原因;更沒人要去對豬瘟追責;也很少人提起,豬瘟和豬肉價格暴漲,已經造成嚴重的社會後果。民眾仍然高喊中國夢,跳廣場舞,繼續相信中國崛起。

中國民眾的表現,讓中國政府更加肆無忌憚。在新非典出現後,政府敢於一直掩蓋疫情發展。當8個「造謠者」的一線醫生被訓誡後,中國官媒大力宣傳,打擊「造謠者」,嚴控「謠言」。在全國和國外都知道,武漢疫情已經非常嚴重,提醒武漢市民注意;但是大部分武漢人毫不在意,覺得瘟疫並沒有影響自己。 隨後,武漢突然封城,武漢人直接陷入人間地獄,為災難付出代價……

案例2:對美國流感的危機評估

流感每年引發大量人口死亡。根據美國的數據,美國每年患流感的人數達到數千萬人次,引發的死亡達到上萬人。但是,在嚴格意義上,平常發生的流感,並不算惡性傳染疾病。

普通流感不歸屬惡性傳染疾病,主要因為:1、流感常見,屬於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如果很多人割破手。沒人對司空見慣的事情,驚慌失措。2、流感死亡者大部分為老、弱、病等免疫力低的人口,對青壯年影響小。3、流感恢復後,基本沒有後遺症。4、美國人口三億多,即使按照平均壽命的79歲,每年死亡超過400萬。其中,流感引發死亡1萬多人,佔總數比很少。而且,大部分為老人死亡,幾乎不影響平均壽命。

從危機的角度,平常的流感不會造成:1、公共健康危機:感染作用輕微,死亡人數少、死亡主要由老弱病構成、沒有後遺症;2、經濟危機,青壯年勞動力患感冒後,往往很快痊癒,不會造成很大的經濟損失。而且,很多人以流感的名義不上班,表面誇大流感的影響。3、社會危機,對社會結構、社會心理、社會變化等影響幾乎為零。沒有人因為感冒而精神崩潰,很多人借感冒的理由不上班或不上學而放鬆心情。4、國際危機,幾乎為零。

考慮到流感的特點,社會推崇最低成本。在預期流感嚴重時,美國對於流感的建議是:1、流感防疫針,政府部門尤其建議老年人打防疫針。不過,由於流感種類多,預防針有副作用。 很多人覺得沒用,與政府衛生部門唱反調,建議不打預防針。2、提高身體素質,增強免疫力,預防感冒。3、如果感冒,多喝水、睡覺、營養、吃阿司匹林(極為便宜)。基本不打針輸液,不為流感浪費過多的抗生素。(未完待續)

(中國經濟文化研究所供稿)

責任編輯:靖曄 来源:看中國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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